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搞笑网站上看到一张图片,让我感觉心被扎了一下,仿佛有人在窥探我的大脑。我不确定这是因为年龄增长还是疫情的影响,对时间流逝变得越来越不敏感了。

自从在家呆了将近两个月以来,虽然有些难熬,但生活还是勉强过得下去的。然而,这段日子却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每天都和昨天差不多,只是因为吃了什么而有所不同。

由于居委会发放的大礼包里总是有卷心菜,我无论怎么赶都无法把它吃完。为了不浪费,我每顿饭都要把卷心菜切碎和米饭一起炒(感谢切菜机,让我不必每顿都吃手撕包菜)。我告诉自己,菜也有了,饭也有了,无非是荤菜上的花样多一点,但其实也很有限,不是午餐肉就是瘦肉,每天都吃得差不多。

于是,我的日子变得越发不知所措,仿佛无论魏晋时期。这段时间好像是前几天才被封的,又好像已经封了很久。仔细回忆,这段时间基本上除了抢菜就没什么其他事情了。最近甚至连菜都懒得抢了,再过几天回想起来,这段日子大概就会彻底变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剩了。

两个月过得好像一天,三年过得好像一年。疫情发生这三年,我们基本上哪里也没去。待得最久的地方就是家里。2019年感觉像是去年,2020年和2021年也感觉像是去年......

三年啊!人生能有几个三年?自疫情开始以来,时间就像被按了快进键一样。我都想不起来这段时间干了些什么,好像一直忙忙碌碌,没偷过懒。但是又浑浑噩噩,记不住干了些什么。

如果一定要形容这段时间,那么这三年过得就像打游戏时跑尸。玩家被打死后,不是原地复活,而是要千里迢迢跑回去找到尸体,才能再次站起来战斗。

虽然没有停下来休息,但一路上的风景都是黑白的。玩家只想尽快赶到目的地,一刻也不会停下来。在游戏里,我们称这种状态为垃圾时间。这纯粹是为了消耗玩家的游戏点卡而设置的。

而这三年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直在跑尸。就像是《人世间online》这款游戏,也必须加入一些垃圾时间,否则人们动不动就能活到90岁、100岁。毕竟不可能一路上都是繁花似锦或者坎坷崎岖的路程。

这就像我们在看视频时一样,先得看广告。即使成为了VIP会员,也无法免除广告的干扰。看着剧情紧凑的视频,突然插播一段广告,比如古代人在推荐感冒冲剂,或是打工仔大赞某辆豪车等等,让人感到毫无压力可言。只有观众独自尴尬地面对这些广告。

再把时间调回到2012年。2012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自从1999年末日传说破灭后,它就承担起了毁灭世界的重任。

012年12月12日,这一天至今仍历历在目——那个万众瞩目的世界毁灭日,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它并未发生任何灾难。在此之前,人们心惊胆战,担心一旦错过这一日,人类将走向灭绝。我也曾以这样的恐慌为借口大肆挥霍金钱,生怕陷入“人虽亡,财仍在”的窘境。

那一天过去之后,人类的危机似乎一下子解除了。接着又是一次类似的爆炸事件,从此再也没有人提及世界毁灭的话题。那些曾经预言末日的人,只能偷偷摸摸地囤积物资,生怕被人嘲笑,出门都不敢与人打招呼。

如今,如果当时的人们再耐心一点,囤积的物资保质期再长一些,这次或许就能派上用场了!我认识好几个因为喜欢囤东西而被家人嘲笑的朋友,最近都扬眉吐气了。不过,腔调还是要有的,上来就叽歪:“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平时囤点东西你们还叽哩哇啦的,现在知道了吗?”实在令人反感。只有笑而不语,幽幽地吐出一句:“年轻人......”然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才能把腔调拉满。

解除了末日危机,人类变得越发肆无忌惮。从2012年到2018年,真真是鲜衣怒马的时代。大多数人收入提高,手里有了闲钱,旅游不再局限于国内,新马泰随便去,欧美游也成为家常便饭。此外,人类正式进入了数字时代。

2011年微信上线,2013年智能手机开始大规模普及,紧接着,线上支付也普及起来了。到了2018年,短视频开始大火。这个过程似乎发生得太快,快到“咻”的第一下,大家就接受了。到了2015年,连上街买菜的老太太都知道拿出手机扫一扫,把钱付了。

然而仔细想想,这是多么巨大的改变啊!以前我们要买电视、买电脑、买音响、去图书馆或电影院才能做到的事,如今一个小小的手机就全部搞定了。有了快递,我们不必再花几个小时出门逛街购物;有了外卖,我们不必穿戴整齐去餐馆只为了吃一顿烧烤或小龙虾。人们的时间被大把大把地节约下来。有趣的是,这些节省下来的时间却统统变成了“碎片时间”用来刷手机了。

这让人感到困惑:明明出去逛街要四五个小时,出门吃饭起码也要三个小时,怎么节省下来的时间莫名其妙就被碎尸万段,成了碎片时间?以前人们坐车的时候只能听音乐看风景,上厕所的时候只能看书看报纸,等上菜的时候只能互相聊天。后来,这些时间统统被拿走当成碎片时间刷手机了。

也是从那时起,时间开始溜得飞快,眼睛一闭,一睁,一天没了。再一闭,一睁,一个月不见了,一年也消失了......现在回想起来,2000年之前的日子过得可真慢。那时候我们有大把时间无聊、发呆和等待。让我想起一首诗:“时光荏苒如流水,岁月匆匆似白驹。”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过去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那个时候,我们了解新闻资讯的方式很有限,只能通过报纸和电视。即使是天大的事情,如海湾战争和911,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还不如隔壁阿姨爷叔吵架来得刺激。

然而现在,随着科技的发展,信息传播变得越来越快,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寸步都不舍得离开网络,比追剧还让人欲罢不能。这让我不禁思考:关于时间溜走不跟我打招呼这件事,到底是因为我变老了,还是时间都被打碎了冲进了下水道?

最近,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类为什么要生孩子。每当陷入时间流逝、自我怀疑的时候,只要转头看看长了一码大了一码的孩子,我就能确定:是的,时间真的来过,它把一个小婴儿催成了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家伙,还学会了跟我吵架、气人。她是我的孩子,却也是时间的副产品。或许她属于时间更多一些。

正如作者所说:“最近老有一种感觉,疫情偷走了全上海人每个人两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如今,我们每个人都在感叹时间的流逝,而孩子们却在不知不觉中成长。这让我们更加珍惜与家人相处的时光,也让我们更加明白:时间是宝贵的,我们要学会珍惜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