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名称:《几近成名》Almost Famous

电影时长:2小时41分钟29秒

导演:卡梅伦·克罗

主演: 派屈克·福吉特、凯特·哈德森、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等

观影理由:喜欢音乐喜欢摇滚,且在曾经的奥斯卡获奖名单中有所耳闻。

这是一部关于摇滚的电影,讲述了一个男孩成为滚石杂志的记者,跟随Stillwater乐队开启了一段有酒有毒、有笑有泪、有生死的交锋与信念的崩塌,从而追寻自我的旅途。这部电影被认为是一部关于摇滚时代的挽歌,它不仅展现了上世纪鲜活的摇滚时代,更包含着深厚的属于那一代迷惘的人破碎过后对摇滚二字托付灵魂的信任。导演卡梅伦·克罗在追忆重塑自己的往昔的同时,真正探索着那复杂的“摇滚精神”,以及最重要的,留下了热爱摇滚的人们最真实的“疯”。

《几近成名》是一部对观众来说叙事上并不友好的电影。首先,除非对摇滚圈有一定了解,否则很难真正感受到这部电影所想表达的种种。例如,面对记者提问时摇滚歌星毫无逻辑甚至带有些许所谓“青春疼痛”色彩的言语、他们不符合常人清醒状态的看似幼稚无聊的举动,以及那些歌迷或狂热粉丝以各种方式尝试接近自己喜欢的乐队成员等等。这些剧情细节都会对未接触过摇滚的观众留下完全不知所云的印象。

但如果这一代摇滚人的迷惘与疯狂能够被理解,也许还存在第二个问题:用将近三小时的时间来讲述一个细节众多的故事显得过于冗长。当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时,寥寥无几的弹幕中出现了很多这样的字眼:“无聊”、“节奏太慢了”、“怎么这么长”等等,伴随卡梅伦·克罗对剧情起伏冲突日常化的处理,似乎让那些本该深刻留在关众心中的信息与感觉都在进度条的游走之间慢慢黯淡下去。

对于这一点,我想为《几近成名》正一正名:剧情本身并不琐碎寡淡,而充满丰富的、多角度多角色间的矛盾冲突。包括主角威廉的姐姐与母亲之间存在的现代新观念与旧有刻板价值观的碰撞所激化出的矛盾、威廉对看似因爱而“迷失自我”的歌迷潘妮所产生的不解与迷恋、威廉与Stillwater乐队吉他手罗素之间因对潘妮的感情、被利用的情节与价值观的冲突而产生的隐而未发的矛盾,以及罗素与其余以主唱杰弗里为首的乐队成员之间因思想深度的差距而产生的隔阂。这一点始终贯穿着电影始终,从大大小小的争吵、聊不到一处的话题到最终飞机几近遇难时所有矛盾都在此碰撞,这一系列的矛盾冲突都是相互交错中兀自有序着并层层推进的。

剧本另一点让我非常欣赏的,是在于它的叙事是有记忆点的——这就帮助这部冗长的电影在处理它碎片化还有些许反复意味的剧情时,能够仍然保持观众观影的兴趣与思绪上可以追寻回味的点。对于这部电影来说,我认为它的记忆点是那看似不起眼的元素——飞机。第一次出现这个元素,是在威廉的姐姐与母亲决裂后选择独自远走高飞之后选择的职业:空姐。离开后的她为威廉埋下了热爱摇滚的种子,于是当十五岁的威廉也踏上自己的旅途后,“飞机”这个元素再次出现了,只是它出现在了那位成熟美丽的摇滚“老粉”口中。

这句话原本是飞机上乘务员的工作用语,但现在出现在潘妮带着威廉参加派对的场景中。潘妮在微醺状态下打趣地说出来,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从这一刻开始,主要人物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潘妮与罗素之间的感情、威廉深藏的爱、对未来的想象、暗藏的失落和对追寻自我的坚定决心等。整个剧情随着威廉离开,开始“起飞”。

