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地图是与文字文献并行的图像文献,分散于《艺文志》中没有单独成类与明晰可辨的分类标准。1156年,宋代史学家郑樵的《通志·图谱略》开始对古地图进行分类,所用的分类标准影响明清,因革于后。今天探索古地图分类标准演替,有利于解决以往的不足,明确未来的标准与路径。实学是宋代以来中国古地图的分类标准,从始至终以经世致用为目的。分书成图,以图明书。《通志·图谱略》是对天下之书及所记载学术的分类,分为天文、地理、宫室、器用、车旗、衣裳、坛兆、都邑、城筑、田里、会计、法制、班爵、古今、名物、书16类,每类既未列图名,又未列图像。在《记无》散佚系统的图像下,以相同的标准分为天文、地理、易、诗、礼、乐、春秋、论语、小学、医学等26类,位于地理类下的古地图,有图名而无图像。1201年,宋代著作佐郎唐仲友《帝王经世图谱》是对《诗》《书》《礼》《易》《乐》《春秋》六经要旨及传注的分类,分为天文、地志、礼乐、刑政、阴阳、度数 。

您好!根据我的搜索结果,古地图分类经历了分书成图、书图相映、书图分离三个阶段。前两者的分类标准强调图对于书的用途价值,自然无法完全摆脱受书之分类的影响,所分地图以地理类统属,地理类下的图类也不十分彻底。后者盛赞帝王丰功伟绩的分类标准,注定难以从图像本身分类考虑,因此造成了各类之间图性的分类重复。

在民国时期以来,学者们开始以图性为标准进行地图编目、地图集编撰,这种分类方法是基于图之相像的大致判断,而不是细致分析。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学界主要从功能、范围、内容等多个角度探索解决路径。

古地图的分类圭臬

古地图具有多样化的功能和范围有限的特点,这使得对其进行分类变得不易。功能多样意味着地图的各个要素在内部联系和外部关系中表现出的能力可能既体现在内部,也可能体现在外部,从而具有多样性。美国学者约瑟夫·E. 施瓦茨贝格(Joseph E. Schwartzberg)根据人类经验范围的大小,将东亚、东南亚地图的功能分为主要功能和实际、形而上的两个方面。前者包括资源、寻路、情报等9类,绝大多数都有2个以上实际、形而上的功能。这种功能多样性给分类后的归类带来了困难。

以清代地理学家陈伦炯的《沿海全图》为例,该图既有防御海寇设施的镇所,又有避免商贾进入港口触碰的沙礁。这些具有多种功能的要素使得该图既可以划分为寻路下的商业,也可以归属到情报下的战略设施。然而,这种割裂了图之功能的做法给使用者带来了不便。

古地图的范围有限,常用方法是在图之四周绘出与周边接界的地点及至中心城镇的距离。有的长卷图还以图面某个地物为界线,如“淡水门后为江南”。然而,这些表示界线的要素只是图面内容很小的一部分。以这些有限的要素进行分类,容易对地图的性质不加区别,并掩盖地图所表现的真实内容。今天学界以范围为标准,分黄河古地图为全图、区段图,以致很难再进一步分为工程、河势、灾害等不同的类型。

古地图的内容丰富,包括主要内容与次要内容。图形是人之视觉下呈现的图之形态,由图的范围及范围内的要素构成,因而图形是内容表现的形式。今天学界更多基于局部内容、图形相似的分析,说明对图内容认知的差别以及以内容、图形作为分类标准的局限。例如,学界对牛津大学鲍德林图书馆所藏《雪儿登中国地图》图名命名的差异:《明中叶福建航海图》《东西洋航海图》《明末疆里及漳泉航海通交图》《明末彩绘东西洋航海图》。

对古地图分类标准进行多角度的探讨,标志着古地图已从传统地图编目、图集编撰转向研究层面。尽管这些标准推动了中国古地图,乃至世界古地图研究的发展,但都存在一定不足。究其原因,这些标准是地图成图后的呈现,而非决定地图制作流程的关键因素。主题,即绘制思想,始终贯穿着地图信息采集、考订、校阅、绘制的流程,从而决定图面各要素的图绘、排列、组合,以及范围的界线、内容的详略、功能的协作,使图性因此更明晰。

您好,主题还是决定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在一起的地图是否成为图系的关键因素。图系是相同主题的系列图,今天学者将明清绘制的海防图,根据起于广东、止于辽东鸭绿江相同的海疆范围,以及海上陆下图式等内容,推断其大都属于郑若曾万里海防图系统。而研究证明,这些海防图可以分为初刻、筹海、全海、章潢四个不同图系,分别贯穿着海洋、沿海与内地多层次防御,远洋出击与近洋协同,远洋作战,以及恢复明初卫所制的不同主题。

因而可知,主题是古地图分类的关键标准。以此为准,避免了功能多样、难以归属的不确定性,范围一概而论、不加区分的局限性,内容主次不明、详略不分的片面性。

既然如此,探讨古地图主题应用的理论方法就尤为重要。地图从信息采集开始,主持绘制者就有了为谁绘制的信息输出过程。阅图者从阅图开始,便有了获取信息的接受过程。由于彼此认知水平的差异,就会通过修改图面内容以达到信息交互并有效利用地图的目的。因此,可以借此明确以主题为分类标准的分析路径。

首先,主持绘图者的思想。中国古地图的造送制度,决定地图制作流程由主持绘制的官员掌控。绘制完成的地图,直接体现了其地方治理思想,清代大臣奏折附图多是如此。其次,阅图者的思想...

在研究古地图的过程中,我们需要对传统的分类标准进行梳理和重构。过去,研究者往往以古地图附属的文献为中心,这种传统观念已经不能满足现代研究的需求。因此,我们应该树立以古地图为中心的研究理念,全面审视以往研究的理论方法。

为了更好地探寻古地图蕴含的思想文化以及分析其绵延不绝的动力因素,我们需要明确古地图新的分类标准。这将有助于我们在多维度上建构古地图解读的话语体系,从而更深入地理解古代地理信息的内涵和外延。

利用古地图新的分类标准,我们可以将分散的古地图重新整合,全方位构建井然有序、交相辉映的大地画卷。这将为我们提供一个更加清晰、直观的视角来观察古地图,从而更好地挖掘其中的学术价值和历史意义。

总之,通过对古地图分类标准的演变进行梳理和重构,我们可以打破以古地图附属文字文献为中心的传统观念,树立以古地图为中心的研究理念。这将有助于我们全面审视以往研究的理论方法,明确古地图新的分类标准,便于探寻古地图蕴含的思想文化,分析绵延不绝的动力因素,多维度建构古地图解读的话语体系。同时,利用古地图新的分类标准,我们可以更好地整合分散的古地图,全方位构建井然有序、交相辉映的大地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