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异世之江山美人》,由网络作家“7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意间穿越到异世,附生在一个颇不受待见的人身上。历经磨难,看尽白眼,于是他有了抱负,凭着聪明过人的头脑,和坚忍不拔的毅力,开始努力拼搏。这一路上,江山如画,美人如诗,斗气如虹,魔法炫目,交织出一幅幅壮丽的图画,谱写出一曲曲动人的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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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江山美人》精彩片段:“北湘军旗长以下军官选拔第一轮第三十八场,余跃胜出。”随着裁判一声庄严宣告,余跃高高举起了右手,疲惫的脸上洋溢出丝丝笑容。然而擂台之下,人们送来了满是不屑的目光,和满是嘲讽的非议之声:“切!这废物,就算过了第一轮又如何?明天照样被淘汰。”“唉,反正他丢人现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脸皮不是厚到非人的程度,谁也不可能挺过来的,我们应该为他的勇气鼓掌才对。”“对,应该鼓掌。”于是,稀稀落落的掌声错落地响起,却如根根利刺狠狠扎在他的内心深处。不知不觉地收敛了笑容,小心翼翼地徘徊着眼神,往那人群里碰了碰那些鄙夷的目光,想记住那些面孔?想要反唇相讥?不得而知。终究是不敌那眼神,却弄得满心里尽是落寞,只好轻叹一声,悄悄退下擂台,黯然向着宿营地走去。走得越远,越觉得自己的身形显得萧索,越觉得身后千百双眼睛正在猥亵地盯着自己。那一刻仿佛自己已经*裸地暴露在露天里。

他不由得加紧了脚步,仓促间竟是有些灰溜溜逃亡的感觉。十年了,自从他穿越到这异世大陆这种感觉便时常如梦魇一般困扰着他,仿佛他来到这里便是为遭受白眼而来。他父亲余海(准确地说是原装正版的余跃的父亲)是加兰帝国月亮城余氏家族族长。余氏家族在加兰帝国名声不响在整个月氏大陆更是寂寂无名然而在月亮城却是声名显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月亮城地处加兰帝国交通枢纽而三大家族基本垄断了其经济命脉这余氏家族名列其中不可谓不风光可是偏偏他是庶出母亲又死得早他在家里倍受歧视其地位仅次于家里的下人几乎平等甚至有时候下人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都要对他大呼小叫

余海娶了一妻一妾,正室生了两个儿子余正和余亮。然而,这两个儿子对待余跃就像前世的仇敌一样,总是看不顺眼。每当碰到余跃,他们就会呵斥谩骂,甚至拳脚相加,这让余跃多次想要跳楼自杀——或许原装正版的余跃就是这么嗝屁的。

后来,余海又纳了一个妾,她长得娇俏水灵、花容月色。而余海却将她视为掌上明珠,而余正、余亮更是奉若神明,一见面就是满脸堆笑,贴前贴后地争相献媚。更令人气愤的是,这位后来的妹妹余娜,竟然也理所当然地骑到他头上,整天对他大呼小叫,吆五喝六。

无法忍受这种备受欺凌的生活,余跃从幻武斗气学院毕业之后,毅然选择了从军。原以为摆脱了家族的黑暗统治,就可以过上称心如意的生活,但他未曾想,冷言冷语和鄙夷的眼神如附骨之蛆一般,一直萦绕在他左右。他的内心世界从未称心如意过。

以前在学院的时候,他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倒数),因为那时候竞争之风未成规模,他也不曾在意。以至于他最终非常自豪地以斗气五段的成绩光荣毕业。但那个时候,其他同学包括他所痛恨的贺兰家族公子贺兰缺和穆林家族公子穆林卡都已经度过斗气十段,达到初级剑士境界了。

在月氏大陆,三百年前魔族被消灭之后,魔法师基本已经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剑士(战士)。剑士的等级按照斗气修为划分为见习剑士、初级剑士、中级剑士、高级剑士、剑师、大剑师、神剑师、剑圣和剑神九个等级。见习剑士阶段又分为十段,任何人只有突破斗气十段才能算得上一个名副其实的剑士。