在经历了一系列精彩、争吵、背叛、利用、崩塌、生死之后,我们终于啃下了这个故事的大半。这时,“飞机”这个元素再次出现,将混乱的思绪归一。在返程过程中遭遇风雨险些坠落的飞机上,所有人都面对生死这样残酷而猝不及防的事实,敞开心扉说出自己生前的遗憾或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实话。这些实话包含了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中各种带有锋芒的态度,使得所有混乱的矛盾冲突都得到了联结与收束,将剧情推上真正的高潮,展现了在“远走高飞”的过程中掀起的浪潮是如何吞噬或打磨着人内心的坚守。

最后一次出现飞机元素是在潘妮放下一切后踏上飞机的场景。她可以平静地审视自己的一切,轻声伴随着广播里空姐的声音玩笑般重复那句:“机长已经亮起禁止吸烟的告示灯,麻烦请各位熄烟、将椅背竖直、餐桌收好。”这与之前这句话出现在她口中的情形形成了强烈反差,但也让这狂野心绪的飞机在出发与返程之际拥有了耐人寻味的张力。

真实与精妙是这部长达三小时的剧情在我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后,我最为直观的感受。它仿佛是摇滚时代末期本该有的样子,也是对我热爱的一种期待被一种极具美感的方式填满的体现。这样一种真实的疯狂刻画以及丰富的人物刻画,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以下几个元素:

《几近成名》是一部由卡梅伦·克罗执导的电影,讲述了一名15岁的摇滚乐爱好者威廉跟随乐队巡回演出并终于感悟了家庭与生活真谛的故事。在这部电影中,导演卡梅伦·克罗能够如此真切地展现一个有逻辑、贴近现实的故事,与导演卡梅伦·克罗有着分不开的联系。自编自导、自传式,与威廉相似的人生轨迹(也曾担任滚石的记者并感受到了摇滚圈逐渐走向虚荣的氛围),这些都成为卡梅伦能够表达自己真切态度决定性的因素。在整部电影的剧情中,我们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卡梅伦刻意地做了贴近真实的处理——所谓真实,即还原与保留,没有过多的夸大或掩盖。他保留了现代人或许会认为毫无意义毫无逻辑的对话,保留了摇滚音乐人染毒的情节与对性的渴望,他保留了无聊的争吵:例如乐队成员因一件定制T恤上各成员的显眼程度而发生的口角。他不带色彩地保留了很多对剧情推进没有显著作用的细节,却在这些细节一一的呈现与堆积后不动声色地表达了自己对摇滚界初心的改变的深深痛心与讽刺,以及对保持自我的珍视,最后以一个平凡和缓的结局留给人温暖的深思余地。这样的影子几乎存在于他的每一部作品。

凯特·哈德森在电影《几近成名》中饰演已“退休”却仍怀热忱的资深摇滚歌迷潘妮·连恩,这个角色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的提名。她在电影中的表演被认为是非常出色的,尤其是在动作和表情方面的处理。例如,她在大巴上争夺威廉手中她与罗素合影的那张照片时表现得尤为出色。从在座位上躬身去抢,到灵活踩上两边椅子边缘、跳下地奔跑,随即一跃卧在一旁的座位上双腿屈膝,抢过照片看了几秒后立刻用那几根手指将照片弹开,整个环节既需要连贯性又需要情感充沛,可以说是很有挑战性的。此外,她在每次说出一些期待得到对方回复的话语时都会习惯性地做出背、颈、头以舒服的姿态微微后仰的动作。

