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寒士》的精彩片段
啪!
一滴清凉的水溅在了眉心。
沈麟缓缓醒来。
土屋之中,整个房间里都是潮湿的水汽,身下的稻草,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腐朽的味道。
这里是......
好一阵子。
沈麟才理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
自己竟然穿越到了一处从来没听过的地方。
大周。
原主今年十九,世世代代都是贫农,前段几日刚花大价钱娶了个小媳妇。
而过门那天和一群狐朋狗友赌钱,输的太惨,急火攻心,倒在病床上一病不起......
“相公,你醒啦!”
清脆的声音传来。
刚过门的小妻子,柳楚儿快步走过来,将沈麟扶起。
沈麟打量着自己的妻子。
十六七岁的脸蛋清秀靓丽。
只是身形颇为瘦弱。
大周的女人,不嫁出门就是赔钱货。
超过十六岁,每年都要交一大笔税负。
十七岁才嫁给沈麟的柳楚儿,其实已经算是“大龄剩女”。
这也与她那见钱眼开的父母有关系。
毕竟。
在这几个村里,肯花二十两银子当彩礼的冤大头,也就只有沈麟这个败家子了......
看着对方关切的眼神,沈麟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在柳楚儿絮絮叨叨地先开了口:“相公你病了这么久了,都没吃什么东西,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唔,好。”
沈麟点了点头。
一炷香后。
柳楚儿端了一碗麦饭,还有一小碗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递给了沈麟。
夹了一筷子端详了良久,沈麟才确定这玩意是一种野菜,而不是柳楚儿不小心给煤灰盛给了自己。
看着这些东西,沈麟虽然饿,但是着实食欲不高。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旁边柳楚儿还在站着,只是眼神中,却有些奇怪。
直到看到柳楚儿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口水,沈麟才恍然大悟。
对方说不定也是饿的。
“你怎么不吃饭?”沈麟停下筷子,问道。
“我......我吃过了......”柳楚儿低下头,脸上就差写着撒谎两个字了,随后转身去忙活了。
大周虽然男尊女卑,但是也没有男人吃饭,女人看着的道理。
难道......
家里实在没什么吃的了吗?
沈麟突然想起,经过这几日的折腾,家里怕是已经山穷水尽!
心中并一惊,他便将碗中的麦饭扒入口中,站起身来到厨房。
沈麟皱起了眉头,厨房里的油盐已经见底,两根破野菜勉强够吃一顿。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啊!相公!你在这里做什么?”柳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一脸惊惶地看着自己。
“楚儿,家里只有这些余粮了吗?”沈麟问道。话音刚落,柳楚儿的脸却愈发惶恐了起来,甚至直接跪在了泥地上。
“对......对不起,是我这几天贪嘴了......给家里的粮食都吃了......”柳楚儿显然被吓的不轻,声音中都略带了些哭腔,更是下意识伸手护住头,一副生怕挨打的样子。
“你这是做什么?!”沈麟倒是被对方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给对方拉了起来。柳楚儿这一脸菜色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贪吃的人。
“相公,你会不会赶我走啊......”柳楚儿小心翼翼抬头,看向沈麟,眼神中的恐惧让人心疼。这小妮子怎么这么胆小?沈麟有些无语。
“怎么会!”沈麟摇了摇头,“我这刚醒过来,也该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了......”说着,他目光突然停在了地上一小堆麦壳上面。
这是......沈麟蹲下去,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吃的麦饭,是脱过壳的。袋子里面装的麦子,却是带着麦麸的。古代的麦饭,其实一般指没脱壳的,这样的麦饭吃起来难吃不说,还容易造成食道和消化道上的损伤。但是脱壳是一道非常麻烦的手续。只有有钱人,才能吃得上没有脱壳的麦饭,甚至碾好的面粉做的食物。这些壳是......
沈麟不敢置信地看着旁边的柳楚儿:“这些麦麸是......”柳楚儿乖乖点了点头:“我想着相公醒了之后,可能身子虚,吃不得带壳的麦饭,就用手剥了一些......”我的天!沈麟震惊了!这是什么绝世好妻子?徒手剥麦壳,虽然在沈麟这个现代人看来,多少有些笨,但是这里面的关切之情,沈麟是能清清楚楚感受到的!
