近年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到日本留学,国内的动画人也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日本本土的动画制作团队中。在国产动画飞速发展的今天,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好现象。为了帮助那些即将或有意向赴日学习动画的人,微博动漫采访了“糖果盒动画”的社长朱晓、国人原画师黄成希以及新人摄影臧鲁平,了解他们在日本的工作和生活经历,并为他们提供一些参考。

1. 2014年春天,首都机场。怀揣动画梦想的臧鲁平踏上了前往日本东京的飞机,开始了她在日本的学习生涯。她将面对三年的学习以及未知的前途。作为她的小学同学,我印象中的她曾经是一个柔弱的、比较容易生病的女孩,能离开父母孤身一人前去留学实属不易。

2. 2017年,北京。臧鲁平在日本就读于日本电子专门学校。由于她没有绘画基础,所以选择了摄影专业。她说:“其实当时还可以选制作进行这个职位,但是因为太苦了,而且也不直接参与动画的制作,所以我就选了摄影。”她所在的“动画研究科”属于动画综合类学科,需要学习的科目比较多,分镜、摄影、美术、原画都需要学。在学业上非常刻苦的她几乎每门课的成绩都拿到了A级,不少课程还拿到了S级。回想起当时的成绩,已经工作的她脸上还是出现了自豪的笑容。

3. “糖果盒动画”是一家具有中国血统的动画公司,最近播出的《鲸鱼之子们在沙丘上歌唱》第三话便是由该公司完成的。此外,超人气作品《进击的巨人》第二季中“糖果盒动画”也参与了部分制作;剧场版《刀剑神域-序列之争》9月15日在国内上映,负责亚丝娜放大招的这段原画是由刚刚当上作监的国人原画师黄成希完成的;尽管在国内并未播出,但《妖怪手表》制作团队内也有一个中国人,而她在今年4月刚刚毕业。

总之,随着国内年轻人到日本留学的人数越来越多,国人的身影也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日本本土的动画制作团队里。这无疑是一个好现象,为即将或有意向赴日学习动画的人们提供了更多的参考和机会。

臧鲁平经过三年的磨练,逐渐将自己制作技术的刀刃磨练得越来越锋利。他印象最深刻的片段是在《火影忍者疾风传》的363集,佐助和八尾奇拉比打斗的那场动作戏。第一次看到那段作画时真的被深深震撼。其实一帧帧去看的时候就能发现其中有些动作未必连得起来,但当连续播放的时候,前后帧的剪影组合可以让观众有新的观感,用说谎的方式去创造视觉体验这是最吸引我的点之一。黄成希则是在国内接受动画教育,然后去日本工作。在大四的时候,他和他的团队用了284天做出了一个完成度非常高的8分钟的动作类动画短片。短片放映结束时候的感觉令他回味至今,“首映式上,一千多人的欢呼和掌声至今也忘不了,是很爽,爽到浑身颤抖、手舞足蹈,一是团队作品的成果得到了认可,二是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继续努力下去的决心。”

黄成希在日本没有任何资源和人脉,早年学的日语也都快忘光了。当时就是白天上语言学校、下午打工、晚上通过网络以及自己国内的人脉请教可能知道日本动画信息的人。那是他人生中最窘迫也是最迷茫无助的几个月。三个月之后,通过国人原画师梁博雅和涂泳策的牵线,黄成希最终进入了朱晓的糖果盒动画进行研修。在糖果盒的研修时间是周五下午到周日,为了学到更多东西,他这几天都住在公司。第一批到日本做动画的中国人中就有黄成希等人。

提到糖果盒动画的朱晓,他不仅是黄成希口中的“老大”,还有一个更为人所知的身份:第一批到日本做动画的中国人。

“我的经历其实就很中规中矩,2004年来到日本,先学了一年语言学校,然后去东京设计师学院学习动画。2007年进了小丑社做了动画师,一年后升职到原画。”朱晓平静地叙述着,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但背后所付出的努力只有他自己知道。对于个人经历,他表示:“我不太喜欢卖惨,都是自己的选择,想从事这个行业就必须付出这么多,没什么好抱怨的。”

在日本动画界,让人成长最快的地方无疑是一线动画制作公司。黄成希进入糖果盒动画研修时,正好赶上了《小魔女学园》的中间画工作,于是他便一边学习一边上手。所谓中间画,即在动画中把原画间的动作画全,是整个动画片的主要部分,影响整个动画片质量的好坏。这是人数最多的部门,是最基础的环节,也是工作最累、时间最长的工作。

“线还可以,没力。”这是他开始工作后收到的第一句评价。最初的半年时间,他一直都在做中间画的工作,按照业界的标准,新人需要做一到两年的动画才能有效地提高个人的线画能力以及能在动画前辈的律表里学习规律。“我也不是绘画零基础,所以掌握得很快。而且当时原画人手十分不足,所以我半年就去画原画了。”黄成希的晋升之路要比其他人快得多。

