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灯在摇曳。五个仆妇正在用尽全力把一个衣着寒酸的少女按在水桶里。一开始,少女挣扎得很厉害,水花四溅,打湿了周围的地方。然而,在吸入几口水后,她的反抗渐渐减弱,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她就不再动弹了,四肢都松弛下来。

“她死了吗?”一个仆妇犹豫地松开手,瞪大眼睛观察少女的动静。只要她有任何动静,她就会再次把人按进水中。

“不知道,拉起来摸摸心跳。”其他仆妇也纷纷松开手,小声商议着。他们将软绵绵的少女从水桶里拖出来,仰面扔在地上。没有一丝心跳的感觉。

“她死了,心脏不跳了。”

“很好,赶紧找衣服给她换上,绳子和凳子也准备好。”

“挂在哪里?门口的大梁上?”

“挂门口太吓人了,就挂在房间里。”

仆妇们准备布置自杀现场时,没有人注意到地上那个已经停止呼吸的少女手指颤抖了几下。原本停止跳动的心脏恢复了微弱的活力,胸口微微起伏,体内没有冷却的血液重新流动起来。

仆妇们准备好了伪装自杀所需的东西后,围过来拉扯少女。他们要先给她换上干爽的衣服,不能直接挂上去。到时候料理后事时,人多嘴杂,湿衣服干了之后的皱痕容易被人指责。

两个仆妇粗暴地将少女拖到床上,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得精光,只留下贴身的小衣。然后将她提起来放到床上,给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就在仆妇们把少女翻了个身,要给她抚平中衣后背的折痕时,没有人看到少女软绵绵的手伸进了被子里。当她们再次把少女翻转回来仰面躺着时,少女隐藏在被子里的手被顺势带了出来。一道寒光照向离她最近的仆妇的脸庞,血光四溅。

那个仆妇在寒光照射下本能地惊叫后退。虽然她保住了脸庞,但手腕上的剧痛传来。低头一看,她忍不住惨叫起来。一把柴刀正砍在她右手腕上,深入骨骼三分,鲜血横流。这只手能否保住全看大夫的医术高明程度了。

“啊!”其他几个仆妇在愣了一瞬后也跟着尖叫起来,纷纷松手后退。一个个脸色煞白。

“大小姐,不关我们的事啊。是夫人下的令,我们都是听令行事。求你们饶命啊!”这些仆妇平时欺压小丫头做惯了,但长年在内宅生活,真正杀人见血的事情却没做过。这一见到先前明明死了的大小姐手上居然拿着一把闪亮的柴刀,再看同伴那只手差点被完全砍断,皆都吓得两股战战。

只点了半支蜡烛的房间里,床上的少女目露寒光,毫不留情地拔回柴刀。那个受伤的仆妇又是一声更大的痛呼,人也因失血和恐惧双腿发软跌倒在地。

少女一手紧握柴刀,另一手支撑着极度虚弱的身体慢慢坐起来。她赤脚下地,走到湿漉漉的水桶旁,目光落在放在大梁下面的凳子和绳子上,神情显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