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是一位著名的作家,他的作品涉及小说、散文、诗歌等多种文学形式。他对死亡有着深刻的认识和思考,认为“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并在自己的作品中多次探讨这个话题 。

史铁生于2010年12月31日因突发脑溢血逝世,享年59岁。他生前曾表示希望用徐志摩的一句诗作为墓志铭:“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史铁生是一位著名的作家,他的长篇哲思散文《病隙碎笔》是他最为经典的作品之一,是一部充满了深刻生命体验的人生笔记。这部作品是他从身患尿毒症、接受透析开始,以四年时间写成,被誉为“2002年度中国文学最为重要的收获”,是“在深刻的困境中,对神性和人生终极意义所做的一次艰苦卓绝而又辉煌壮丽的追问与眺望” 。

全书分为六个部分,243则,用生动优美而通俗的语言,探索我们都要面对的人生命题:命运、爱情、金钱、人性、信仰、健康的心灵、向上的精神......字字珠玑,充满着智慧和安详。 在史铁生幽默旷达的行文中,他自由的心魂漫游在世界和人生的无疆之域,启迪人们重新寻获爱与信心 。

史铁生的长篇哲思散文《病隙碎笔》是他最为经典的作品之一,是一部充满了深刻生命体验的人生笔记。这部作品是他从身患尿毒症、接受透析开始,以四年时间写成,被誉为“2002年度中国文学最为重要的收获”,是“在深刻的困境中,对神性和人生终极意义所做的一次艰苦卓绝而又辉煌壮丽的追问与眺望”。

在这本书里,史铁生用生动、通俗而优美的语言追寻和探索了关于我们人生的已知和未知的道理:人生、命运、爱情、金钱、道义、信仰等等 。

史铁生拥有众多朋友。李锐回忆,上世纪90年代初,他经常去史铁生位于国子监附近的家坐坐,却很少有机会和史铁生单独呆着,门铃总是一次次被按响,来看望、拜访史铁生的同行和读者几乎一样多。相比一些专业作家对技艺的雕琢,史铁生直面内心的上下求索更能够在情感上打动读者。而史铁生几乎是个不会拒绝人的人,总是笑着,虽然坐在轮椅上,看起来还是很高大。宽厚、温暖,有求必应。

何东就是从史铁生的读者发展为好友的,他们的友谊从1994年开始,一直紧密地延续到了史铁生生命的最后。1994年之前,何东是无所畏惧的,觉得天下所有的事情都能应付得来,而这一年父亲的去世将他击垮,“价值观都被颠覆了”。何东原本不爱读“文学”,觉得隔,理解不了。父亲去世后,他陆续读到了史铁生的文字,“看他谈生死,好像看得很透的样子”。他就找到史铁生家门上去了。

史铁生是怎样一个朋友?何东沉默良久,答曰:“他启示了我。”启示何东的并非仅仅是史铁生笔下对生死大事的追问和洞察,更深刻的是来自史铁生本身品性的赤诚。

作家余华回忆了一件小事,1996年史铁生和他们一群朋友在瑞典,有老朋友带来了一碗红烧肉给史铁生,“他舍不得吃,非要等大家都到齐了,每人分一小块,当时大家西餐都吃腻了。这就是铁生,得到一点点就会感恩,拥有一点点就要和朋友分享。”

在陈村的记忆里,史铁生很少抱怨。“他知道感恩,知道在生的命题下的诸多奥义。别人用腿走路,丈量大地,他是从腿开始,体察心灵。他常常纠缠在那些排遣不开的命题上,时间长了,倒成为了习惯和乐趣。”每次从上海去北京,陈村都要到史铁生家和他聊聊天,“除了同情他不能抽烟,我们的谈话和常人无异,谈得很快乐。倒是听他说话的人,因为自己好腿好肾的,常常哼哼哈哈,懒得跟上他的思维。”