沈麟心中暗自决定,来日自己可一定要给她好生活,不再忍饥受冻!但心中所想还未开始践行。窗外一阵风吹过。头顶木梁突然咔嚓一声!沈麟还有些不明所以。柳楚儿的脸色却突然变得煞白:“糟了!房子塌了!”
“卧槽?”噼里啪啦,云烟四起!房子瞬间塌了一半。反应过来的沈麟,扛着老婆就朝外面窜!前脚刚出门,后脚房子就彻底塌了!“呀!!”柳楚儿大叫一声,快步上前。在一个地方扒拉着,忙乎的身影仿佛是一只小仓鼠一般。
“楚儿,这边是放着什么宝物吗?值不值钱啊?”沈麟眼前一亮,走了过去,帮忙将一根房梁抬起来,露出了一个看上去颇为古旧的箱子。
沈麟接过柳楚儿手中的箱子,两人一起将箱子搬到屋内。这个装满书的箱子沉甸甸的,让他们不禁感叹。柳楚儿慌忙打开箱子,看到最上面的线装书本都被雨水浸湿了,她嘴角一瘪,眼眶里闪过泪光。
对于这个脆弱的小妻子,沈麟有些无奈。他摸着柳楚儿的小脑袋劝慰道:“哎呀,不就是一些书吗?你哭什么啊?”柳楚儿有些害羞地甩掉了沈麟的手,然后咕哝了一句。
沈麟想了想,这个时代科举才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他对原主的行径表示了鄙夷之后,从箱子里翻出来一本书随意打开。这是文言文,又没有标点,沈麟入眼如同看天书一般。再看看封面。《华胥引》。好像是一本讲文章怎么写的书。沈麟随手将这玩意一丢,看得真费劲。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自己这个理科生,还是走技术路线比较靠谱......
“呀!”柳楚儿惊呼一声,却是连忙将沈麟丢的那本书收了起来。沈麟见状,不禁好奇问道:“你也喜欢看书吗?”柳楚儿摇摇头:“没,没有......只是听说会读书的人都是有大本事的。”
“有本事......”沈麟啧了一声,“有本事能当饭吃吗?”刚才从废墟里面抢救东西,又给他为数不多的体力消耗了个干净。肚子又开始饿了起来。柳楚儿此时也不折腾了,坐在一张小马扎上,抱着双膝,看着门外,澄澈的眼神中也满是迷茫。小丫头估计现在也很饿了吧......沈麟揉了揉脑袋,有些头疼。当务之急,是吃饭。站起身,沈麟准备看看能不能找其他村民换点东西。
沈麟的举动也惊动了正在发呆的柳楚儿。“楚儿,现在咱家也没粮吃了......”沈麟眼睛四处打量着,“你说家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卖钱啊......就算是房契地契田契也好啊......”
“夫君,那些东西好像在你结婚之前,就被你给当了出去......”柳楚儿弱弱说道。
“啊?”沈麟有些傻眼。回想了一下。柳楚儿说的没错,在娶柳楚儿之前,沈麟因为好赌,家里的田契、地契就全被他陆陆续续抵押给了玩伴。娶柳楚儿花一大笔钱,当天喝酒赌钱又给剩下的钱几乎造了个精光。
沈麟几乎要气笑了。这原主真他娘的够“潇洒”的!“那现在怎么办啊......”柳楚儿也有些焦急,苍白的小脸,看上去让人尤为心疼。
“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沈麟下意识地安慰道。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两人刚才费劲搬过来的箱子上。
这箱子......
是不是能卖点钱?
等等!
不对!
看着被柳楚儿收拾完之后,码放整整齐齐的书籍。沈麟一拍脑袋。自己放着这一堆“宝藏”看不到,老在乱七八糟寻思啥呢?俗话说得好,知识就是金钱啊!!!
记忆中,当时买这些书的时候,给老爹可是心疼得直抽抽。在造纸术和印刷术还没有普及的这个年代,这些书想必不便宜。
“楚儿,来搭把手,帮我给书整理一下......”沈麟有了打算,撸起袖子,将箱子里面的书往外搬。
“啊?!夫君,你该不会是要给这些书卖了吧!”柳楚儿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沈麟。
“没错!”沈麟嘿嘿笑了两声。反正这些书他也看不懂,与其留着吃灰,倒不如让它最后再发挥一下余热!