然而,在动画业界,想要一帆风顺简直难如登天。很快,他又遇到了事业的另一次危机。日本动画公司的原画师除了注重角色表演和线条之外,还要兼顾特效方面的工作,而这正是黄成希不擅长的。一心想提高水平的他当然立刻开始学习,但是,生存问题突然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我工作头几年的工资都是按件计费,最早是每张合人民币10块钱。为了交得起房租、吃得起饭,我每月必须完成一定数量的画,所以我最开始只能画一些比较简单的镜头。”面对生活的压力,他并没有选择妥协。“我当时在研究爆炸特效的镜头,按照我当时的水平,做爆炸镜头一幅画就要画两三天,所以当月就只能喝西北风了。”他自嘲地说道。但即便喝西北风也要拼命提高自己的画技,在这点上他做出了非常明智的选择,为以后自己能够胜任复杂的工作打下了基础。

有句话说,越努力越幸运。

013年,黄成希正式入职糖果盒之后,便开始参与《火影忍者疾风传》第二原画的工作。而他的作画监督,正是当时设计佐助和奇拉比打斗场面的原画师山下宏幸。回忆起那段经历,黄成希仍感叹不已:“我那时候才知道那段作画是出自山下之手,可以说是兴奋过头了,简直太梦幻。直到现在我也没忘记当年那个幸福的时刻。”

尽管如今他们已经是同事关系,但黄成希对山下宏幸的敬佩之情丝毫未减。他认为,山下身上值得学习的地方依然很多。山下目前担任着《火影忍者博人传》监督的重要职位,但仍能在保证工作进度和质量的情况下保持正常的作息时间。他一般是每天早上10点上班,晚上8点下班,最晚不会超过10点。在上班时间内保持最高的工作效率,对于自制力极差的黄成希来说,简直就是非人类。说罢,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2013-2015年间,黄成希断断续续地接过不少火影的工作,而且都以非常出色的水准完成。于是2015年年底,他收到了小丑社的邀请,山下亲自邀请他来共同制作火影。“没有比这个更让我激动的了,我当时笑得就像个痴汉。不仅如此,公司还把我的工位安排在了山下的邻座。”完成了从迷弟到同事的转变,黄成希从2016年春节开始在火影项目组工作,并且一直持续至今。

从小丑社到糖果盒

糖果盒送走了一位出色的员工,社长朱晓也衷心希望黄成希能够在小丑社有更好的发展。同时,对于经历过从员工到老板转变的他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正常的人事变动。

时间回到2012年,当时还在小丑社工作的朱晓已经参与制作火影忍者很多年了。除了火影之外,朱晓还参与过不少名作的制作,距离现在最近的是担当《一拳超人》第三话的原画。作为走在黄成希前面的人,朱晓从2004年刚来到日本开始就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我要开动画公司。为此,他在这些年拼命工作,积累了丰富的业务经验和业内人脉资源。

“12年的时候,扳机社的P(制片人)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开公司的打算,正好和我多年的想法不谋而合,而且他说如果一起开公司扳机社还会提供一些行业内的资源,所以就水到渠成的开了。”

日本人生性保守,到了2012年,那时国内的创业公司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增多,而在日本,尤其是动画界,很少看到有从业人员独立去开公司的。但是朱晓当时的同事们对于他的想法表示非常支持,同时还有一些担心,担心他最开始接不到单子。“其实接不到单子这种情况是必然发生的,但同事的关心我还是非常感谢的,走之前小丑社的社长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干不下去了就回来,这随时欢迎你。’我真的挺感动的。”朱晓感慨到。

正如朱晓的同事们所说,公司经营初期,即使有扳机社的协助,但是经营状况依然十分不理想,用他的话说就是“几乎每个月都游走在破产的边缘。”为此,作画出身的朱晓不停地接单子来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

作为走在黄成希前面的人,朱晓从2004年刚来到日本开始就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我要开动画公司。为此,他在这些年拼命工作,积累了丰富的业务经验和业内人脉资源。“12年的时候,扳机社的P(制片人)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开公司的打算,正好和我多年的想法不谋而合,而且他说如果一起开公司扳机社还会提供一些行业内的资源,所以就水到渠成的开了。”

日本人生性保守,到了2012年,那时国内的创业公司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增多,而在日本,尤其是动画界,很少看到有从业人员独立去开公司的。但是朱晓当时的同事们对于他的想法表示非常支持,同时还有一些担心,担心他最开始接不到单子。“其实接不到单子这种情况是必然发生的,但同事的关心我还是非常感谢的,走之前小丑社的社长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干不下去了就回来,这随时欢迎你。’我真的挺感动的。”朱晓感慨到。

