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库尔加尔战役,美军俗称的罗伯茨岭战役,它是著名的“蟒蛇”行动的一部分。2001年9月11日之后,美军在阿富汗发动代号为“持久自由行动”的空袭,取得了惊人的成功。到2001年12月,敌人已不再是一支有效的战斗力量。当美国人欢呼胜利时,敌人正在远离美军,到达阿富汗东南部一座崎岖不平、积雪覆盖的偏远山谷,塔库尔加尔(普什图语中的“高山”),海拔约3190米,沙希科特山谷就座落其中。它绵延约9公里,最宽处约5公里,由下部和上部两个不同的区域组成,彼此大致平行。在20世纪80年代起,这个山谷已经成为阿富汗对抗苏联的避难所。

在托拉博拉战役后,许多敌人似乎已经逃到这个山谷。在中央情报局特别行动处领导下,美国特种作战部队被组织成北方联合特种作战任务组(简称匕首)和南方联合特种作战任务组(简称K-Bar),K-Bar最初由美国海军海豹突击队(海、空、陆)分队和第三特种部队分队组成,还指挥着加拿大、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和丹麦陆军特种部队。其唯一目的是追捕高价值目标。AFO(先进的力量操作高级作战部队)是K-Bar的控制下运作的一个小单位,2001年底更名为Task Force 11(第11特遣部队),由美国空军准将格雷戈里·特雷朋指挥,驻扎在距战场约1600公里的马西拉岛。

特雷朋在特种作战航空方面有丰富的经验,但在地面指挥方面几乎没有经验。第11特遣部队人员主要来自陆军特种部队作战支队-三角洲,但包括海豹突击队以及第24特种战术中队,所有被分配到AFO的人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是精英中的精英——狙击手、监视和侦察专家。他们的任务是与当地人打成一片,发展情报线索,并对他们发展的敌人进行特别侦察。2002年初,AFO的分析家们开始看到情报迹象表明大量的外国战士在阿富汗东部相对安全的沙希科特山谷运动。2002年2月下旬,特种部队在沙希科特山谷地区进行侦察时,阿富汗民兵部队警告他们不要进一步推进。

FO团队开始仔细观察沙希科特山谷,收集和报告关键水文、地质、气象。对于AFO团队来说,这意味着要偷偷地渗透,在山谷附近不会有AFO团队的直升机直接潜入,以确保AFO不会吓到他们的猎物。AFO选择用当地的四轮驱动丰田汽车和特别改装的北极星全地形车来进入山谷。从他们中队的侦察和监视部队中派出了两组经验丰富的三角洲作战人员到周围地区进行环境侦察,这两个团队的代号为“茱丽叶”和“印度”,分别爬上沙希科的高山和峡谷了解作业区域。他们的报告称,敌人已将当地的阿富汗人赶出谷底村庄,几乎没有留下平民。拉登可能一直居住在这个山谷,估计山谷中估计有大约150名敌人,由一名指挥官贾拉鲁丁·哈甘尼指挥,他是前苏联与阿富汗战争的经验丰富的老兵,曾得到西方情报机构的支持。

弗兰克斯将军在收到AFO情况报告后,举行初始规划会议,根据情报,沙希科特山谷被多层的纵深防御保护。在通往山谷的入口处,敌人设置了检查站,以便对任何地面入侵沙希科的情况进行早期预警。入口处安置了82毫米和120毫米的迫击炮,一些上了年纪但仍然具有杀伤力的76毫米野战炮和122毫米榴弹炮也被安置在山谷中覆盖住了山谷的入口。封锁山谷的防空武器包括S-60 57毫米高射炮和ZPU-1 14.5毫米高射炮,东部的山峰部署多个12.7毫米DShK重机枪进行防御。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发现苏联和阿富汗战争遗留下来的美国针刺便携式防空导弹。山脊上也布满了洞穴,最大的洞穴大约三十米深,既有天然的,也有人造的,其中一些可以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