“可......可是......”令沈麟意外的是,柳楚儿竟然挺身而出,直接挡在了沈麟的面前。伸出双手,仿佛是老母鸡护孩子一样。
“那可是书啊......要是给书卖了之后,相公以后还怎么读啊?”柳楚儿面色焦急。
沈麟摸了摸鼻子。在他穿越之前,原主自从那次名落孙山了之后,基本上没有再翻开过书本了。他不学无术的样子,村里人几乎都知道。只有这个从邻村嫁过来的柳楚儿,还以为自己是正儿八经读书人来着。
“读书人有什么好的,你相公我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不还是穷光蛋一个?”沈麟摇了摇头,“我决定以后换路线了,咱不做官了,就想办法搞钱!”
“可,可是......”柳楚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沈麟。
“乖,听相公的话,咱先给肚子填饱再说......我可不舍得你再挨饿了。”沈麟叹了口气,一顿劝说,才给柳楚儿说服。将所有的书用油布包上。沈麟迈着大步子朝着村子里面的学堂走去。
李家湾是个小村子。学堂就是两间小茅屋。这个点正是上课的时候。当沈麟出现在门前。十几双不安分的眼睛不约而同地扫到了他的身上。
“大秀才!”有个孩子嗷一嗓子,课堂顿时哄乱起来。台上一个山羊胡老者,本来抱着本书,摇头晃脑吟诵着词句,此时皱住了眉头:“沈小子,你过来干什么?”
沈麟对这个教过自己的老秀才田文青陪着笑,推开门走了进来,“嘿嘿,有个事想跟您商量一下。”对这个声名狼藉的弟子,田文青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你这么大了,不会还想过来听课吧......”此话一出。台下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
沈麟有秀才之名,却是耻笑之称。
许多家长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你长大了可不要学那个沈麟,花那么多钱读书,结果屁都没捞一个。”然而,对于这些嘲笑的声音,沈麟并不以为意。他走到田文青的桌子前,将背着的包解开,露出一大堆书来。
“哇......”下面传来一阵孩子的惊呼声。虽然在学堂上课,但“书”这种神圣的东西,还是只有少数孩子才能买得起。平时大部分都是用树枝等东西在地上写字。这么多书,除了老秀才,也就只有这个“大秀才”才能有了。
“什么意思?”田文青略微扫了眼上面的书,看向沈麟。
“我最近急用钱,估个价吧。”沈麟耸了耸肩,“这么多书打包卖了,又都是旧书,你给我打个市价对折,怎么样,这笔生意很划算吧......”
“卖......卖书?”田文青震惊了,山羊胡子一翘一翘,在沈麟看来颇为好玩。
“嗯,卖书,这些书全卖了。”沈麟重复了一遍。这老头是不是上了年纪,耳朵不太好使啊?沈麟上下打量穿着文士长袍的田文青。话说,这老头一副穷酸样,真的买得起这些书吗?
“我,我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出乎沈麟意料的是,田文青脸色突然大变,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竹鞭,就朝沈麟抽来!卧槽?!什么情况?!沈麟连忙往后面一闪,才躲过这一击。
“老头,你搞什么?”沈麟怒喝道。对面,田文青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指着沈麟:“沈小子,你......你妄读圣贤书!”“书本,岂能因为缺少钱粮,就轻易贩卖?!”“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看着对面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沈麟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转头看向一群看戏的萝卜头。
“喂,你们有谁想买书的?拿粮食来换就行,一本书半袋粮食,或者半吊钱!”此话一出,一群孩子立即都是瞪大了双眼。
“真的?”
“我到现在还没一本书呢,我要一本......”
“我也要!”
“我要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才行......”......不一会,学堂里面许多学生都跑了出去,又带着粮食、钱回来。田文青瘫坐在了椅子上,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
“田老头......我不懂你说的那些道理,但是我沈某并非不尊重知识之人......”
“我看很多学生们还没有书,你可以立一块木板挂于墙上,用炭笔写大字,以便让孩子们都能看到,这样教学起来方便许多,也不会耗费许多纸张......”沈麟叹了口气,说完之后,背起这一次的收获吃力地朝着自己的家中走去。
“木板......炭笔......”田文青念叨了两下。本来已经铁青的脸色逐渐转为惊疑!
“这......这?”“呀!”