凯特·哈德森的表演技巧

凯特·哈德森在《潘妮斯莫尔斯》中的表现技巧让人印象深刻。她能够通过微表情来传达角色的情感,这种技巧非常出色。例如,在威廉独自坐在椅子上,而罗素与潘妮将两个脑袋凑近他的眼睛对他进行随行克利夫兰的游说时,镜头聚焦在凯特的面部表情上,她的口中是较为低沉沙哑的嗓音轻轻地对罗素的劝说话语所进行的一些附和与重复。从她初一现身时那双刻意睁大的双眼眼神中传达出的期待,一个迅速的抿唇的微笑后语速极快且坚定的“来克利夫兰吧”,到看见威廉的不情愿后,几经嘴角与眉毛的变化开始挤眉弄眼、嘴唇十分刻意地微笑或撅圆地第二次一字一字地重复“来——克——利——夫——兰——吧——”,以及第三遍,率先张大的瞳孔,张得夸张的嘴、甚至配合上了魔女施咒一般的手势进行了更进一步“盛情”的邀约。

而当这三遍邀约以威廉的喊叫抗拒告终之后,那热情夸张而带有迷惑性的表情并没有即刻转换成一种截然相反的情绪,而是极其灵活地以一种极其潘妮的近乎耍赖的形式将嘴撮起眉头微蹙,眨了几下眼后才渐渐加深眉头皱起的程度、眼睛眨动的频率以及这种“邀约被拒的苦恼”;而当罗素提到“摇滚圣地”这样的字眼,她先前的表情又慢慢放松到正常的状态,而后露出单纯的笑意,随着最后威廉无奈沉默妥协的样子而轻轻眯起眼睛、嘴唇玩味地一撇一撇。这一分钟由情感与剧情代入而引发的一连串的细节都绝无法通过精密的设计而完成,但凯特对于这一角色的投入和即兴微表情的表现能力都极其让人敬佩。

电影《美女与野兽》中的演员表演和打光都得到了很高的评价。例如,艾玛·沃森在扮演贝儿时,她的表演被认为是自然而真实的,这得益于迪士尼半年前新发的对于面部捕捉做优化的论文Anatomically-Constrained Local Deformation Model for Monocular Face Capture。此外,野兽的面部表情也得到了很好的处理,使得他的表演更加逼真。

另外,电影中还有一些场景的打光非常惊艳。例如,在飞机事故中争吵的画面中,整个机舱空间内的光线是极为昏暗的,为了表现闪电的效果,摄影时他们选择了冷白色的强光从坐着的演员们的下方与旁侧打出,且一亮一灭、位置略微有所变换和交替,让冷白色的线条或光线闪烁在演员的侧脸、额下、面容及颈部,构造出一个真实的雷电交加的场面。

您好!电影原声带风格多样的、轻柔或带有故事情节的摇滚成为了一种思想本身的展现,这种音乐元素在一些以摇滚为题材的音乐电影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例如,《The Beach Boys》的《Feel Flows》作为一首迷幻摇滚的插曲,朦胧的蒙在气泡里的温柔的歌声、民谣般的旋律、欢快有序的鼓点、迷离悠扬的管乐加成、和缓的和弦与梦幻的合成器音效,这一系列的音乐元素相结合完全打破了一般人眼中的“摇滚”;而这样的插曲却在极大程度上推进着这个疯狂的故事的走向,只是以一种对浪漫情怀的另样诠释,让迷茫的少年、人性作祟的乐队与那失意或期待着的女人对于未来的向着更多城市的路拥有了更多不确定性与随波逐流的无奈。

其他一些以摇滚为题材的音乐电影,比如《摇滚学校》,同样以个人成长、自我探索为主题,它的原声带却从始至终展现了同一风格的比较吵闹比较欢乐比较大众的摇滚乐(类似于Pop Rock的风格),当然这一定程度上与它是由舞台剧改编这一事实有关,因为现场有带动气氛的需要,但这样的摇滚乐在电影中的呈现就成为了展现个人才能的工具、纯粹是一种才艺。