美军简报幻灯片显示了“蟒蛇行动”的区域行动。请注意预计敌人位置预计的“老鼠线逃生路线”。

在会议开始时,第101空降师提出了选择空中机动进行攻击的观点,这引起了AFO和中情局的强烈反对。他们认为,由于地形和高度的原因,直升机只能通过两条空中走廊飞进山谷,这样会被山谷内防空武器包围,每个敌人都能向美军直升机开火。此外,着陆过程也会容易受到敌人的反击。而且,进入山区可能会使常规部队失去AH-64As的空中掩护,因为那里的海拔太高,攻击直升机无法操作。尽管AFO不愿意接受空中机动的建议,但使用直升机在山谷降落的计划还是得到了弗兰克斯将军的支持,理由是山区地形限制了士兵携带装备和补给的数量,美军士兵很难迅速穿越积雪覆盖的艰难地形,从而延缓行动完成的时间。

简单地说,行动的概念是让特遣部队向山谷发动空袭。CH-47D支奴干直升机将与6架AH-64A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一起,占据沿沙希科特东部山脊线的阻塞阵地。特遣队将完全依赖于AH-64A,还有空军、海军和海军快速空中火力支援扮演“铁锤”角色。AFO和其他联军高级分队已事先计划好对敌方关键阵地进行空中轰炸。同时,约450名阿富汗民兵组成的常规部队将扮演“铁砧”的角色,从北部入口进入山谷袭击塞尔汗基尔和马尔扎克村,迫使敌军逃离。来自第二、三、八分队的美国海豹突击队、陆军第三特种部队以及加拿大JTF-2、澳大利亚的SASR、新西兰的SAS、德国的KSK、挪威、荷兰和丹麦军队的特战人员则进入山谷东侧的外缘,以切断这些可能的逃跑路线。两支当地征募的阿富汗部队被指定建立外围警戒线以阻止任何敌人逃入巴基斯坦。然后等待第11特遣队的突击队从巴格拉姆飞过来实施抓捕行动。预计整个过程大约需要一个小时。此次军事行动被命名为“蟒蛇行动”。

在2002年2月28日的一次行动中,中央情报局派遣了一架商用标记的Mi-17型直升机执行地形侦察任务。与此同时,三支由三角洲特种部队组成的AFO小队也利用全地形车在大风雪中从北部秘密潜入山谷。这三支部队的任务是暗中确认敌人的实力和部署,向AFO战术操作中心传输网格位置和信息,并在部队进入之前和期间为空中支援提供终端指导。

在行动中,一支由三角洲特种部队在凌晨4点45分最终到达了瓦尔列夫河一侧的作战地点,另一支则冒着恶劣天气在5点22分爬到瓦尔列夫河西南部海拔三千米的一个被称为“鱼钩”的地方。第三支部队由三名海豹突击队队员、一名空军战斗控制员和一名海军爆炸物处理员组成,他们通过山谷的南部边缘一条非常困难的渗透路线徒步进入离目标地点大约1000米的一个被称为“手指”的地方,并在那里停了下来。

当AFO小队进入他们的秘密位置时,很快发现敌人已经在他们的作战位置上建立了战斗阵地。这些人穿着似乎是俄罗斯的迷彩图案迷彩服,并持有12.7毫米重机枪。海豹紧急通知AFO他们的发现,并询问是否有英国或联合特种部队在他们的位置附近。3月1日黎明时分,四五个游击队员冒着风雨走过AFO小队的阵地,他们似乎发现了越野车的踪迹。对这些痕迹感到困惑,但最终还是离开了。

攻击定于3月2日06:30开始,行动开始前几小时,第三小队四人小组小心翼翼地朝“手指”上的敌人阵地前进。按计划,这三名狙击手将在凌晨5点30分与敌人交战,然后撤退,让一架AC-130幽灵机摧毁重机枪阵地。然而,由于一些不测情况的发生(例如一名女游击队员离开帐篷并被发现),这次行动并未如预期那样顺利进行。