柳楚儿惊呼一声,却连忙将沈麟丢下的书收了起来。沈麟见状,好奇地问道:“你也喜欢看书吗?”柳楚儿摇摇头:“没,没有......只是听说会读书的人都是有大本事的。”“有本事......”沈麟啧了一声,“有本事能当饭吃吗?”刚才从废墟里抢救东西,又耗尽了他为数不多的体力。肚子又开始饿起来了。
柳楚儿此时也不折腾了,坐在一张小马扎上,抱着双膝,看着门外,澄澈的眼神中也满是迷茫。小丫头估计现在也很饿了吧......沈麟揉了揉脑袋,有些头疼。当务之急,是吃饭。站起身,沈麟准备看看能不能找其他村民换点东西。
沈麟的举动也惊动了正在发呆的柳楚儿。“楚儿,现在咱家也没粮吃了......”沈麟眼睛四处打量着,“你说家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卖钱啊......就算是房契地契田契也好啊......”
“夫君,那些东西好像在你结婚之前,就被你给当了出去......”柳楚儿弱弱说道。
“啊?”沈麟有些傻眼。回想了一下。柳楚儿说的没错,在娶柳楚儿之前,沈麟因为好赌,家里的田契、地契就全被他陆陆续续抵押给了玩伴。娶柳楚儿花一大笔钱,当天喝酒赌钱又给剩下的钱几乎造了个精光。
沈麟几乎要气笑了。这原主真他娘的够“潇洒”的!“那现在怎么办啊......”柳楚儿也有些焦急,苍白的小脸,看上去让人尤为心疼。“没事,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沈麟下意识安慰道,目光突然落在两人刚才费劲搬过来的箱子上面。
这箱子......是不是能卖点钱?等等!不对!看着被柳楚儿收拾完之后,码放整整齐齐的书籍。沈麟一拍脑袋。自己放着这一堆“宝藏”看不到,老在乱七八糟寻思啥呢?俗话说的好。知识就是金钱啊!!!记忆中。当时买这些书的时候,给老爹可是心疼的直抽抽。在造纸术和印刷术还没有普及的这个年代,这些书想必不便宜。
“楚儿,来搭把手,帮我给书整理一下......”沈麟有了打算,撸起袖子,将箱子里面的书往外搬。“啊?!夫君,你该不会是要给这些书卖了吧!”柳楚儿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沈麟。
“没错!”沈麟嘿嘿笑了两声。反正这些书他也看不懂,与其留着吃灰,倒不如让它最后再发挥一下余热!
“可......可是......”令沈麟意外的是,柳楚儿竟然挺身而出,直接挡在了沈麟的面前。伸出双手,仿佛是老母鸡护孩子一样。
“那可是书啊......要是给书卖了之后,相公以后还怎么读啊?”柳楚儿面色焦急。沈麟摸了摸鼻子。
沈麟决定放弃做官,转向赚钱的道路。他将所有的书用油布包好,迈着大步走向村里的学堂。这个小村子叫李家湾,学堂只有两间茅屋。正好是上课时间,沈麟出现在门前,引起了孩子们的不安分目光。
“大秀才!”一个孩子大声喊道,课堂顿时变得喧闹起来。台上坐着一个山羊胡老者,原本抱着书摇头晃脑地吟诵词句,此时皱起了眉头:“沈小子,你过来干什么?”
这位老者曾教过沈麟,名叫田文青。他对这个声名狼藉的弟子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你这么大了,不会还想过来听课吧......”话音刚落,台下便传来一阵哄笑声。沈麟虽然有秀才之名,却是耻笑之称。许多家长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你长大了可不要学那个沈麟,花那么多钱读书,结果屁都没捞一个。”
然而沈麟并不在意这些嘲笑。他走到田文青的桌子前,解开背上的包裹,露出一大堆书籍。孩子们惊呼道:“哇......”尽管他们在学堂上课,但“书”这种神圣的东西,只有少数孩子才能买得起。平时大部分都是用树枝等东西在地上写字。这么多书,除了老秀才田文青,也就只有这个“大秀才”才能有了。
田文青略微扫了一眼上面的书,疑惑地问:“什么意思?”沈麟耸了耸肩:“我最近急用钱,估个价吧。这么多书打包卖了,又都是旧书,你给我打个市价对折,怎么样,这笔生意很划算吧......”“卖书?”田文青震惊了,山羊胡子一翘一翘。沈麟觉得这老头颇为好玩:“嗯,卖书,这些书全卖了。”
沈麟上下打量穿着文士长袍的田文青,心想这老头一副穷酸样,真的买得起这些书吗?就在这时,田文青突然脸色大变,拿起桌子上的竹鞭朝沈麟抽来!卧槽?!
