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亮的第十一部剧情片《日子》(2020)在柏林电影宫首映。这部电影延续了导演对「什么是电影」的追寻,观照身体与生命,病痛的、健康的,壮年的、青春的,丰足的、贫困的。肉身的生老病痛、食色性也、离合聚散、缘起缘灭、欲望回忆,都在《日子》里。观众的感官经验被打开,凝视、聆听、过日子,感受时间流逝。《日子》看似关于孤独与隔离(观众隔着窗、栏杆、树枝观看),实则关于在疏离与病痛蔓延时如何爱,如何活下去。
开头画面一片白茫茫真干净,风雨声为背景,李康生写的「日子」墨色晕开在白纸上。面有病容的小康独自端坐白墙前对窗听雨。台风打得窗外树叶乱颤,和小康平静的脸形成强烈对比。下一个镜头小康闭目泡在水里疗伤,倒影在水中摇曳。在台北新店的荒山蔓草中,小康伸展从《河流》(1997)开始疼痛求医,直到VR电影《家在兰若寺》(2017)仍在电疗的脖子。
小康去香港看中医,摄影机用不同角度近距离记录他面朝下坐在诊疗椅,裸背接受针灸,针通电,针尾烧艾草,上背布满瓦楞纸,纸上置金属片,防止艾草灰烬烫身。谁料烧得最旺的时候出了意外,烫到头发脖子,烫得小康弹起。另一边厢,离乡背井的寮国(老挝)青年亚侬独自在泰国楼顶神龛拜拜。穿着粉红四角裤的亚侬蹲在家徒四壁的客厅烧炭做饭。先蹲在浴室仪式地洗菜洗鱼再回到客厅削黄瓜皮、尝了口汤。
想到比利时女导演香妲艾克曼(Chantal Akerman)的《让娜迪尔曼》(Jeanne Dielman
抱歉,我可能算错了,我重新考虑一下。
蔡明亮的第十一部剧情片《日子》在柏林电影宫首映.这部电影延续了他对"什么是电影"的追寻,观照身体与生命,病痛的、健康的,壮年的、青春的,丰足的、贫困的.观众的感官经验被打开,凝视、聆听、过日子,感受时间流逝.
《日子》看似关于孤独与隔离(观众隔着窗、栏杆、树枝观看),实则关于在疏离与病痛蔓延时如何爱,如何活下去.两个人的孤单 开头画面一片白茫茫真干净,风雨声为背景,李康生写的「日子」墨色晕开在白纸上。面有病容的小康独自端坐白墙前对窗听雨。台风打得窗外树叶乱颤,和小康平静的脸形成强烈对比。下一个镜头小康闭目泡在水里疗伤,倒影在水中摇曳。
在台北新店的荒山蔓草中,小康伸展从《河流》(1997)开始疼痛求医,直到VR电影《家在兰若寺》(2017)仍在电疗的脖子。小康去香港看中医,摄影机用不同角度近距离记录他面朝下坐在诊疗椅,裸背接受针灸,针通电,针尾烧艾草,上背布满瓦楞纸,纸上置金属片,防止艾草灰烬烫身。谁料烧得最旺的时候出了意外,烫到头发脖子,烫得小康弹起,镜头外蔡导与制片王云霖关心爱护溢于言表(导演的手几次因急切入镜),毋须字幕赘言。
另一边厢,离乡背井的寮国(老挝)青年亚侬独自在泰国楼顶神龛拜拜.穿着粉红四角裤的亚侬蹲在家徒四壁的客厅烧炭做饭.先蹲在浴室仪式地洗菜洗鱼再回到客厅削黄瓜皮、尝了口汤.在电影里常被忽视或省略的煮饭做菜在《日子》里以真实时间的面目呈现.
想到比利时女导演香妲艾克曼(Chantal Akerman)执导的电影《让娜迪尔曼》(Jeanne Dielman,1975),中产女主同样坐困家中以真实时间削马铃薯皮、揉捏做肉饼.艾可曼靠明星吸引观众注意琐事借以铺垫片尾出人意料的戏剧事件.告别叙事的蔡导善于发掘素人的美从日常生活撷取吉光片羽.