月2日凌晨,齐亚·罗丹的特遣部队哈默按计划离开了加德兹。然而,这个计划很快就开始瓦解。尽管当时几乎是满月,视野也很好,但阿富汗人不熟悉夜间驾驶,很快许多车辆陷入泥沼或出了故障,还翻了十几辆汽车。第三特种部队带着几辆装甲车从主纵队中脱离出来,在通往山谷的北部入口建立了一个前哨。31分钟前支援三名海豹突击队员的AC-130看到的地面上的一小队车辆,武器官用40毫米博福斯炮进行攻击,ODA的首席准尉斯坦利·哈里曼(Stanley Harriman)被杀,车辆上的特种部队士兵也死亡两人,其中七人伤势严重。后来证实AC-130的导航系统出了故障,哈里曼车队的位置被标错了,其他的特种部队士兵迅速停止了AC-130的进一步射击。

当车队最终再次出发时,B - 1轰炸机和两架F - 15在上空盘旋。在袭击之前,齐亚·罗丹已经被承诺美国空军要对敌人进行一个小时的激烈轰炸,这是美军说服阿富汗人真正加入战斗的一个关键手段。但投下的第一批7枚IDAM炸弹却击中了齐亚·罗丹的人,又是导航系统出了故障,车队最终又开始向前推进,又遭到了敌人82毫米迫击炮的猛烈轰击被迫撤退。两架AH-64A攻击直升机赶来支援,在“鲸鱼”号的西部山脊上遭遇了敌人的迫击炮弹,很快被召回。这是齐亚·罗丹当天收到的唯一近距离空中支援。由于缺乏空中支援和不断增加的敌人迫击炮的伤亡,阿富汗人拒绝推进,开始逃跑。美军特种部队试图召集阿富汗人但没有成功,阿富汗人最终撤退到加德兹。地面攻击随着混乱而停止。

蟒蛇作战空间地图显示了特遣部队的空袭路线和地面攻击路线,以及64在地面部队一片混乱之时,6架CH-47D支奴干重型直升机于6点30分准时降落在沙希科特谷底,放下第10山地师187团两个步枪连。其中,2连在山谷北端着陆,1连的两个连队在南端着陆。头顶上,第101团的5架AH-64A攻击直升机飞过空中,寻找可能威胁支奴干直升机的武器阵地。

当士兵们冲下直升机并迅速建立周边安全时,第一声枪响了。起初敌人的轻武器射击是分散的,断断续续的,很难确定射击的来源。很快射击的速度增加了,1连遭遇了来自山谷守军的直接而持久的抵抗,巨大的火力把他们压在一个小凹处,这是他们唯一的掩护,后来被称为“地狱半管”。

AH-64A直升机开始与山脊上的机枪阵地交战,遭遇了强大的抵抗。敌人也开始向空中发射RPG火箭,打算采用自毁机制,在920米的高度自动引爆弹头,以“爆炸”弹片打击AH-64A直升机。一架AH-64A被RPG击中,弹片穿透了机身,摧毁了左侧的地狱火导弹。同时也被机枪打了30多个弹孔,子弹穿透了驾驶舱,差点击中飞行员。

第187步兵团第二营行进的地形类型为山地、丛林等复杂地形。在地面战斗中,步枪连的5.56毫米M4卡宾枪和M249机枪射程无法达到敌人阵地。仅有的7.62mm M240B通用机枪和40毫米M203发射器是在他们所处的困难环境中唯一有效的武器。2连没有携带迫击炮,1连带来了60毫米迫击炮和120毫米的迫击炮,这两种迫击炮是战斗中最有效的步兵武器。敌人也很快意识到迫击炮是最真实的威胁,并向他们发射迫击炮。唯一的120毫米迫击炮炮弹很快就打完了。当射击阵地一被压制,另一个阵地就会冒出来。游击队员利用洞穴网络,在不同地点之间移动。听到头顶上固定翼飞机的声音后,他们迅速躲进山洞里,避开大部分空投的弹药。