沈麟连忙往后面一闪,才躲过这一击。他怒喝道:“老头,你搞什么?”田文青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指着沈麟:“沈小子,你......你妄读圣贤书!”“书本,岂能因为缺少钱粮,就轻易贩卖?!”“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看着对面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沈麟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转头看向一群看戏的萝卜头。“喂,你们有谁想买书的?拿粮食来换就行,一本书半袋粮食,或者半吊钱!”此话一出。一群孩子立即都是瞪大了双眼。“真的?”“我到现在还没一本书呢,我要一本......”“我也要!”“我要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才行......”
不一会,学堂里面许多学生都跑了出去,又带着粮食,钱回来。田文青瘫坐在了椅子上。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田老头......我不懂你说的那些道理,但是我沈某并非不尊重知识之人......”沈麟叹了口气,说完之后,背起来这一次的收获,吃力地朝着自己的家中走去。“木板......炭笔......”田文青念叨了两下。本来已经铁青的脸色,逐渐......却转为了惊疑!“这......这?”看着沈麟几乎已经要走出门的身影。田文青顾不得其他,喊住沈麟:“沈小子!”沈麟疑惑回头。却发现田文青以一种见鬼了的表情看着自己。
“刚才那教学之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沈麟点了点头,毫不客气道:“没错,是我想出来的,你们也是够笨的,在地上写字看着可不方便,并且视野也不好,时间长的还容易得颈椎病......”虽然听不懂沈麟所说的“金嘴”是个什么玩意,但是这个法子确实是让田文青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几十年的教书经历告诉他,这个法子的确可以大大减少读书的成本。
这可是教化万民的大功劳啊......想到这,老儒生田文青颤抖了。“喂,没其他事我先走啦......”沈麟伸出一双手,在老头眼前挥了挥。从发呆中惊醒过来的田文青,犹豫了一下,伸手入怀,掏出来一些碎银子来。
“沈小子,你这法子,老夫我会亲自试验,若是真的有用的话,这可是教化万民的大功劳!老夫我给你向官府请功!这些银子,就当是老夫提前给你这个学生的补贴了!”
“真的?”沈麟眼前一亮,接过银子。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有这么大好处。他对教化万民没有啥兴趣,不过白花花的银子看着是挺漂亮的。当即。
沈麟笑眯眯地开口道:“老头,其实我刚才还没说完呢。你可以试试将木板涂黑,然后用石匠的白色石膏做成笔,在上面写字,那效果可是杠杠的,还能随写随擦!”
“还有这种法子?”田文青有些听不太懂,但是看沈麟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心中也是信了几分。
“你试试就知道了!保管你会爱上那种感觉!”沈麟拍着胸脯说道。
看着田文青匆忙离开,沈麟也是背起大包小包,朝着家中走去。
老婆,咱家有粮啦!
只是推开门的那一瞬间。
他的脸僵硬住了。
院子中多了两个男人。
沈铁塔,陆大江!
正是在婚礼那天,窜捣着自己赌博的“好友”。
而围在他们中间的柳楚儿,已然眼眶通红,受了委屈的样子!
沈麟眯起眼睛,放下身上包裹,大步走了过去。
沈铁塔身体壮硕,陆大江则是高挑干瘦。
两人看起来跟玄冥二老一样,眼神里面还不时露出贼兮兮的光,让沈麟眉头紧皱。
看到沈麟走近了,为首的陆大江笑眯眯打招呼:“呦,是沈麟啊,怎么,醒了也没跟哥几个说一声?我们还怪担心你的!”
“怎么回事?”
沈麟面色不动,问向柳楚儿。
柳楚儿看到沈麟之后,抽了抽鼻子:“他们说相公欠了赌债,是来上门讨要的,还说若是相公还不上钱的话,就给......就给我卖去窑子......”
“哦?”沈麟眼睛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看向两人。
“咳咳,那都是开玩笑的,不过赌债是没错,黑纸白字都在这里写着呢,可作不得假。”沈铁柱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纸来。
沈麟接过一看。
嗬!