正如朱晓的同事们所说,公司经营初期,即使有扳机社的协助,但是经营状况依然十分不理想,用他的话说就是“几乎每个月都游走在破产的边缘。”为此,作画出身的朱晓不停地接单子来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

“因为没有稳定的动画制作业务,还要养人,所以自己只能拼命接原画工作,喜欢不喜欢的都要接,为了活下去嘛。”性格沉稳的朱晓依然在像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叙述着自己那段艰难时期的经历。除了业务方面,公司的经营、人员的管理、对外的商务谈判,这些都是身为原画师的朱晓未曾涉足的领域,现在都要他来一手把控。

在经营公司的层面上,朱晓也在沿着新的道路奔跑。同样,还在学校学习的新人也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成长着。

在毕业前一年,臧鲁平与同学们开始制作动画短片的毕业设计。这一年的时间不仅让她了解了整个动画制作的流程,更让她对自己选择的专业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制作组共有9人,耗时一年,作画超过1200张,最终完成了一部7分钟的动画短片。臧鲁平笑着说:“本来我应该是做摄影的,但我们组里摄影太多了,所以我就去帮忙打杂了。”她负责了制作进行、摄影、描线,甚至音响剪辑等工作,这对她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在日本的商业动画制作中,每个人都是螺丝钉,很少有人能了解到整个动画制作流程的全貌,而这次的毕业设计正是给了她这样一个机会。

与黄成希不同的是,臧鲁平是与日本同学合作完成的。她表示:“来到日本之后才知道,日本人的死板确实是通病。”在作画时,原画师负责的最后一道工序是描线,为了提高效率,臧鲁平曾多次提议由她来描线,让原画师专心作画。她的日本同学一开始还不太情愿交出工作,后来发现确实能提高效率,才开心地认同了她。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在这一年里,她飞速成长。

毕业后,经过几场竞争激烈的面试,臧鲁平终于进入了一家动画大厂,担任动画摄影的职位。日本动画中的“摄影”,类似于中国的“后期合成”这个职位。主要工作大致分为三种:

1. 背景和原画(角色)的合成;

2. 运动镜头,简称运镜;

3. 特殊效果,包括光影效果、镜头特效、背景虚化等各类技术。

刚入社三个月的臧鲁平不久前还主要从事基础的合成工作。她说:“与在学校不同,在公司,每一部作品甚至每一话的制作方法都是不同的,所以我必须一边工作一边努力学习。”

就在不久前,臧鲁平负责了《妖怪手表》第177话的摄影工作,这也是她第一次实战。虽然摄影监督给她的工作都很简单,但除了基础的合成工作之外,还需要她在灯光、镜头方面做出相应的处理。

臧鲁平负责了这段画面中的几个关键卡,她强调在制作过程中要考虑画面的整体感觉以及前后卡之间的联系。这段动图涉及到两个奔跑的片段,两段画面都加了阳光渲染的效果,由于前一个镜头是左打光,后一个镜头也必须左打光,否则镜头就穿帮了,所以她在制作时一定要注意其他同事负责的卡做的效果是什么样的,要保持一致。

除了灯光,她在这段画面中还负责了镜头位移的工作。“这是追逐的镜头,一定要注意拉镜头的节奏,不能太快或太慢,否则会显得很违和。”实际参与工作之后,她才深深理解摄影是个团队工作,整部作品一定要按照一个标准来做,风格要统一。就算其中有人能做出来很厉害的特效,也要考虑是否符合作品的整体感觉。“当时突然觉得好难啊,虽然才做了点皮毛而已。”她不禁笑了起来,同时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些许焦虑。

不久前,臧鲁平的名字终于出现在了STAFF上面。而对于新人尚且如此的黄成希,刚出任《火影忍者博人传》作画监督的他则面临更大的挑战。“其实也是机缘巧合,当时实在是人手不够,加上原来的那个作监水平实在太烂,就把我顶上去了,并不是我有多牛逼。”他谦虚地说。

用黄成希的话说,作监就是一“修图”的,每一卡原画的画面质量,包括身体形态、脸部结构、衣着搭配等等,都需要作监来检查是否合格。初次上任的黄成希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避免画面崩坏。谈到这里,他有些无奈,“当上作监我才知道,有些崩坏的画面不是没发现或者不想改,而是真的没有时间去改。”面对画面的崩坏,作监在修正的时候必须在画面质量和及时完工之间做出权衡,“我不可能每一帧画面都改成100分,那样铁定赶不上播放了,所以我只能改成70分。”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在动作戏上,“在打斗过程中,观众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体上,很少有人集中在脸上,所以万一脸画崩了观众也不太看得出来,只要保证动作的流畅就可以了。不过也有较真的观众暂停画面一帧一帧的看,那就能清晰的看出来脸崩了。”说罢他笑了起来。