一个剑士斗气太弱在学校里倒也无伤大雅,顶多不过被扣上一个“差生”的名号。然而进入北湘军以后,激烈的竞争使得斗气太弱的战士在很多方面都体现出劣势来。在加兰帝国,武官官职设为:总都统、都统、都尉、都使、校尉、参军长、旗长、总长、队长和班长。都使及其以上为将军,各阶军职主要通过资历、战功和学历来甄选就任人选;而旗长及其以下军职还有一个甄选途径:比武选优。

从军三年以来,与余跃同时期的同学通过各种途径或比武或立功纷纷升职。有的都已升至参军长了,包括他最看不上眼的贺兰缺和穆林卡。而他呢?要战功没有战功,要斗技没有斗技。时至今日仍然是一个小队长——斗气学院毕业的学员。从军以后直接就任队长,否则他恐怕连这个小队长职务都是不可企及的。

原本,升职与否、成为将军与否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远离余氏家族那些鄙夷的目光,他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驰骋疆场报效祖国的愿望,那纯粹是空谈。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亲密战友和手下兵勇们逐渐发现了他的问题。入伍三年,他的职位没有提升,甚至他所修炼的斗气也保持在原来的五段水平,没有进步。

军队里一直崇尚的是竞争、争先恐后的精神,而他这种不思进取、原地踏步的人自然受到了排斥。因此,众人对他疏远冷落,出言相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诚然,他并非懒惰成性、不思进取之辈。相反,他每天都在努力修炼,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即使这三年体内斗之气停滞不前,他也从未间断过修炼。

然而,他曾无数次怀疑过“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句话的正确性。在质疑之后,他又会开始努力修炼斗气。刚开始是为了坚信真理,真理受到质疑之后,是为了寻找奇迹。但奇迹始终未出现。

失落地回到营中,他将沉重而又飘浮的躯体随意地搁在僵硬的长榻上,闭上双眼,努力让内心平静下来。孤独和落寞的感觉却一阵阵袭来,让他的心境起伏不定,无法平静。

“看来我始终不属于这个世界,可老天为何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呢?”这个问题不知问了多少遍,又一次出现在他的心里。

问了也白问,没有人回答,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短暂的沮丧过后,倔强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内心世界。他突然坐起来:无论如何,明天的比斗还要认真准备、认真面对。不管上天怎么安排,路必须自己去走。

多少次陷入绝望,他都是凭借这份坚韧和倔强一步步走了过来。如今也是一样,他再次盘起双腿,端正坐姿,开始修炼斗气。

双手手掌相对,平放在胸前,随着呼吸吐纳不断上下翻飞变换着手印。胸膛起伏间,淡淡的气流顺着口鼻流入体内。仿佛有溪水流淌,顺着七经八脉周而复始地运转起来。

运行小周天后,聚起散落的斗之气。暖流带着大江澎湃的力量和气势冲击玄关而去。只要冲开玄关,让这最新凝聚的斗之气实现一个大周天运转,体内斗气就会更上一个台阶。

感受着那汹涌猛烈如万马奔腾似乎无坚不破的气势,余跃的心不禁悬了起来。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冰凉的气流从不知何处袭来,似漩涡一般将那澎湃的暖流吞没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丝丝凉意在心底无尽扩散。

余跃打了一个冷战,懊恼地自言自语道:“又功败垂成,这种感觉真让人难受。”随后,他叹息一声,向后瘫倒在床上。

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鱼跃龙门,过而为龙,唯鲤或然。你是鲤还是鲫呢?”一个身穿旗尉制服的身影走了进来。余跃条件反射地蹦了起来,端正地行了一个军礼:“长官!”龙绍愣住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余跃看清了他的面容,长吁一口气,重新瘫倒在床上,慵懒地说道:“我一直觉得我们奇佳长官怎么会突然光临大营。”接着,他轻挑眼皮,抬眼看向龙绍,“龙绍同学,你怎么来了?”