这部电影再次达到了令人惊艳的效果。最有代表性的是潘妮摄入了喹啉险些去世的片段,当她被抬到一旁的台子上、医生将长长的管子伸入她的口腔及以下时,这一段本应极其挣扎痛苦、充满呻吟与喊叫的片段,很快地在医生反复“Swallow!”的台词中衔接上了一段悠扬的曲调,那些嘈杂的声响都成为了音乐背后的一部分、共同协奏着这一故事的乐章。毫无违和感的转换让这一片段失去了本应满含的痛感与观影上的不适,反倒拥有了一定浪漫的美感,且能够十分自然地转换到下一情感色彩完全不同的情节当中。这是现今音乐电影中少有的绝妙处理,让插曲成为了叙事的一部分,依靠听觉上的艺术所带来的感性上的愉悦感影响整个片段的色彩、带来一种新的微妙的视听体验。很多音乐电影都将音乐视为一种独立的元素,它们的存在要么是陪衬要么就是一段故事的主体,例如在《爱乐之城》众多优美的经典曲目都单独地成为了一段故事的讲述者,却忽略了音乐与电影之间可以拥有的更为巧妙的连结,可以让音乐成为那些歌词中的情感或美感本身。这些种种都牵引着我们感性上的变化,展现出最真实的当下、晕染着最真实的感知。

但是除了能够精彩地呈现真实之外,同样的,在这样以「记录摇滚时代末期人的真实思想与言行」为外壳的电影中,它所存在的问题也极其明显——角色。作为主角的威廉·米勒这一角色,从小受到极其保守的家庭教育,独自踏上与乐队同行、远走高飞的路途之后历经了被利用、被背叛,看见了摇滚世界中不堪的种种,却始终选择保持诚实、坚守自我,并且他十分在意不能迷失自我这一点。也许威廉·米勒的塑造,本身便被赋予着一种在人心发生巨大改变、虚荣与利益围剿着的摇滚时代中一种“纯洁”与不变的象征的意图,但反而一味地对这样一种象征的强调让这个角色本身的鲜活之处被淡化了许多许多。

在电影《摇滚青春》中,主角威廉·米勒是一个十一岁开始步入叛逆期的小男孩。他发现自己的母亲因为觉得“五年级学的东西完全没用”而擅自决定让他跳级,对他隐瞒了他真实且偏小的年龄后被一些生理上已经发育的同年级的“哥哥”们以及比较mean的“姐姐们”取笑。这样的一件事对于这个孩子来说,理应对他的自我认知产生非常大的冲击,并且会引导他对自我有更进一步的思考。

然而,在这个角色身上,我没有看到他在家庭与现实环境的冲突中所带来的深厚的影响。除了十一岁的他对母亲的怒吼,以及十五岁的他决定离开这样的家庭环境随乐队远行外,其他方面并没有很明显的表现。此外,威廉·米勒面对“不要和乐队里的人成为朋友,他们会利用你”的忠告听而不从,以及他说自己十八岁的谎言,这种种的表现配上周围人用语言强调“你太诚实了”的感叹,更让这种“诚实”与“纯真”变得空虚、生硬、假大空,也让这个角色失去了有血有肉的、历经情感上的崩塌与重塑的鲜活感。

相比之下,另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潘妮·连恩则比威廉要处理得圆滑很多。她是一个世俗却执著的真正热爱摇滚与音乐的美丽歌迷,一个总把“退休”挂在嘴边却仍心怀希望的女孩。她改名换姓流落人间的无奈的随性、她对迷失自我的恐慌和随遇而安的心态、她对摇滚热忱而不含杂秽的痛楚的爱,使她成为一个复杂而矛盾的存在。

潘妮·连恩便是摇滚的缪斯,她带着她独到的“疯”、对摇滚与爱的人托付所有心绪的投入,以及不变的执著的本真的初心处在变了质的世界中。她是每个摇滚的人在这片翻涌的海浪中都想留住的那份平衡。以她为中心交错的纷繁的人物关系都被升华而拥有了更多意义。

整个Stillwater乐队中的角色也都各具特色,各自表现着某种真实。例如其中非常出圈的一段,威廉与贝斯手之间采访问答的片段:“赖瑞法洛,你认为你在静水乐队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你对乐队有着什么样的贡献?”这些问题道出了乐队成员之间因价值观、性格等等的差异而产生的隔阂与矛盾、对女性的迷恋、缺乏逻辑的通俗的交流方式等问题。这些都是很真实地可能发生在每一个乐队身上的故事。他们这些角色作为一个集体所象征的,是那个时代下所有摇滚圈的表演者群体。

点点头愣了几秒后)我是贝斯手。

...对。如果把你从乐队成员中抽出,会对这个乐队有什么影响?