借了足足一两银子。
“沈麟,虽然说哥几个是兄弟来着,但是老话说的好,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啊......老沈,你说呢......”
沈麟点了点头。
“有借有还,是这个理......”
随即,沈麟从腰间晃晃悠悠的袋子里面掏出来一吊钱,递给了沈铁柱。
“这......”没想到沈麟还真的能掏出来一吊钱。
场中,其他几人都愣了。
沈铁柱两眼闪金光,一把给钱抢过去:“嘿嘿,我就说我兄弟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家伙......”
眼看沈铁柱接过钱,沈麟深吸一口气:“铁柱,大江,我们是兄弟对吧。”
“那肯定。”沈铁柱点着手里的碎银子,头也不抬道。
“那我现在要跟你们谈谈兄弟该做的事了。”沈麟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
沈铁柱疑惑抬起头来。
却只看到一个东西飞快朝着他袭来!
啪!
沈麟扬手重重的一巴掌,便是打在了他的脸上!
猝不及防的沈铁柱被打了一个踉跄,捂着脸,惊怒看向沈麟。
“沈麟,你干嘛?!”沈铁柱惊怒。
这一记蓄势已久的耳光,打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陆大江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同时伸手护住自己的脸。他冷哼一声,沈麟飞起一脚,将陆大江踹倒在泥地里,衣服上溅满了泥渍。这一掌一脚发生得非常快,沈麟没有任何犹豫!
“相公!”柳楚儿反应过来,惊道。
“你他娘的发什么疯!敢打我?!”陆大江龇牙咧嘴地从泥地上窜起来,盯着沈麟,眼神惊怒。
闹鬼了!这个酸书生竟然敢对他动手?没想到啊。
对面沈麟深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更凶狠的语气吼了回去:“兄弟一场,你们竟然打我老婆的主意?”听到这话,本来骂骂咧咧要动手的沈铁柱愣住了,陆大江也是脸色一僵。
“谁打你老婆的主意了?”此时的沈铁柱和陆大江,脸上满是委屈。
“刚才楚儿都说了,你要给她卖去窑子!?”沈麟啐了一口,“今天不给这个事情说清楚,这事没完!”
“那是我们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陆大江咬牙道。他们平素里就是横行乡里的混混,嘴上向来不怎么积德。但是涉及到买卖人口这种大罪,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你说是开玩笑就开玩笑?”沈麟越说越激动,指手画脚,纯粹一副泼妇骂街的姿势,“要不要找村里人评评理啊?”
闻言,沈铁柱登时面色一变:“有话好好说啊沈麟,这么个小事,不用闹这么大吧......”虽然心底里只想坑沈麟的钱,但是明面上几个人平时还是以“兄弟”相称。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了,即使是沈铁柱的脑子,也能想象出来到时候被众人戳脊梁骨的感觉!
看着沈麟几乎已经要走出门的身影,田文青顾不得其他,喊住沈麟:“沈小子!”沈麟疑惑回头,却发现田文青以一种见鬼了的表情看着自己。
“刚才那教学之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沈麟点了点头,毫不客气道:“没错,是我想出来的,你们也是够笨的,在地上写字看着可不方便,并且视野也不好,时间长的还容易得颈椎病......”虽然听不懂沈麟所说的“金嘴”是个什么玩意,但是这个法子确实是让田文青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几十年的教书经历告诉他,这个法子的确可以大大减少读书的成本。这可是教化万民的大功劳啊......想到这,老儒生田文青颤抖了。
“喂,没其他事我先走啦......”沈麟伸出一双手,在老头眼前挥了挥。从发呆中惊醒过来的田文青,犹豫了一下,伸手入怀,掏出来一些碎银子来。
“沈小子,你这法子,老夫我会亲自试验,若是真的有用的话,这可是教化万民的大功劳!老夫我给你向官府请功!这些银子,就当是老夫提前给你这个学生的补贴了!”