龙绍眉头一皱,佯怒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军营里没有同学,只有战友。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余跃重重地叹息一声,无尽失落溢于言表:“军营里过得不顺心,唯有怀念学校里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了。”他又瞥了龙绍一眼,“你身为龙啸天国相的爱子,入伍就是如鱼得水,一路青云直上节节高升,官运是挡都挡不住。未及五年,就已升至校尉,可谓少年得志,风光无限。当然就很容易入乡随俗了。”

龙绍坐到床边,似乎觉得这么说话不方便,也顺势倒了下去,与余跃并排躺着。他将一双空灵的眼睛望向苍白的帐顶,感叹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怀念学校那些点点滴滴呢。只是我们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只有走好脚下的路。”

一阵沉默过后,二人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在这个世上,男人与女人之间可能并不存在一见钟情,但男人与男人之间,却一定存在着惺惺相惜——在幻武斗气学院的时候,有一次余跃突然性情大发,偷跑到学校旁边的林家宅院,偷看林家小姐洗澡。然后他与这位龙绍学长“狭路相逢”,二人只是对视了一眼,立时臭味相投,互相倾慕。从那以后,二人就打成一团,好得几乎要同穿一条裤子。

也是从那以后,二人便时不时地跑去偷看人家姑娘洗澡。今天是赵家小姐,明天是周某某同学......一边偷看,还要一边进行心理侵略。后来龙绍实在有些情难自禁,决定实战演习。于是慷慨地领着余跃前往怡香楼,说是“请客”。

余跃其实也已经磨刀霍霍许久了。当下兴致高昂地跟他去了。一旦临阵,龙绍倒是勇猛地冲锋陷阵,一路高歌猛进。而余跃却怯场了,最后灰头土脸落荒而逃。弄得怡香楼的姑娘一路追了出来,大喊:“先生,我这里有东西的,你不用出去买了。”

r半晌,龙绍扭曲着脸坐起来,回头摸了摸僵硬的床板,皱眉说道:“这床板也太硬了吧,我就躺了这么一下,就把我躺得腰酸背痛的。”

\r“哼,”余跃也坐起来,极度不满地冷哼一声,“你一个人独霸一个营帐,享受着厚厚的床垫和温暖的被褥,自然就不知道这大众营帐的个中滋味了。”

“孩子,”龙绍摸住余跃的头,盯住他双眼,说道,“不要再唉声叹气怨天尤人了,坚强做事,低调做人,长命百岁。”

\r余跃一愣,双眼紧紧盯着龙绍,瞳孔急速收缩:“你好像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r龙绍一怔,继而浅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r余跃耸了耸肩:“说吧。”

\r龙绍凑近余跃耳畔,小声说道:“我希望你明天放弃比斗。”

\r余跃一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侧着脸就那么木然地盯着龙绍,他怎么也想不到,大战在即,如此打消积极性的话语会出自他最信任的朋友之口。

\r他以为,龙绍应该能了解他的苦楚,懂得他的心声。

\r龙绍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其妙:“干嘛这么看着我?”

r“你为你的部下排除异己来了?”余跃仍是紧盯着他,冷冷说道。

r“你......”龙绍气得无语,有些无奈地摇头,叹息一声,走到门口,掀开帐幔,探头往外面看了看,继而闭好帐幔,三两步回到床前,理了理声线,压低嗓门,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现在只是一个小队长,你知道为什么这次会有资格越级参加旗长的选拔吗?”

\r余跃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理所当然地认为长官们如此安排,自有它的道理,也没有深思,而今经龙绍这么一提醒,才隐隐觉得这其中的确有蹊跷。

\r但究竟有何蹊跷,一时半刻,却也不是他所能揣度的。

\r余跃干咳一声,扬了扬脖子,故作理直气壮地说道:“人家小兵小卒都有资格参加,我小队长怎么就不能参加?”