嗯...没有贝斯了?

这个片段后来常被用来打趣乐队中贝斯手的存在感之低,但在这部电影中,这却是一段让我觉得非常痛心的对话。这样一个跟随乐队表演这么久的角色,并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意味着什么、能给自己和大家带来什么,换言之,作为一个摇滚圈的表演者,他完全不理解所谓摇滚是什么,只是知道这样的一个职业可以带给他很酷的外壳与养家的根本,甚至不知道自己人生的意义。卡梅伦给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色两句极其简短却深入人心的台词,却将摇滚圈里许多人迷失自我而迷惘的状态刻画了出来,有一定讽刺之余更让人对摇滚时代注定走向衰变这一事实拥有痛彻心扉的惋惜。

他们忘我地在摇滚中疯着,直到那种曾不需要解释的、与生命共同澎湃着的快乐变成了一个值得欣赏与艳羡的符号。

那么,这部电影留住了那个时代的“疯”,

它为我们留住了什么呢?

我想,或许它的价值观并不是明确的。它并不想刻意地留下一个或好或坏的绝对的立意,而是展现一个事实,从而让我们用反省的思想来定义它所想呈现的价值观。

价值观:喝酒、吸毒、十五岁的叛逆,这些在我们的传统伦理观念内都是不曾被接受的。很多人错将这些事物视作摇滚的代表,认为它们是自我宣泄中酷的代名词,但实则不然,它们并不是属于摇滚的特性,而是如同摇滚一样,它们是一种逃避现实的不堪、重塑自我灵魂的出口。至于这些酷的标签,只是一种对摇滚最草率又最让人心安理得的误解。

威廉的姐姐留下那些唱片作为改变威廉人生的事物,当我看见那张字条上所写的:

“Listen to Tommy with a candle burning and you will see your entire future.”

这句话时,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虔诚,一种愿意把生命的所有时空奉献给那份热情与自由的虔诚。

但威廉与姐姐想要逃离母亲营造的极其刻板压抑的家庭环境、罗素想要逃离青春的平凡与迷惘的痛楚、潘妮想要逃离现有社交圈的世俗与无趣,于是他们将很多很多的自我都倾注在他们耳边的鼓点与旋律中,直到它们为他们开启了新的人生、披上新的皮囊。

他们决定把摇滚当作自己的人生信条,但却无意间让生活盖过了摇滚。在商业化的利益驱动和人性的自私缺陷下,摇滚逐渐成为了一个虚荣的工具。这也是摇滚时代走向末路的最大原因——摇滚成为了一种借口,而那些真正热爱它的人却在守护、相信、爱戴和等待着它。

我一直都认为当年的摇滚已经死去了。无论是“热爱音乐”、“追逐梦想”,还是更为直接的“想要变酷”、“赖以生存”等理由,都只是摇滚精神的自我标签化,而没有能够让那份本真的摇滚精神留存下来,活在他们的心中。

我曾思考过,卡梅伦·克罗尔是否在这部电影中表达了一种讽刺意味。但当我看到最后温暖的结局时,我觉得他更多的是在表达一种惋惜和感慨。

他想让我们记住:

那一代摇滚人再也无法找回的那种生命的疯狂;

那种追求鲜活形式与卑微渺小人生的纯粹追求。

他想让我们记住:

人类是如何将那些灵魂的声音囚禁在复杂的人性世界中;

是如何谱写下一曲挽歌;

如何在各个时代交替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