由于天气越来越糟,再加上顽强的抵抗,原定的第二次向山谷增兵计划被推迟。1连1排在被82毫米迫击炮炸伤10人之后撤退回“地狱的半管”,陷入困境。

第二天,行动指挥哈根贝克将军决定以两个村庄为目标,命令空军将它们夷为平地。尽管村子里的火力已经被扑灭,但游击队员一整天都试图从侧翼包抄187团。总部的UH-60黑鹰直升机降落在“手指”下方的山脊上,也就是第一阶段早些时候消灭了机枪的阵地。然而,他们仍然差点被RPG和小型武器火力击中,若非摧毁隐藏的机枪的话。毫无疑问,黑鹰将会被击落。

为了应对这一情况,总部的人与AFO小队联系在了一起,与营长的空中联络官一起指挥快速空中打击敌人的迫击炮。其他两个AFO小组继续从他们的山顶有利位置提供敌人力量和意图的最佳概况,不过187团比AFO和其他包围山谷的SOF均有“火力优先权”。他的请求将被优先考虑,而特种作战人员在很大程度上与敌人没有直接接触,因此他们的要求自然排在第二位。

尽管如此,AFO团队更能准确地了解敌人的火力位置。最终,哈根贝克将军决定第二支支奴干部队将进入山谷的北端,向南端推进,沿途清除东部山脊。第187团的士兵和他们的26名伤员将在天黑后撤离。齐亚·罗丹的阿富汗特遣部队曾试图再次推进,但再次遭到82毫米迫击炮的猛烈攻击。由于187团独占了所有可用的空中资源,没有得到任何空中支援,阿富汗人最终再次撤回,不再参与战斗。

夜幕终于降临,AC-130s重新猛击敌人的射击点。美军士兵以刺激敌人开火来标记目标,一架HH-60G“铺路鹰”直升机被派往撤离重伤员。直升飞机勉强躲过一枚RPG,当它起飞时,一挺重机枪向即将起飞的HH-60G开火。AC-130用一枚105毫米炮弹将其摧毁。几个小时后,支奴直升机到达并降落在“地狱半管”附近,精疲力竭的美军士兵挤上支奴干,安然无恙地离开了。当直升机飞离山谷时,没有一发炮弹向它们射击。

在第三天,1连在迫击炮排的支援下,乘坐支奴干直升机直升插入山谷的北端。这次行动中,他们使用了两门120毫米和两门81毫米迫击炮。2连则在山谷的半山腰占据了几个空投点,以便进行近距离空中支援打击敌人。自从第一次空袭出现混乱以来,空中部分得到了显著的加强。一架A-10攻击机被部署到巴格拉姆并开始几乎持续的出击,101航空队的另外16架阿帕奇直升机被部署来支援,还有来自第13海军远征部队的5架AH-1W眼镜蛇武装直升机,以及F-16和F/A-18战斗机和B-52轰炸机。随着空中支援和援军的大量增加,1连开始前进清除山脊和村庄。

然而,情况很快发生了改变。陆军地面部队指挥官布拉伯中校接到了他的上司特雷朋准将打来的卫星电话,命令布拉伯将AFO部分的控制权移交给蓝色特遣队的海豹突击队,以便让海豹有机会加入战斗。布拉伯回应说,新团队进入没有任何机会了解环境。但特雷朋准将没有理会他的建议。

第五阶段:又一个悲剧

美国军方的一份报告显示,最初的特遣部队缺口,以及占领的阻塞位置。3月3日凌晨,海豹突击队已经抵达。海豹突击队指挥官维克·哈弗德重复了特雷邦的话,说他计划加入两个海豹突击队。布拉布沮丧地给特雷朋打了电话,得到的回答是:“让这两支海豹突击队今晚投入战斗。”这是命令”,他别无选择,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尽最大的努力让海豹队员做好准备。

海豹突击队队长海德尔绕过加德兹的AFO团队偷偷地与特雷朋和第11先遣部队建立了备用无线电联系。海豹突击队最初的计划很简单:第一小组将在山谷北端与AFO小队会合,然后在东部山脊建立一个行动基地。第二小组爬到顶峰建立观察哨。那天晚上,两支队伍由两架第160团的MH-47E型支奴干直升机运送。由于B-52轰炸机的攻击延迟和MH-47E的故障,延误浪费了宝贵的时间。随着黎明的来临,海德尔要求24小时待命,以便在第二天晚上进行渗透。但特雷朋只是简单地说:“我们需要你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真的需要你今晚到场。