\r“废话!”龙绍使劲瞪了他一眼,却仍是极力地压低着声音,“我是问你为什么?”

\r余跃低下头去,小作沉思,继而似如梦初醒一般猛然抬头:“开赛之前,罗伦都使在发言中说,选拔出来的旗长将会立刻去执行一个艰巨的任务,莫非,这次的破例跟这个任务有关?”

\r龙绍欣慰地伸出右手摸住余跃的头,立刻被余跃打了开去,只听龙绍笑道:“孩子,你真是太聪明了,在我循循善诱之下,一下子就开窍了。”

\r“少啰嗦,说正事。”余跃横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道:“到底是什么任务,九死一生吗?”

r“错,是十死无生。”龙绍断然地说道,继而警惕地往门口看了看,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扑满凝重,定定地看着余跃:“这是内部消息,你千万要保密。”

\r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余跃勉强轻笑一下:“快说吧,别吞吞吐吐的,弄得人家心里扑通扑通的。”

\r龙绍白了他一眼,极力压低声音:“选拔出来的旗长马上要执行的任务是,率领本部几百号骑兵,充当先锋攻打乌伦要塞。”

\r“切,你吓死我了,太可怕的任务了!”余跃轻抚着胸脯,笑骂道。

\r龙绍狠狠瞪他一眼,同时将食指竖在嘴边,轻嘘一声:“你小点声,你想害死我啊?”

\r余跃带着歉意地笑一笑,以示自己乃是无心之失。

\r龙绍摇了摇头,重重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乌伦要塞,是一道天然屏障,易守难攻。前面一条数十丈的狭道,深邃而狭长,就如一个捕猎的天然陷阱。敌军在两边悬崖设伏,一旦有人来犯,他们乱箭齐发、滚石齐下,谁也别想安然通过。而且埋伏箭阵滚石还是比较保守的方法。据说在没有人手的情况下,只需派一名守兵,手持大刀站住关口,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真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r余跃锁紧了双眉,清秀的脸逐渐浮上一丝阴云。

\r未曾留意到他脸色的变化,龙绍却是越说越有兴致,越说越流利。后来竟是有些滔滔不绝了:“加兰帝国与北川帝国从前是以永熙河为界限隔河而治的。开平元年——也就是三十年前,北川君主百里河大肆举兵杀过永熙河一路南侵里应外合突破乌伦要塞更一路势如破竹侵吞了加兰帝国整个北疆地区。当时的加兰君主富察亮因此郁郁而终临死还在高喊杀回永熙河的话。而后明宗富察章继位这位明宗雄才大略励精图治文治武功井然有序深得民心在位期间无日不为完成父愿一雪前耻而殚精竭虑继位初年便御驾亲征挥师北伐收复失地一路高歌猛进然而杀到这乌伦要塞却从此止步于此而后多次亲征也是不能推进半分这道天然屏障足足阻挡了我们三十年啊。”

\r“为了突破这乌伦要塞多少名将士卒浴血奋战前赴后继却寸功未建甚至一败涂地我们现在的梅都尉的父亲梅英山将军一代名将曾经南征北战百战百胜人称不败将军最终也是过不了乌伦这一关马革裹尸英魂长眠也就罢了不败神话一世英名毁于一旦。”龙绍濯濯的眼神悄然间黯淡下去。

龙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梅老将军运筹帷幄、骁勇善战,这是不言而喻的。他所修炼的是金阶高级功法,修为已至神剑师境界,天下已经鲜有敌手。然而,由他亲自率领的五万精兵攻打乌伦要塞,仍是难逃一败。他自己反遭乱箭穿身,饮恨而终。”

余跃目不转睛地看着龙绍,面现惊恐之色。见他如此神情,龙绍对自己的一番开导之词十分满意,当下笑道:“怎么样,还想去碰一下那块硬石头吗?”

