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藏龙》是由李安执导,周润发、杨紫琼、章子怡等主演的武侠动作片。该片于2000年10月13日在中国内地上映,获得了第37届台北金马影展最佳剧情片、最佳导演(提名)、最佳女主角(提名)、最佳改编剧本(提名)、最佳摄影(提名)等多个奖项。此外,该片还在第77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获得了最佳外语片、最佳艺术指导、最佳摄影、最佳原创配乐等多个奖项。
李安说:“我从小就有这样的幻想。” 他曾表示,自己是看武侠片长大的,拍一部武侠片是他儿时的梦想。此外,吴宇森的枪战动作片,成龙的功夫喜剧动作片,包括李连杰的武打片,在西方都取得了轰动性的成功。这些华裔艺术家对李安自有促进作用。但他想求新,于是想到了还未正式在美国登陆的中国武侠片,很符合逻辑。
在拍摄《卧虎藏龙》时,李安曾因使用钢丝吊飞法与动作大师袁和平发生分歧。尽管袁和平一再劝告他不要使用这种方法,担心会被外国人嘲笑,但李安坚定地坚持了下来。在整个拍摄过程中,李安不断感到自己对动作场面的驾驭和处理力不从心,甚至几度失去信心。然而,事实证明了谁是对的呢?
正如一句中国成语所说,李安的大胆之处恰恰是“歪打正着”!首先,尽管他是新手,但他决定充分发挥自己在文艺片方面的优势,将这部武侠片朝着艺术片的方向发展。其次,王度庐作为“言情武侠”小说代表之一(另外三大类分别是郑证因的“武林技击类”,还珠楼主的“神魔剑侠类”,白羽的“社会武侠类”),他擅长表现激烈紧张的武侠故事与曲折缠绵的儿女之情,具有独特的风格。李安选择他,是想将武侠故事朝言情方向发展,虽然放弃了金庸、古龙、梁羽生等名著,但这一“歪”方向却是正确的。
李安的智慧逐渐显现出来。他让周润发和杨紫琼用普通话说台词,这确实让他们感到困难,因为他们的国语可能会让华人观众觉得好笑而出戏。但为了让西方观众看到完整的中国味道,李安并不在乎可能出现的反应。事实证明,无论在北京、上海还是香港、台湾,他们之间的语言差异确实对影片质量产生了影响。
此外,李安坚持使用钢丝吊人飞行的方式,恰好激发了西方观众的想象力,形成了扣人心弦的刺激效果。一家报纸评论道:“这种飞来飞去的方式能够唤醒死板和无动于衷的观众的童心,让人们在目瞪口呆的同时也能感受到愉悦。”
美国观众似乎一开始就喜欢这部电影。他们在观看过程中发出哄堂大笑,当然,这种笑声很容易听出是嘲笑。我曾在去年12月中旬在洛杉矶一家有26个放映厅的电影院观看了《卧虎藏龙》的第二场。当时正值试映阶段,几乎没有任何广告宣传,观众事先对电影一无所知,因此反应非常真实自然。观影人数中,成人约占六成,青少年约占四成,包括亚裔在内的其他族裔约占总数的二成。
《卧虎藏龙》征服美国观众的全过程:
当玉娇龙夜间盗剑被发现时,她在屋内纵身腾起,随吊灯飘荡。观众开始活跃,有人发出嘲笑。当她跳入院内,在围堵时飞身沿墙而上时,几乎全场一片爆笑,有人还扔出一些轻蔑的话。当杨紫琼和章子怡在屋顶不断飞檐走壁时,嘲笑的人此刻约减少了一半。当陕甘捕快父女与碧眼狐狸月下大战时,关键时刻周润发忽然凌空降下,又有人窃笑,但只是很少一部分人了。而章子怡夜晚还剑被周润发拦住的那一场戏,当她凌空飞走时,全场安静无声,他们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根本不相信......再往后,直到章子怡力战群雄,观众们已看得目瞪口呆,并有人随之鼓掌;当全剧结束时大约有七成观众情不自禁鼓掌叫起好来。做为中国人,此刻我相当快乐。
这是《卧虎藏龙》空中飞人征服美国观众的全过程。两个小时,冲跨了所有的防线。不少美国人看后说:“啊,这是中国人的特技和幻想,太迷人了!”
有人问我:“你知道《卧虎藏龙》在亚洲,确切讲是在中国大陆和港台三地的卖座都不太好,评价也不高吗?”
《卧虎藏龙》在国内刚上映时,我就询问国内友人,结果反馈的信息令我吃惊,影视界人大多数说“不怎么样”,武打片爱好者则认为“不过瘾!打得假,飞得假!”“不如少林寺,不如飞天舞”,中学生说,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北京的首都影院真惨,平均每场仅75名观众,此外,恶评在放映不久就见诸报端,主要指责节奏慢,情节简单,不精彩。相比美国一家杂志盛赞周润发演技精湛,北京一家报刊却载文嘲笑周润发需要克服自己的中年危机。
还有一件趣事,大约2月中旬,“卧”片入围奥斯卡十项提名以后,台湾的“教育部长”曾志朗在记者们追问“卧”片未获金马奖最佳导演的原因时,他说他不认为金马奖的评选有什么问题,因为《卧虎藏龙》不论是他或他的家人,都认为实在是太难看了!
在美国的华人家庭或圈子内,有相同感觉的群体也相当不少。许多身在美国的华人并不明白何以西方人(首先是美国人)如此欣赏它。我就被许多朋友追问过。而我观看后的印象却认为该片非常出色、非常有感染力。我认为《卧虎藏龙》实际上开拓出了武侠片的一个新类型———艺术武侠片!而且,这部艺术武侠片的制作方法和导演构思走的是“中食西吃”之路。概括《卧虎藏龙》是如何“中食西吃”的有以下几条:
一、走言情武侠片之路,女性形象成为核心,还表现了男女平权和女性的坚强;请美国编剧定稿剧本以达到东西方在内容和语言上的沟通;二、尽显中国风采让古代中国文化的魅力冲击观众;
以下是重构后的内容:
三、制作风格走浪漫之路,景物设置、服装化妆尽量中国化,音乐中西合璧,镜头语言、构图和运动则为好莱坞化。这是为了让影片更具有中国特色,同时也能够吸引国际观众的眼球。
四、武打减少血腥暴力,以浪漫和新颖为主,飞人是强调的特色,武功展现诗意,奇特。这样的处理方式可以让影片更加注重情感和艺术性,而不是过于依赖暴力场面来吸引观众。
五、请周润发、杨紫琼这样具有世界影响的华人巨星领衔,组成两岸三地的班子,从合作和智慧协力上更具完整的中国性。这样的阵容不仅可以提高影片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也可以让观众更好地了解中国文化。
六、独特的推销发行战略。这是指在影片推广和发行方面采用一些特别的方式和策略。例如通过网络平台进行预售等等。
以上六个要点可以说是这部电影成功的“秘诀”,如果能够得到充分地实施,那么这部电影就有望取得不错的成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