似乎唯一可行的选择是强行进入。一架名为“钉子22”的AC-130攻击机飞到塔库尔加尔山顶,用传感器扫过,并宣布着陆区没有敌人。然而,海豹突击队队长对飞行的速度感到不安,不知道“钉子22”是否有正确判断。但在时间紧迫和领导施加的压力下,他很快打消了疑虑,相信AC-130的技术,让直升机在没有可靠保护的情况下登上山顶,这违背了AFO的“规则”和基本军事战术。

02:50,代号剃刀03的MH-47E飞上了山峰,飞行员发现雪覆盖的地面上有一挺无人操纵的12.7毫米重机枪,位置在离斜坡较远的地方。当飞行员通知他的机组人员和海豹突击队时,他在想,这是否可能是阿富汗战争中被遗忘已久的遗物。

剃刀03机身多次被不同口径的小武器击中。片刻之后,MH-47E进入了着陆状态,一名机组人员发现有个人从石头后面山坡上抬起头并迅速返回。这座山峰是否像钉子22的传感器一样无人居住,这是非常值得怀疑的。当海豹突击队准备离开直升机时,一枚RPG从驾驶舱呼啸而过。片刻之后,枪声劈啪而起,子弹开始穿透MH-47E侧面。第二枚RPG朝他们飞来,这一次击中了驾驶舱后方,并在机舱内引发了一场大火。又一枚RPG在第一次命中后的几秒内命中右边的雷达舱,炸毁了飞机所有的电力,使导航系统停止工作。另一款RPG在飞机外爆炸。稍后又一枚火箭弹击中右侧涡轮。

受伤的MH-47E在猛烈的炮火下成功逃出山顶,直到凌晨3点被迫在比山低2000英尺的一块空地上进行硬着陆。在第五阶段,海豹突击队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屠宰。

在混乱的局势中,特别工作组从位于马瑟拉的第一总部,到加德兹的AFO TOC,再到巴格拉姆新成立的特别工作组,接到了相互冲突的命令。布拉伯和吉米少校最有可能控制山顶上的情况,但却被11特遣队相互矛盾、消息不佳的命令淹没。第二架MH-47E从加德兹升空,队长想让第二架MH-47E接替先前坠毁的MH-47E,然后直接飞到山顶去救罗伯茨。然而他被毫不含糊地告知,要首先返回加德兹放下“03号剃刀”乘员,不顾海豹队员们不断的强烈反对,直升机把他们送回了加德兹。并于凌晨4点45分起飞,返回塔库尔加尔。不幸的是,这架直升机因为没有时间补充燃料而燃料严重不足,只有一次机会飞上山顶,没有机会寻找更安全的路线,海豹突击队要求AC-130在直升机着陆前一分钟进行火力攻击,在此阶段AC-130和MH-47E之间的通信中断。AC-130 因为他们已经确定着陆没有进行火力攻击。

凌晨4点55分,MH-47E直接降落在山顶时,游击队员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运气,他们迅速向支奴干开火。尽管MH-47E还是相对完整地着陆了,但游击队员并未立即发现海豹队员。他们在及膝深的雪中跳下了直升机,最初集中火力攻击MH-47E。最后直升机起飞避开了致命的炮火。游击队员最终发现了海豹队员。海豹队长查普曼走在前面,偶然发现了树下山顶上的一个敌人掩体。他迅速地用M4Al卡宾枪射击了三名乘员,突然一个PKM机枪在第一个掩体后面的第二个掩体中对他们开火。另外两名海豹突击队员试图包抄第二个掩体,但却被巨大的火力逼到了掩体的边缘。查普曼队长向第二个掩体发射了两枚40毫米榴弹,但都没有任何明显的效果。查普曼蹲在沙盘旁边被击中向前倒在雪地里。

在救治疗查普曼之前,海豹突击队员必须先拿下掩体,所以又向掩体发射了三枚40毫米榴弹。目标刚好在40毫米手榴弹的最小安全距离之内,大多数没有爆炸。弹药耗尽后,他把发射器扔到地上,扛起了自己的SR-25。被压在石板左边的一块露出地面的岩石后面,受到了来自机枪阵地和第二个掩体的火力攻击。