余跃眨了一下双眼,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敢情他所惊恐的,并不是他所想象的。

龙绍翻了翻白眼,轻哧道:“当然是博览群书才有博闻广识,谁像你呀,整天不务正业,不求上进,就知浑天度日,结果文也不行,武也......”忽见余跃脸色骤变,情知此言戳中他心伤,立时干咳一声,调转话题,“梅小将军功力不及她父亲,然而论及谋略运筹,不在其下。而且她比她父亲,更是多了几丝邪气和冷血,手段层出不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人送外号‘冷血美人’。就像这次,”龙绍再次紧张地向着门口看了一眼,回头小声说道,“她想以几百号兄弟的性命为诱饵,拿下乌伦要塞。”

“你是说,”余跃平静的内心世界,不由得翻江倒海起来,“那百十号人,名为先锋,实际上是——”

“敢死队!”龙绍点头,一字一顿说道。

余跃一颗心急速下沉,似失足跌落悬崖,无助地向着黑暗的深渊里陷落。然而倏然之间,在那黑暗的深渊里,似乎又有些许微光亮起,渐渐地照亮了他迷失的方向。敢死队?不就是死吗?相比之下,这世上有许多东西——比如到处都是足以让你无地自容的鄙夷的眼神,到处都是冷漠得足以让你心如死灰的讽刺的话语——恐怕比死更可怕吧。更何况,这一趟还不一定就是非死不可呢。

龙绍看着余跃的一脸失落,反倒安下心来,拍一拍他的肩膀说道:“慢慢来吧,练好斗法才是根本。”然而余跃眼睛里却忽地燃烧起决然的神色:“明天我会参加比斗,敢死队我会义无反顾。”

龙绍一脸讶然地看着他,就像看疯子一般:“你是开玩笑的吧?”

余跃摇头,继而凄然一笑,说道:“众所周知,我是一堆废柴。现在这堆废柴终于可以用来烧火了,那岂不是物尽其用?”

“你......”龙绍心中来气,直想痛骂他一顿。憋了半天才压住了怒火,尽量和缓地说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不要感情用事好不好?”

余跃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淡定从容:“也许你会认为我是被这些冷漠的眼神*得丧失理智了,但实际上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一个字,挑战。既然命运给了我一个与梅将军较量的机会,我何乐而不为?”龙绍直视他,被他骨子里透露出的洒脱和从容所感染,有那么几秒钟。片刻后,他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僵化的神经清醒过来,干咳一声说:“我还是觉得你有些活得不耐烦了。”余跃耸了耸肩,笑道:“也许吧,但也许只是换一种活的方式而已。”龙绍看着他的痴傻模样,摇头叹气,苦笑着说:“你这头倔牛,我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你拉回来了。”余跃忽然深深地凝视着他,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

龙绍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摇手道:“不敢当,你只要保守秘密就好,就当我没来过。我告辞了。”他转身离去,却突然撞上进来的一群人中最前面的一个。双方不约而同地往后退开,同时只听那人怒喝:“你眼睛瞎了!”话未说完,对方已看清来人,立刻行了一礼:“长官!”随后不顾龙绍反应过来,上前拍打他的军装:“啊,长官,有没有撞到你啊?你没有受重伤吧?前次我一不小心撞到一头牛,足足让它躺了七天七夜,你确定你没有事吗?”龙绍虽未看清来人,却已从这副军营里独一无二的大嗓门中猜出他是跟余跃一个中队的小兵杜拉。尽管他只是一个小兵,但他的名字如雷贯耳,响遍全军。

