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出生于北京一个大杂院里,自幼成绩优秀。中学时期,他曾是学校80米跨栏冠军,被誉为名副其实的小飞人。他曾说:“我最爱的是田径,其次才是文学”。然而,18岁那年的一场暴雨和冰雹让他开始发烧、腰疼;21岁生日那天,他因腿疼住院,16个月后,被抬着出了院,从此开始了轮椅上的人生。30岁患上肾病,之后从事写作,走上职业写作之路;47岁被确诊为尿毒症,靠每周三次的透析维持生命。他自嘲地说:“我的职业是生病,业余写点东西”。59岁,因突发脑溢血去世,他遗言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器官捐献给医学研究。

《我与地坛》是他38岁时的作品,记录了一个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的年轻人,最终明白:人生就是与困境周旋的经历。他在书中记录了自己在地坛关于生与死、绝望与希望、残缺与爱等人生课题的思考,语言细腻,情感真挚,富有哲理。

“我”为何会走进地坛?又为何会亲近地坛?“我”走进地坛也许是一种偶然,不断走进地坛却是一种必然,用作者自己的话来说,是“宿命”。

读一读“我”眼中的地坛,品一品“我”心中的地坛,悟一悟“我”从地坛获得的生命启示。

一、时间的淘洗赋予生命以本真

四百多年前,古殿檐头新装的琉璃是流光溢彩、华美张扬的;门壁上新漆的朱红是耀眼夺目、光艳照人的;新筑的墙壁是等级森严、高不可攀的;新摆放上的玉器雕栏是精雕细琢、华贵无比的。历经四百多年的沧桑巨变,“剥蚀”了的岂止是古殿檐头的琉璃,更是那份浮夸;“淡褪”了的又岂止是门壁上的朱红,更是那份炫耀;“坍圮”了的岂只是一段段的高墙,更是那份高不可攀;“散落”了的又岂只是玉器雕栏,更是那份华贵在上。周围的植物,老柏树愈见苍幽,野草荒藤也茂盛得自在坦荡。它们完全没有跌落神坛的死气沉沉,反而活得潇洒随性。

两句从语意上看,没有什么不同,都写出了古园往日的辉煌华美和如今的破败残缺,但带给人的心灵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改后,古园的变化是被动的,充满时过境迁的感伤,给人以无奈痛苦之感,令人唏嘘不已;原文,古园的变化是主动的,是古园借助时间主动褪去了浮夸的装饰,消去了俗艳的外表,走下了华贵的神坛,洗尽铅华返璞归真。褪去光鲜亮丽的装饰后,地坛显露出的是它历经风雨后朴实无华、自在坦荡而富有活力的生命本真模样。废弃的地坛与残疾的“我”命运相似,“我”在地坛照见了自己。

二、活力的绽放赋予生命以多姿

史铁生虽然身体残疾,却在文学创作上取得了非凡成就。他的作品以其深刻的人生哲理和独特的文学风格受到广泛赞誉。他的文字如同阳光般温暖人心,给人们带来了无尽的力量和勇气。他的作品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热爱和对美好的追求,激励着人们勇敢面对生活中的困境和挑战。

史铁生的故事告诉我们,生命中的困境和挫折并不可怕,关键在于如何去面对和克服它们。正如史铁生所说:“生命的意义在于不断地战胜自己。”我们应该珍惜生命,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用自己的努力去创造美好的未来。

一、在地坛寻找生命的意义

我曾在地坛照见了自己,看到了生命的活力与多姿,也看到了生命的艰难与坚韧。那里的蜂儿优雅从容,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靠的是迅疾扇动的翅膀,速度之快如同雾气,又似一朵小花。蚂蚁行事果决,转身疾行而去的前提是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的苦思冥想。瓢虫自由转换生存的姿态,或爬,或飞,自由转换,其背后也许是不耐烦了,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祈祷。蝉蜕深沉寂寞,如一间空屋,是新生的蝉留给世人的安静背影,也是它获得新生所经历的寂寞与所忍受的煎熬的见证。露水刹那芳华,摔开万道金光之前经历了多少摸爬滚打。草木生机盎然,竞相生长的响动,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片刻不停。

精精神神地活着本身就是魅力无穷的。地坛里的生命或许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世界,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生活,该飞飞,该忙忙,想明白了就赶紧走,爬累了就换种行进方式。这让我意识到:想通了“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个问题,剩下的就是怎么活的问题了。

二、活着的记忆赋予生命以永恒

怎么活?好好地活,勇敢地活,从容坦然地活。世上有坎坷,有落寞,有失去,但也有生命的光辉,有苍茫的高歌,有纯真而勇敢的脚印。我们在天地间走过,留下印记,忘却,直到再次想起属于你的记忆。暴雨后的气味,落叶中的味道都难以描摹,但是生命里的记忆不会消失。春夏秋冬,朝晖夕阴,地坛上不断上演着季节的离去与来临,见证了生命本身的律动的真实。岁月会带走生命的一些东西,但是生命的律动,生命的永恒性,哪怕是生命中最细微的激动,都是连时间都带不走的。

三、地坛——作者的精神家园

作者第一部分写我与地坛,实际上写的是我在地坛中寻找生命的意义的过程。从残疾后的失魂落魄,想要逃避现实世界,到在平静中认识生与死,再到讲透要怎么活,都是在地坛中获得包容,获得启发。作者对于地坛的感情是亲近的,依恋的,地坛是他的精神家园——既是他不幸生活的避难所,也是他感悟生命意义的重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