即便当上了作监,黄成希还照常需要负责原画的工作。在《博人传》的第九集中,花火和博人那场打斗就是由刚刚当上作监的他来设计的。去日本之前,他曾经学过几年咏春拳,而在设计动作的时候,他也将咏春拳的招式揉进了画面里。

文章重构如下:

在制作动画的过程中,需要根据场景和角色进行考虑,与演出沟通,判断这部分内容的主旨是否满足使用咏春的条件,以便在不破坏导演意图的前提下发挥他想加入的元素。例如,黄成希个人更倾向于用太极或八卦掌的手法,但还是忍不住加入了一点咏春的摊膀伏手。

黄成希在staff表里还PS上了山下的名字。2016年,他首次参与了剧场版《刀剑神域-序列之争》的制作,尽管只负责了短短20秒,但从图片中我们能感受到他是多么用心。其中,开篇的亚丝娜大招场景就出自黄成希之手。

独立动画与改善待遇

与一线从业者相比,作为社长的朱晓需要考虑更多的事情。经过几年的艰苦创业期,目前朱晓的公司经营已趋于稳定。在这几年里,他接手了不少名作的制作项目,如《进击的巨人》第二季和《鲸鱼之子们在沙丘上唱歌》(以下简称《鲸鱼》)的PV。

“在《进击的巨人》中,我们主要参与的是每集比较重要的段落,主要是社内原画师自己想参与或想挑战的部分。”朱晓说道。糖果盒目前擅长的工作依然是原画,而在今年10月播出的《鲸鱼》中,糖果盒负责第三话的全部制作。

“我们刚刚扩建完团队,除了作画之外,目前还加了摄影等职位,目的是为了以后制作独立动画做准备。”朱晓的目标很明确。团队扩建必然涉及到人员招聘,对于这方面,朱晓的要求非常高。

“就拿动画师这个最基础的职位来说,面试和审查应聘作品的时候我要看到你有能升到原画师甚至作画监督的潜力,如果你只能干动画师,那我就不太会考虑,因为这行非常残酷,工资低压力大,如果一直升不上去,对他来说是种折磨。”

为了给予员工最大的支持,糖果盒这两年将作画的待遇从计件工资全部改为固定工资。“我这边现在动画师的工资是每月16.5万日元,不敢说最高,但是也在上游了。”据了解,目前日本动画师的平均月薪在10万日元左右。

对于在日本的动画人而言,未来的目标都非常明确,但是通往目标的道路同样非常艰苦。黄成希和臧鲁平的目标都是导演,而对于还是新人的臧鲁平来说,她短期的目标还是做好手头的工作:“未来几年先能做上摄影监督再说。”她笑着说。

朱晓则要带领他的糖果盒动画往制作独立动画的目标迈进。同时,他还通过各种方式积极地改善动画人的待遇,为他们提供更好的发展空间。

未来,朱晓计划继续制作原创动画。他认为,这样做可以为动画制作公司带来版权分成,而如果是基于漫画或轻小说改编的动画,公司只能获得制作费用,这样收益就会相对较低。此外,朱晓还加入了“日本动画师协会”,该组织的宗旨是改善动画师的待遇和权利。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去日本留学,未来将会有更多人在日本动画公司工作。针对这一现象,朱晓和黄成希分别为即将从事或有意从事动画行业的新人提供了一些建议。

朱晓表示:“我的建议是,入行要趁早且需谨慎。”他解释道:“日本动画公司的入职年龄通常在25岁以下,超过这个年龄进入公司的机会就会大大降低,因为日本公司都喜欢实力强的新人,以便他们能够塑造角色。然而,超过25岁后,可塑性就会大大降低,所以一定要尽早入行。其次,动画这个行业确实很辛苦,要做好心理准备。”

黄成希的建议则更多地关注于工作态度。他说:“一提到动画,很多时候会带上‘梦想’的光环,包括我自己也视之为从五岁开始的梦想,能一直坚持下来我觉得很幸运。然而,除了这个光环,动画也只是一份工作,和其他职业一样,大多数人都会面临责任、挑战、枯燥乏味、精神疲劳、瓶颈期等问题。所以,在决定进入这个行业之前,如果能客观地认识到它的普遍性,面对这些问题时就不会感到太大的落差。”

梦想与责任并不是对立的。这两位中国动画制作人很好地阐述了这一点。无论在哪里工作,保持梦想,踏实工作,山外有山,不要骄傲自大,最终生活会给你带来惊喜。

本文由微博动漫首发,并经授权转载于动画学术趴。文章略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