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灵念,一个害怕时间的人。我不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绿化小区七楼,一个穿着粉白连衣裙的小萝莉跑出卧室,向一位中年女人问道:“妈妈,你知道灵念是谁吗?”女人转过身轻声问小女孩:“乖女儿,谁叫灵念呀?妈妈没有听说过哦。”说完还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是宝贝自己想的小娃娃的新名字嘛?”
“才不是呢,妈妈。”女孩轻轻拿掉女人的手,顺着女人的手臂抱着晃:“她还给我讲过故事呢,好像是很久远的故事耶,只不过那个故事我好像不是很懂。”中年女人听着女儿这么说,陡然楞了一下,随后黑下脸:“可能是宝贝做梦了吧,好了,我们不提这个事情了,宝贝上学快迟到了,先去吃饭吧,妈妈先去打个电话。”不等小女孩说话就被中年女人推到餐桌上,示意让她吃。
随后女人进了另一间房间里,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早年的智能机拨打电话。嘟——嘟——嘟——
“喂——谁啊?”智能机响了几声后传出来一道声音低沉沙哑的嗓音,女人用力地捏住了手机两端,似是要发泄什么似的,最终又如气球一样泄气:“凌子邢!我不是都警告过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吗?”电话另一边沉默了半晌道:“桉思,我遵守了诺言,并没有打扰你和女——澄澄的生活。”
“那你怎么解释今天澄澄跟我说有人跟她在讲故事,还是——那时候的故事!”桉思的脸庞随着每一句话说出而显出怒意,凌子邢从摇椅上惊坐起:“怎么可能?!明明当时已经不是封印了吗?会不会是澄澄梦见了?毕竟她可是从那个时候——”凌子邢的话未说完便被桉思打断:“你闭嘴,我告诉你澄澄就是在十年前出生的,她也只能是在十年前出生的。再说她也不可能是做梦,做的梦澄澄怎么可能会记的那么清楚啊!”说道最后桉思甚至有些低吼,眼眶不受控制的红成一圈。
“凌子邢,我告诉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不管是要重新复苏还是怎么,都不能伤害我的女儿,她都苦了那么多年了,现在我就想好好的让她活着长大,活到——结束——”靠着墙的桉思从墙滑下去,最后眼泪还是从眼眶流出。桉思捂住嘴不让哭泣声让门外的女儿听见。
“凌子邢——,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澄澄会——会真的消失。”桉思捏紧手机,仰头望着纯白的天花板,双眼慢慢无神,变得空洞,死寂。电话的另一头的呼吸由最开始的震惊转化为短促的喘息声,最后归于一叹:“按你说的,澄澄已经开始复苏了,老头说过,如果发现了——要么重新封印,要么魂散世间——”
唰——
桉思听到凌子邢的最后一句话后,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握着手机的手逐渐开始颤抖,眼眶里的泪水也随之从无到有,慢慢变得模糊不清,粘黏在了她的眼睛上。她的唇色在这一瞬间显得毫无血色,牙齿也在微微颤抖。过了一会儿,桉思颤抖着说道:“阿邢,澄澄是我们的女儿,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