龙绍胸口生疼,加之对方出言不逊,怒火中烧。然而一见是杜拉,立刻产生敬而远之的想法。他连连后退,挥手打散对方毛躁的双手,口中连说:“我没事,我没事,不用紧张。”一边说着,一边慌慌张张地侧着身子退了出去。杜拉紧随其后,抓住龙绍的衣角,满脸悔恨地说:“长官,您不要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龙绍心头火起,狠命地甩开他的手,想要怒斥他一顿。然而回头之间,满脸的愤怒于无形间烟消云散,却鬼使神差地换做了一脸笑容:“我没事,也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你不用管我,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龙绍一边说着话,一边灰溜溜地逃窜。杜拉却不依不饶,如附骨之蛆一般追了出去,一脸恳切地说道:“长官,为安全起见,我送你到军医处检查一下吧。若是因此落下什么后遗症或是神经病就不好了。”

龙绍立时发足狂奔,如逃命一般逃了开去,顷刻之间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略显惊恐的声音还在空气里回荡:“不用了,我只要离你远点就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或是神经病了。”

杜拉望着空中扬起的漫漫黄沙,喃喃自语道:“唉,一不留神又得罪了一个人。”罗杰、乌苏、张华三人跟着走了进来。罗杰、乌苏、张华摇摇头,齐声说道:“注意一点措词好不好?”“我们知错了。”生怕他借题发挥喋喋不休,三人对视一眼,伸了伸舌头,齐声说道。

“我只是犯了一个错,哪里有犯傻?你们忙着悔什么过?”杜拉在后摊着双手,一脸迷惑地问道。罗杰、乌苏、张华三人慌忙掩耳,往里急走。

乌苏一见余跃慵懒地躺在床榻之上,嘲讽的神色从脸上一闪而过,笑道:“队长厉害,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手打倒了。明日一定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顺利杀到决赛,并旗开得胜,赢得旗长之职。属下在这里提前祝贺了。”

余跃厌烦地瞪了他一眼,侧过身去,胡乱拉过被褥,蒙头装睡。这个乌苏是个老兵,人前人后也总是以老资格自居,军营里的一般头目他根本不放在眼里。骄横跋扈,自命清高,从不参与比武竞争。说是不屑与人同流合污争权夺利。每当人们问他参军是为了什么,他总是把眼一瞪,说道:“当然是身不由己了。谁他妈是来保家卫国的?谁要是说这种话,他妈的一定是个伪君子。”未曾想他这种言论在私下里赢得了不少人的共鸣。于是悄然间在他周围云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叛逆”分子。每日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几乎用一个鼻孔出气。这罗杰与张华便是其中之二。

余跃的漠视加瞪眼悄然间点燃了乌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望着那起伏的被褥脸色逐渐变得铁青。平时这堆废柴仗着学历捡了个官职骑在自己头上也就罢了那是无可奈何可是被这废柴鄙视那无疑是一种耻辱他是无法忍受的

r乌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然后躺在余跃身边。他扯过被子盖上自己,叹息着说:“唉,我也想睡一觉做个荣升旗长的梦,否则这辈子恐怕再没有机会了。”

\r余跃的怒火在这时腾起,他蹬开被子,翻身爬起来,怒哼一声,径直走向帐外。面对挑衅,余跃选择了逃避,虽然这是乌苏始料未及的,但对于乌苏来说,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胜利。

\r小小的胜利让乌苏感到喜悦,他看着余跃的背影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r就在此时,杜拉突然伸手拉住余跃的手臂说:“队长,不要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就想跟你长篇大论一番。”

\r余跃一翻手臂,甩开杜拉的手说:“没工夫跟你瞎掰。”然后径直走出营帐。

\r对于杜拉这种神经大条和罗里啰嗦的态度,平时余跃倒是可以不厌其烦地应对,但此刻心情糟糕的他却实在无法再忍受。

\r本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冷静一下,没想到刚出营帐就看见了他特别不喜欢的人——贺兰缺和穆林卡带着一众部下大摇大摆地走来。看样子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通挖苦讽刺的话语,组团前来寻衅的。

r那一刻,余跃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月黑风高,自己置身于茫茫荒漠之中,正急切地寻找北方的方向,却看到一群饿狼围了过来。这些狼眼中闪着幽蓝的光芒,嘴里吐着腥红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