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即是正义/legal high》是日本富士电视台于2012年4月17日首播的电视剧,讲述的是胜率100%但却有人格瑕疵的律师古美门研介与善良的新人律师黛真知子合作解决一系列案件的故事。

故事的起因,是真知子接手的一起辩护案件,被告坪仓被指控杀害上司,因遭受刑讯逼供,而蒙受不白之冤,被判了有期徒刑10年。

自暴自弃的坪仓为了帮助自己脱罪,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向被司法界讨厌的人——古美门研介求助。古美门不仅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而且眼里还没有丝毫道德观念,对于真知子的请求他只有一个要求:钱。

善良的真知子自掏腰包,甚至连老家的地都抵押了了,才凑足古美门的三千万律师费。但是古美门也没有让真知子失望,接过真知子的律师费后就开始了雷厉风行的行动。古美门多管齐下,一方面收集有关坪仓的正面评价,一方面搜集警察的负面信息以帮助证明坪仓无罪。

在众人眼里认为坪仓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都毫无意外地被证明了无罪。但是就在真知子为自己“正义”的行动而漫心喜悦的时候,刚刚免于牢狱之灾的坪仓却对着当初逮捕他的刑警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是不是救了真凶?”

迷茫的真知子反问:“是不是害怕自己放虎归山了?”“那真相何在呢?”剧中的古美门研介是个将法律逻辑贯彻到骨髓里的极端法律人。对于古美门而言,真正的真相在发生的那一刻就被永远封存在了那个时间点。任何人只要人依然在人类的这一范畴之内是绝对不可能知晓那真正的真相的。因此对于真知子的问题古美门很干脆利落地回答:“我们不是神”。

古美门看似胡搅蛮缠的说法背后实际上暗含着司法工作中的证据原则与疑罪从无理念因为他是个将法律逻辑贯彻到骨髓里的法律狂人。而真知子不同对于真知子古美门的评价是“晨间剧主人公”晨间剧是日本早上播出的一种剧集大都展现日本人正面形象而真知子就正如晨间剧主人公一样充满了朴素道德光辉对于这样的真知子古美门丝毫不加掩饰地嘲讽“零分”。

在剧中真知子因为一位怀孕母亲日照权受侵害问题费劲心力即便是搭档古美门接下了敌方公司岛津地产

古美门律师在辩护请求中,真知子依然偷偷与那位母亲接触,试图贯彻她那朴素的道德正义。

“生下的孩子很可怜。”面对真知子的说法,古美门给她看了另一幅画面。见到这样的场景,真知子沉默了。

“你现在想帮助岛津地产吧?”“你口中所谓的正义,只是居高临下的同情而已。”上一秒所以为的正义所在,现在你却站在了敌对方向。古美门毫不留情地揭示出了真知子所代表的道德正义的善变与自以为是,分明只是区区的一个凡人,却总是在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伸张着居高临下的正义。世界上有多少这样的小商店?当你在贯彻你所谓的道德正义的时候,又会造成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你真的以为,你是神吗?”正义在哪里?真知子固执地发问,如同故事最开头中,向着古美门呐喊:“真相何在?正义何在?我们应该相信什么?”《legal high》整部剧都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即便在最后的最后,也没有告诉观众这个问题的答案,仿佛这个答案成了永远的迷。但实际上,这个答案,《legal high》早就告诉了我们。

legal high

合法至高

在我们欣赏剧集,因为这个贯穿全剧的问题而困扰时,这个答案就一直藏在对于我们既显眼又不起眼的地方,正如法律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道德是有其局限性的,它在很大程度上依据于个人本身的主观判断。杀了一个人,是正义的?杀了一个奸淫掳掠的暴徒,是正义的?杀了一个奸淫掳掠却悔过行善的暴徒,是正义的?道德正义的答案不是唯一的。即便同一件事,道德因其主观性,也会出现不断变化浮动的情形,不同人的道德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需要法律。一个绝对客观,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审判工具。所谓真相,在法庭上,遵循证据原则,不掺杂任何主观性的判断,做出认定。所谓正义,在每个司法程序中,以冰冷到严苛的程序贯彻到底。法律不是绝对正义的,因为人类终究不是神,永远无法能够绝对精准地对真正的事实做出判断。但法律是相对正义的,借助法律,我们可以最大限度上以人之力,行使神明的职能。因此,《legal high》从剧名就对我们发出呼喊:合法至高。

“相信法律”,法律与道德值得我们深思。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这部剧肯定了法律,但却对法律与道德的关系做出了不一样的诠释。上图是《legal high》的开场画面,古美门与真知子各站在城市中,相互对峙。这实际上是对奥特曼中初代与怪兽画面的还原。代表着道德。

的真知子与代表着法律的古美门如同怪兽与奥特曼一般,形成了一种天然的对立。剧集最后,在打败了本剧大boss三木,本应该完结的时候,剧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新人律师黛真知子向胜率100%的不败律师古美门研介发出了挑战。其结果是不言而喻的,以真知子的一败涂地而告终。还早一百亿万年道德似乎在法律面前一败涂地。不过有意思的是,在后续的第二季里,真知子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古美门的辩护手法。受古美门影响的真知子从这点来看,道德与法律是会互相影响的,如同古美门与真知子一样。而真知子与古美门组成搭档,赢下无数案子,也仿佛是暗指法律与道德的相互配合。

社会的正义不是一元的,法理学里写下了法律的局限性,对于没有规定的东西,法律是不能调整的,这时候就需要道德来填补这部分的空白。正是这种多元性,才构成了我们整个社会的正义。但道德正义与法律正义也是相冲突的,就如同站最后在法庭两端的古美门与真知子。在最后的最后,胜诉后的古美门对真知子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再变强一点,再变聪明点!”或许,就连这个将法律逻辑贯彻到骨髓里的男人,对人类的美好道德也抱有那么一丝憧憬。也许将来某一天,人性的光辉真的能够将道德升华到一个尽善美的地步,能够取代法律。但在今天,这场道德与法律的较量中合法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