另一名海豹突击队员向地堡投掷了两枚手榴弹,暂时压制了对方的火力,并离开掩体向掩体发起了近距离的攻击。但是当他们突破掩体时,一枚苏联手榴弹向他们投来,手榴弹在他们用作掩体的岩石前爆炸,炸伤了布雷特的脚。一名游击队战士用一把AK-47从地堡里勇敢地走了出来,朝已经受伤的布雷特的腿开了两枪。布雷特受了重伤,凯尔受了轻伤,而查普曼显然已经死了。

经过22分钟的交火,代理指挥官斯派特没有任何办法,只好下令从山顶撤退。当海豹突击队用跳跃的动作撤退时,他发射了化学烟雾来掩护他们的撤退。撤退到达切峰东部狭窄的岩架上的掩体后,立即与AC-130取得联系请求立即火力支援。AC-130要求打开红外频闪仪来识别自己人,然后用105毫米榴弹炮——向掩体和树木开火。随后,一支82毫米迫击炮小队开始向山顶开火,似乎是不分青红皂白,也不考虑击中自己的战士的可能性,迫使海豹突击队从山的一侧往下爬,爬到一个可以躲避炸弹的架子上。

第七阶段:第六阶段结束后,游骑兵团也来送人头了。当AC-130的第一批105毫米炮弹轰隆隆地射入敌人阵地时,纳特·赛尔夫上尉率领的第75游骑兵团第一营阿尔法连第1排的35名游骑兵,在巴格拉姆处于“脱衣警戒”状态,等待呼叫以协助与之接触的部队或被击落的飞行员。

来自AC-130的电话最终转给了赛尔夫,TOC提供给赛尔夫的信息是混乱和矛盾的。5点刚过赛尔夫从巴格拉姆起飞,一开始,直升飞机被引导到加德兹的前方集结区,在那里他们被告知他们将被简要介绍一个计划,但是这个指令很快就改变了。他们被命令最终飞向山顶。在飞行过程中,赛尔夫得到了进一步的信息,他的队伍将着陆并撤出“海豹突击队”。飞机上的卫星通信系统也出现了故障,这意味着飞机与负责发布命令的负责人联系有限。

在山峰之上,太阳缓缓升起,AC-130继续为“海豹突击队”提供火力支援。自1991年一架AC-130在科威特边境的战斗中被击落以来,AC-130被禁止在日间飞行。AFO指挥官多次敦促AC-130留在空中,直至其他飞机抵达。然而,由于敌人在越来越亮的光线下能够辨认出飞机的形状,AC-130最终于6点05分掉头回家。空军的一架F-15继续提供重要的近距离空中支援,当AC-130离开时,机组成员警告不要降落相同的登陆点。

海豹突击队已经离开了他们最初的避难所,现在大约在山的表面下1公里处,避开了山顶上敌人的火力。在通讯混乱的情况下,11特遣部队总部没有收到查普曼失踪的消息,也没有任何关于罗伯茨是否仍然失踪的澄清被传递到游骑兵。游骑兵仍然向同样的登陆点飞去,代号“工具箱”。海军P-3猎户座充当MH-47E之间的空中中继站,但不知怎么搞的,给了一个错误的坐标。与原计划偏移距离峰顶800米,当意识到这个错误时,他们绝望地试图联系赛尔夫队长以避免灾难,但随着起伏的无线电接收,他们的信息来得太晚了。

