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半岛五星级酒店的22岁生日宴会即将落幕,厉浅洛的步伐已经有些凌乱,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红,就像涂抹了胭脂一般。电梯到达8楼时,付辛茹紧握着厉浅洛的手,心念电转:绝不能让厉浅洛去见戚泽明。她决定拉着厉浅洛走向走廊最深处的最后一个房间,酒店服务员刚送完餐,还没有来得及关门。

“你好,里面的人是我朋友,我进去一下,你不用锁门了。”服务员没有怀疑,推着餐车离开了。付辛茹顺着门缝看到室内一个高大的背影,穿着酒店的睡袍,应该是刚洗完澡。只要是个男人就行!她毫不犹豫地把厉浅洛推进房间,快速关上了门。抬起头瞥了一眼摄像头,还好,这个房间位置是死角,摄像头拍不到。整理了一下波浪般的长发,若无其事地往另一间套房走去。

厉浅洛被推进一个房间内,灯光昏暗,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男人,转过身来,眼神锐利地看着她。她猛地打了一个冷颤,咦......好冷的眼神。只是身上的不舒服让她暂时没有多想,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跄地走向那个男人。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现在非常需要一些东西,但她又不知道需要什么。

“滚出去!”在两个人距离还有不到三米的时候,斯靳恒看清了女人的面容。乌黑的长发由专业造型师梳成华丽复杂的长辫,优雅高贵。白色的礼服将她的优点全部显示了出来,美丽的蝴蝶锁骨,丰满到刚刚好的身材。礼服下半部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右半边漏出她洁白修长的腿,裙角点缀着闪闪发亮的小钻石。脚上8公分高的红色细跟镶钻凉鞋可以看出她的性格开朗、坦率、真诚。

此刻,全球限量版的高跟鞋正在被她粗鲁地甩出去,距离不到一米,他看到了她小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我有点难受,能给我点凉水吗?”厉浅洛正和右脚上的高跟鞋奋斗,可是任她怎么甩都甩不掉。最后索性将右臂拦上男人的脖颈,左手轻轻一动,最后一只高跟鞋被她成功地甩出了三米远。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那是中调白色睡莲和小铃兰的香气,国际知名品牌—放纵。她全身上下无一不彰显着华丽和高贵,一个走错房间的千金小姐?可能吗?毫不犹豫地拉下她攀在自己脖颈上纤细的手腕,往门口走去。

然而,女人双腿突然发软,忽然失去了支撑,直直地跪在洁白的地毯上,一只手还被他拉着。斯靳恒已经没有耐心了:“莫名其妙!”大力地甩开她的手,准备给酒店总台打电话。刚拿起座机话筒,地上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从他的背后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腰。

她哀求:“我不舒服,救救我。”这句柔弱的请求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动听。斯靳恒放下手中的电话,眼神犀利地看着她,“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今天抵达帝城的?你是谁?”他的声音带着质问。

然而,话音未落,女人便猛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倒在身后的沙发上,紧接着自己也扑了上来。“男人!我现在很难受,命令你立即救我!”她娇喘道。

斯靳恒心中压抑着怒火,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个女人确实很迷人。他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好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点离开我的视线!”他警告道。

然而,厉浅洛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她只顾着感受那张感性的薄唇带给她的快感。斯靳恒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拉开她背后的拉链,礼服掉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看着眼前的一幕,斯靳恒的眼神越发深邃。这个女人似乎很强大,找来的女人也很有意思。厉浅洛虽然头脑不清醒,但在斯靳恒准备将她赶出去之前,她又扑了上去。

既然如此,那他也没必要再客气了。斯靳恒咬牙切齿地说:“好痛!到底哪个没长眼的弄痛了本小姐......该死的......”厉浅洛的反应让斯靳恒诧异了几秒钟。

也许是她太迷人,让斯靳恒无法抗拒。从卧室到浴室,再到阳台......两人纠缠至天边泛起曙光,方才相互依偎沉沉睡去。

艳阳高照,屋内的冷气使厉浅洛感到不适。她睁开朦胧的双眼,正想拉回被子继续睡觉,却发现被子已掉在地上。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豪华房间里,地上扔着他们的衣服,还有一件睡袍。

震惊之余,厉浅洛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当然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她不禁疑惑:“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我是不是被人扶上了床?那个人又是谁?”她的思绪一片混乱。

该死!她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坐在大床上发呆,欲哭无泪。下了床,双腿发软地走到窗台前,拉开窗帘。阳光刺眼,看来已是午后时分。

厉浅洛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情。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看着窗外的美景,心知自己仍在半岛酒店,但此刻她无心欣赏这些美景。

她的脑海中一团乱麻,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此时,床头柜上放着两个精致的包装盒,里面是一套白色真丝连衣裙。

厉浅洛准备离开这里,赶紧洗个澡。他艰难地走进浴室,发现里面摆着几样价格不菲的男士洗漱用品,应该是那个男人的。摇了摇头,她将浴缸里放满水,然后让自己浸泡在水中,放松身体。

在泡澡的过程中,厉浅洛回想起昨晚那疯狂的一夜,不禁喃喃自语:“昨晚的男人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