陈村还记得史铁生50大寿,那天他们一起去一家叫孔乙己的餐馆。史铁生那天抽了烟,还喝了一点点酒,说自己一上午没敢动弹,把精力都攒下来了。“他说座山雕也是50岁,还说,要健康不要长寿了吧。”

陈村说史铁生是“艰难地从生存的窄缝里走出来的人”,带着豁然开朗的喜悦—经过那道窄缝之后,快乐肯定不再张扬,而应该称之为喜悦了。“他是用喜悦平衡困苦的人,不容易破灭。许多游戏和他无缘,他不再迷失,可以观赏自己,观赏上帝的手艺。”

006年,陈村曾写信给中国作协书记金炳华,呼吁作协吸纳史铁生为“专业作家”。史铁生一直是北京作协的合同制作家而非专业作家,前者类似于临时雇佣关系,经济收入不稳定,且无医疗保障。而以史铁生当时的身体状况,写作已很困难,他的妻子陈希米也腿有残疾,史铁生笑称他们全家只靠一条腿过活。

莫言当时也对陈村的倡议公开表示过支持,认为中国作协即使只养着一个人,也该是史铁生。但史铁生一直没有被评上。评论史铁生最大的困难在于,他自己讲得太清楚了,“给评论他的人制造了很大的障碍,怎么能绕过他?怎么才能寻找一个恰当的角度谈论他?他甚至没有给评论者留下余地。”

李锐记得史铁生调侃过自己的经济处境:“老天爷先是让我坐下,现在又让我躺下。你别瞧咱躺下了,咱现在可是高级人了,别人请一桌饭花几百块钱,我现在撒一泡尿就得花五百多块钱。”

因为恐惧,才向往爱。曾任《今天》杂志编辑的徐晓和史铁生的交往可以追述到更早。在回忆文集《半生为人》里,徐晓曾记录了上世纪70年代中期和史铁生在地坛公园相互陪伴的一段孤独岁月。彼时年轻的史铁生还没有修炼成日后为人们传诵中的那个洞察生死、包容一切的宽厚写作者.

徐晓记得,史铁生特别爱吃肉。在尿毒症住院期间,他曾面临生命危险,躺在床上时,想的都是吃。他将生平能想到的食物都过了一遍,最后筛选出最喜欢的是猪蹄。

史铁生的笑也很有特点:“他笑起来十分热情,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有时还透着几分孩子般的狡猾。”这种单纯而灿烂的笑容,在其他作家的脸上是很难看到的,尤其是在他那个年龄段的人。

史铁生在《病隙碎笔》中进行了自我解构,但实际上,他远非那个坐在轮椅上、边缘清晰齐整的中年男子。他说自己的最根本性质是自卑和欲望横生。他从小就是个胆小的孩子,不敢到外面去。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恐惧,正是因为这种恐惧,才让他对爱和信仰有着极度强烈的向往。

史铁生曾以为自己不会获得爱情,他花了大量篇幅讨论过“残疾与爱情”这个命题,得出了悲观的结论。然而,1989年,他和陈希米结婚了,她陪他走完了之后的20余年。陈村形容陈希米有着天使一样的笑容,“灿烂又本分”。有了她的陪伴,那个凝重的50岁的史铁生再也没有扮演殉道者的理由和必要了。

史铁生曾在几年重病之时做过一个梦。梦中,一群男孩和女孩齐声唱着:“生生露生雪,生生雪生水,我们友谊,幸福长存。”这首歌词莫名其妙,曲调也闻所未闻,但醒来后竟然还能唱出来,写的时候也会唱。那些孩子中有他认识的,也有从未见过的,他们站在他儿时的院子里轻唱歌谣,四周虚暗。

“懂些医道的人都说好—生生,是说你还要活下去;生水嘛,更好,肾主水。说明你生命之水枯而未竭。”他觉得有些牵强,倒是妻子没日没夜地守护着他。任何时候睁开眼,她都在他身边。他看她,就像是那群孩子里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