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晨的黑暗中,校园逐渐安静下来,陷入沉睡。我抬头看到学园中央的一点灯火,心中不禁感慨:“夏莱的女孩们还真是拼命啊。”我踏进纠察部校舍,走到纠察部长室前,用手指敲了敲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沉闷的敲击声。
“没人吗?”我推开房门,室内的灯光让我不得不眯起双眼。阳奈坐在桌后,两旁的文件堆积如山,而她此刻也在看着我。
“老...老师?”女孩有些慌乱地问道。
“晚上好,阳奈。”我一步步走近她,“阳奈的工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尽管连续工作72个小时并不值得提倡,但习以为常的情况下也无可厚非。
“诶...”阳奈还未从慌乱中冷静下来,“这些工作是只有我能做的...老师帮不上忙...很抱歉...”她的话语中依然透露出熟悉的不坦率,笔在她小巧的手上转过七又半圈。
“那我就在一旁看着阳奈工作,可以吗?”早就知道阳奈反应的我准备好了对策,抱着大人特有的坏心眼,我把玩着她散乱的长发。
“这种程度...也不是不可以...”阳奈的声音随着头一起低下去,虽然听起来有些不情愿,但她面前的眉头并未紧皱,反而嘴角向上泛起弧度,脸颊微微泛红。
笔在笔记上走走停停,指尖翻页时与纸张摩擦的声音,皮靴时不时踢踏地板的声音,共同谱写着今晚的童话。童话中的公主,此时正端坐在桌前。
“那个...老师如果一直看着我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微微颤抖的声音将我从神游中拉回现实,阳奈不知何时从座位上起身,脸蛋比刚才还要红上几分。
“哦~阳奈的脸很烫呢~”我决定主动出击来掩盖发呆的事实,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摩挲,丝绸般的肌肤在粗糙手掌的按压下变形。无视了女孩头上似有若无的雾气,我将两人的额头相贴,“是发烧了吗?”我盯着她的眼睛,绛紫色的眼眸不停闪烁,宝石等庸俗之辞难以描述它的光彩,能与之相比的或许只有奇普托斯的一方星空。
“老师...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阳奈急忙把目光撇开。嗯,已经完全可以看见头上冒出的蒸汽了呢。
我不作声地将阳奈搂入怀中,娇小的身体出人意料地温热,蓬乱的白发刺得我鼻尖发痒。
“阳奈背负着大家的期待,稍微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哦。”我把怀抱收紧,感受着她清晰可闻的心跳缓缓归于平静。
“阳奈已经努力了,真的很努力了。”我自顾自说着,使自己的语气仍如之前一般平静。“为了学园一直熬夜工作也好,愿意抽出时间和我去购物中心也好,很多事情都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嗯...”以往一向自诩灵光的头脑如今一片空白,明明有无数的事想要倾诉,却都梗于喉中难以言述。有些事是说不出口的,现在是说不出口的。如何才能表达,何等的勇气才能让我说出。许多的言不由衷,许多的词不达意,其后的一切意义,皆指向于你。
“扑哧”明媚笑容在阳奈脸上绽放,“老师这种纠结的表情,我其实很喜欢哦。”她微眯眼睛,纤细手指拂过我的脸颊,“和老师待在一起很安心...呼呼...好困...”我关掉灯,她依偎在我怀里。此刻,她不是日理万机的纠察部长,也不是必须做出表率的学生领袖空崎阳奈,是的,她只是一个可以尽情撒娇,被人思慕的普通少女。窗外,星光在空中飞舞,奇普托斯的月色从未有一日像今天这般美丽,或许此刻我心中映照的并不是天上圆月,只是心中的悸动难以言明,唯有赞叹今夕何夕,月轮澄清。
不久前才察觉到这一点,该说我敏锐还是迟钝呢。我牵起她的柔荑,思忖着一团乱麻的心绪。日奈温热的吐息打在我胸前,少女的芬芳依旧让人安心。仔细回想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习惯了深夜见面时像幼猫一样躲闪的眼神,只不过是习惯了每日清晨软糯的午安,习惯了她收到礼物的惊奇和羞涩,习惯了陪伴她孤独寂寞的背影。听着她隐隐约约发出的咕噜声,我察觉到了我脸上无法遮藏的笑容。回过神时,自己已经沉溺其中,难以逃离。
“唔...老师?”阳奈似乎从睡梦中醒来,她直直看着我,眼中满是迷离。“晚上好,阳奈。”我慢慢抚摸她的长发,轻声说道:“阳奈认真工作和睡觉的样子都很可爱,像个大人一样呢。”
“老师别说什么怪话,大人是你不是吗,我只是一个无趣小鬼而已,满腹牢骚又不可爱,比起...”她脸上还是一样的微笑,但我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平。
“不,才不是这样,阳奈是我非常珍惜的学生,说是我最珍贵的宝物也不为过哦。”我捧住阳奈柔嫩的双颊,她嘴唇微抿,眼瞳不停震动,“所以别再说这样否定自己的话了,好吗?”我把头低下,似是祈愿,似是恳求。
“是这样吗...”阳奈一怔,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是这样啊”她拭去双眼溢流而出的泪花,身音有些颤抖,女孩双臂环过我的脖子,贴在我耳边说道:“老师也一样,这样会很让人害羞的...”并没有多说太多,取而代之的是阳奈轻轻一啄,小小的,软软的,像樱花一样。
以下是重构后的内容:
“老师,月色真美呢。”我轻声说道。
“是啊,风也温柔。”老师的回答让我感到温暖。
我们手牵着手,十指相扣,沉默中交织着彼此的距离。虽然距离难以测量,但掌心的温度告诉我,我们的心灵已经紧密相连。不需要刻意传达心意,只需要在乎相处时的小小温柔即可。
“啊啊啊...头好痛。”我挣扎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阳奈还在我怀里睡觉,发出可爱的鼾声。
“阳奈,该起床喽?”我端详了好一会儿后,下定决心打破如梦般的偷闲时光。
“唔...老师...早上好...唔!老师!?”阳奈脸红得像个苹果一样,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装束,我这样想到。
“为了格黑娜的未来,今天可得好好工作呢。”我帮忙梳理着她因不眠不休的工作而分叉翘起的发梢,随口说着话。
“不...”她突然转过身来,眉眼盈盈含笑。
“也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哦。”阳奈踮起脚尖,嘴唇在阳光照耀下泛着诱人的朱色。
我回应着她的微笑:“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