沈麟眼前一亮,接过银子。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有这么大好处。他对教化万民没有啥兴趣,不过白花花的银子看着是挺漂亮的。
当即,沈麟笑眯眯开口道:“老头,其实我刚才还没说完呢,你可以试试将木板涂黑,然后用石匠的白色石膏做成笔,然后在上面写字,那效果可是岗岗的,还能随写随擦!”田文青有些听不太懂,但是看沈麟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心中也是信了几分。
“你试试就知道了!保管你会爱上那种感觉!”沈麟拍着胸脯道。看着田文青匆忙离开,沈麟也是背起大包小包,朝着家中走去。老婆,咱家有粮啦!只是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脸僵硬住了。院子中多了两个男人。
沈铁塔,陆大江!正是在婚礼那天,窜捣着自己赌博的“好友”。而围在他们中间的柳楚儿,已然眼眶通红,受了委屈的样子!沈麟眯起眼睛,放下身上包裹,大步走了过去。
沈铁塔身体壮硕,陆大江则是高挑干瘦。两人看起来跟玄冥二老一样,眼神里面还不时露出贼兮兮的光,让沈麟眉头紧皱。看到沈麟走近了,为首的陆大江笑眯眯打招呼:“呦,是沈麟啊,怎么,醒了也没跟哥几个说一声?我们还怪担心你的!”
“怎么回事?”沈麟面色不动,问向柳楚儿。柳楚儿看到沈麟之后,抽了抽鼻子:“他们说相公欠了赌债,是来上门讨要的,还说若是相公还不上钱的话,就给......就给我卖去窑子......”
“哦?”沈麟眼睛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看向两人。“咳咳,那都是开玩笑的,不过赌债是没错,黑纸白字都在这里写着呢,可作不得假。”沈铁柱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纸来。沈麟接过一看。
嗬!借了足足一两银子。“沈麟,虽然说哥几个是兄弟来着,但是老话说的好,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啊......老沈,你说呢......”沈麟点了点头。“有借有还,是这个理......”随即,沈麟从腰间晃晃悠悠的袋子里面掏出来一吊钱,递给了沈铁柱。
“这......”没想到沈麟还真的能掏出来一吊钱。场中,其他几人都愣了。沈铁柱两眼闪金光,一把给钱抢过去:“嘿嘿,我就说我兄弟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家伙......”眼看沈铁柱接过钱,沈麟深吸一口气:“铁柱,大江,我们是兄弟对吧。”
“那肯定。”沈铁柱点着手里的碎银子,头也不抬道。“那我现在要跟你们谈谈兄弟该做的事了。”沈麟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沈铁柱疑惑抬起头来。却只看到一个东西飞快朝着他袭来!啪!沈麟扬手重重的一巴掌,便是打在了他的脸上!
沈麟猝不及防地被沈铁柱打了一个踉跄,捂着脸惊怒地看向他。“沈麟,你干嘛?!”沈铁柱惊怒地喊道。这一记蓄势已久的耳光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沈麟没有丝毫犹豫,继续伸出手。陆大江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同时伸手护住自己的脸。冷哼一声,沈麟飞起一脚,将陆大江踹倒在泥地里,衣服上溅满了泥渍。这一掌一脚,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柳楚儿反应过来,惊道:“相公!”“你他娘的发什么疯!敢打我?!”陆大江龇牙咧嘴地从泥地上窜起来,盯着沈麟,眼神惊怒。闹鬼了!沈麟这个酸书生,竟然敢对他动手?没想到。对面沈麟深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更凶狠的语气吼了回去:“兄弟一场,你们竟然打我老婆的主意?”
听到这话,本来骂骂咧咧要动手的沈铁柱愣住了。陆大江也是脸色一僵。“谁打你老婆的主意了?”此时的沈铁柱和陆大江,脸上满是委屈。“刚才楚儿都说了,你要给她卖去窑子!?”沈麟啐了一口,“今天不给这个事情说清楚,这事没完!”
“那是我们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陆大江咬牙道。他们平素里就是横行乡里的混混。嘴上向来不怎么积德。但是涉及到买卖人口这种大罪,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你说是开玩笑就开玩笑?”沈麟越说越激动,指手画脚,纯粹一副泼妇骂街的姿势,“要不要找村里人评评理啊?”
闻言,沈铁柱登时面色一变:“有话好好说啊沈麟,这么个小事,不用闹这么大吧......”虽然心底里只想坑沈麟的钱。但是明面上几个人平时还是以“兄弟”相称。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了。即使是沈铁柱的脑子,也能想象出来,到时候被众人戳脊梁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