相濡以沫衍生情意,小康与亚侬在曼谷旅馆房间相识。小康只穿Calvin Klein白内裤,为裸臀的亚侬按摩,从脚到腿、臀、腰、背、肩颈,再按回脚,接着抹按摩油,双手在他身上游移。随着小康在床上转身,按摩也愈加亲密。与其说是色情按摩,其实更像一场露水情缘,陌生人之间稍纵即逝的亲密与情意,相逢何必曾相识。
亚侬帮小康洗澡后,小康牵亚侬到床上,为他倒水,从袋里拿出音乐盒送他。亚侬手摇音乐盒,流泻出卓别林《舞台春秋》(1952)的主题曲「永恒」,两人聆听良久,共享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刻,片刻即永恒。
这份念旧又浪漫的音乐礼物,正为寡言的小康诉说心曲,内藏三层情意:一是《舞台春秋》里过气喜剧演员与寻死芭蕾舞女相互照护扶持。二是蔡明亮在吉隆坡拍摄的电影《黑眼圈》(2006)结尾,女佣湘琪、流浪汉小康、外劳拉旺三人在床垫沉沉睡去,浮在废墟楼的黑水上,从画面上方漂到中央,画外音响起陈素瑄清唱李香兰《心曲》的声音,旋律来自「永恒」,歌词诉说「我要告诉你说我爱你,因为你已占据我心扉」。三是制片云霖在荷兰阿姆斯特丹Eye Filmmuseum听出《心曲》旋律,于是将音乐盒送给导演,导演再转送亚侬。
小康把亚侬送出门口,门关上又开门追了出去,镜头没马上跟出去或剪掉,反而伫留在空无一人的旅馆房间,直到灯光熄灭,空间充满亲密记忆,不久前的温度、气味、旋律。两人散步到「王子戏院猪肉粥」对坐喝粥,镜头隔街望着,来往车流不息。别后两人各自寂寞,继续生活。当小康侧躺台北床上,睁着眼睛眨也不眨时,他在想亚侬吗?片尾亚侬独坐曼谷公车亭,拿出爱情信物音乐盒,再次转出「永恒」旋律,最后起身离去,他在城市角落默默思念一个可能再也不会相见的人。
蔡明亮《黑眼圈》 (2006)中,小康与亚侬的离别让人唏嘘不已。而在《日子》 (2020)中,两人在曼谷重逢的画面则让人感受到一丝温暖。然而,近期《日子》样片资源泄漏到网络的消息却让蔡明亮感到非常沮丧和失望。此前他携《日子》去柏林参赛时,制片曾应邀把样片寄给一些媒体和片商。蔡明亮希望他的影迷和电影爱好者拒绝在这种情况下观看《日子》,并帮忙阻断样片资源的侵权传播。
一个生病的人的身体在休息,陈智廷饰演的小康满脸病容,对窗听雨。而蔡明亮则用这段美好的回忆唤起了观众对过去的留恋之情。
我们有很多画面是之前就拍了的,这个就是,大概两三年前台风天拍的。当我决定要做这个片子,就找资料,看到这个,记录他生病过程的影像,就拿来用了。他没有故意要演生病,当时他就是生病了,有一些忧伤在里面。对我来说,其实都是在展现他的身体。几乎从小康的青春到壮年,我都在拍他,一直在展现他的身体的变化。他这个壮年的身体也不是风生水起,通常都是在那种生病或者挫败的状态。有点肿、微胖,由盛到衰的概念在他身上都很清楚。片中这段,就是一个生病的人的身体在休息。
拍小康生病去看医生,都没有想成是作为一部电影的素材,更多想成可以用在美术馆做些什么事情。我这几年有储蓄影像的习惯,有一些东西你不拍就没了。比如说现在(指2020年2月底)的武汉,你不去拍空城,将来可能再也不会有空城了。
我当时拍小康就是想到他生病成这个样子,什么时候病好我也不知道,同样是生病,现在的状态也可能跟将来的状态不太一样。所以我跟他讨论:你要去香港看医生,我做一个纪录好不好。我没有提前看过那个医疗空间,去到就要拍了,其实非常仓卒,拍到什么是什么。医疗的过程中发生意外,谁也想不到。
陈:2018年你在香港大馆《我行且歌》演出时放了2014年小康在布鲁塞尔演出前小中风卧病在床,你陪伴在侧、悉心照料的影像,我以为会在《日子》里看到。
蔡:那个也算是《日子》的素材,在剪接有放进去过,又拿掉了。所以这个作品如果你要这样算,等于是从2014年开始拍,拍到2019年去曼谷,是最后一站。在曼谷我确定要把它做成一部电影,才去拍那个床戏跟片尾。
陈:电影里,亚侬按摩完离开旅馆,门关了小康又追出去,镜头却留在空房间里。
蔡:看到这时就很容易明白一件事情:你们都是观看者。人都走了,一般讲故事的电影就剪掉了,开始下面的情节了。有记者一直问我这个镜头为什么那么长,怎么决定的。我就是决定让它过度的长,提醒你是在看电影,而不是投入到影片的角色中。
小小生命怎么活下去
陈:许多电影的片头都是黑色,而《日子》的片头是白色,毛笔字「日子」出现在画面上。怎么想到这样的设计?
蔡:《日子》一开始就有这个概念,因为我觉得生命本身就是一种时间的存在。我们每一刻都在度过自己的生命。那个时候我就想用白色来表达这个意思。后来片头还加了一个小小的“发布日”,也就是说这部作品是在什么时候完成的。
你好,我不太明白你的问题。你能否再详细解释一下你的问题是什么?或者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陈智廷是一位马来西亚出生的导演,他的职业生涯始于1957年。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开始崭露头角,并在1992年凭借其处女作《青少年哪吒》在柏林影展上首次亮相。这部作品的成功为他之后的电影事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94年,陈智廷以《爱情万岁》赢得了威尼斯金狮奖,这是他在国际电影界的一次重要认可。随后的两年里,他又凭借《河流》获得了柏林评审团大奖,这是他生涯中第11部入选三大影展的剧情长片。更为令人瞩目的是,他连续五次获得了费比西奖,这一荣誉使他成为了亚洲电影界的佼佼者。
然而,陈智廷并未因此而满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继续努力创作,并在2009年的作品《脸》中取得了更大的成功。这部电影不仅被罗浮宫首度典藏,而且还得到了广泛的好评和赞誉。
总的来说,陈智廷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导演,他的作品不仅在亚洲电影界享有盛誉,而且在国际上也备受关注。他的成功故事充分证明了只要有才华、勇于创新和不断努力,就一定能在电影界取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