塔卡尔查峰与倒下的MH-47E在斜坡上清晰可见。掩体和林木线就在正前方。06:10,太阳开始从山上升起。赛尔夫的MH-47E绕到了塔库尔加尔的山顶,没有看到海豹突击队,反而被敌人的轻武器火力攻击。机组人员和副驾驶都被子弹击中,但仍保持飞机稳定。过了一会儿,一枚RPG-7火箭在右侧的涡轮上爆炸,MH-47E失去动力,最后以4.5米的高度坠落在积雪覆盖的20度斜坡上。幸好坡顶上的大石头挡住了敌人的12.7毫米机枪。游击队员再次从帐篷和掩体中爬出来,开始向受损的飞机猛扑过去。第二枚RPG打碎驾驶舱,MH-47E奇迹般地没有引爆。准尉格力·卡尔弗特看见三人从距坡约50米的一块大石头上冒出来。他设法用他的M4A1卡宾枪向他们开火,把他们赶回去。敌人的子弹击中了他的手腕,几乎切断了他的手。

在这次行动中,赛尔夫很快确认了他在伏击中失去了3名队员:马克·安德森、布拉德·克罗斯和马特·康莫斯。克罗斯和康莫斯在直升机着陆时试图冲下舷梯时被杀。一名机组人员死亡,另有几个人受伤。

在飞机的另一侧,副驾驶、准尉查克·甘特不顾左腿上严重的枪伤,打开了奇努克左侧的应急舱门,滚进了雪地。赛尔夫认为游骑兵不能冒被压制的危险,他决定立即压制敌人的射击点并发起反攻。游骑兵开始向已知的和可疑的敌人阵地开火,在他们后方的斜坡下发现了一个敌人的阵地,但当时阵地上没有人。他们还找到了一个美国背包,手持式收音机上标有它主人的呼号“红色15”。赛尔夫知道那是海豹的呼号,他们找到了罗伯茨的第一个证据。

在第七阶段,不断进行空袭。RAZOR 01的残骸是被困的直升机,这张照片是在战斗结束一个多月后拍摄的。7点18分,赛尔夫要求F-15E第一次近距离空中支援。由于担心距离近,决定不使用炸弹而用20毫米机炮扫射。第一次炮弹距离目标约20米,随着目标的修正,炮弹打碎了地堡。F-15E在07:23分进行了第三次射击。每次射击都消耗了80到180发20毫米炮弹,F-15E返回基地去加油。08:01,一架F-16C再次用炮火压制敌人。由于F-16C飞行员还没有适应地形,害怕地面火力,20毫米炮弹没有命中。飞行员又过了一圈,这一次炮弹离目标更近了。到第三圈时,炮弹终于击中了林木线和巨石。两架F-16C共进行了四次火炮射击,弹药耗尽。赛尔夫判断敌人被压制,下令用M240B进行火力掩护地面进攻。在没膝的雪地上爬上斜坡后,赛尔夫意识到他们都以为那不过是些倒下的木头和树叶,其实是一个加固掩体。战斗机炮弹没有干掉敌人,他们没有携带M72火箭。7.62毫米的机枪子弹对它没什么影响,赛尔夫命令游骑兵撤退。

当他们在狭长地带遇到海豹突击队指挥官时,立即与赛尔夫取得联系,并通知他准备与第一小队会合。唯一的困难是,他的人需要带着沉重的防弹衣、弹药和武器,包括12.5公斤重的M240B,以70度的斜度爬近1000米。海德尔有别的想法。他要求游骑兵陪他先与海豹会合,然后再尝试攀登这座山。他们估计爬山要花他们45分钟。第二小队应该直接到达第一小队和被击落的直升机的东面。海德尔与海豹突击队会合后才意识到其中两人伤势严重。在寒冷的天气里,重伤的海豹迅速恶化,海德尔被迫在一条林荫掩体中寻找避难所救治他的伤员。

赛尔夫与携带GBU-12“宝石路”II 炸弹的f - 15取得联系进行一次轰炸

第二小队游骑兵丢弃了尽可能多的非必要装备,以减轻他们的负担并加快攀登速度。由于第二小队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达山顶,赛尔夫决定先发动一次轰炸。8点45分,f - 15开始轰炸。然而,炸弹落在山顶的远侧,没有直接击中目标。

下一架飞机是F-16C,把炸弹放在离它更近的地方峰。空中管制员布朗与一架“捕食者”无人机的操作员取得了联系下令对地堡发动攻击。9点44分,第一架地狱火没有击中目标,第二枚“地狱火”终于击中了掩体。这是关键性的一次打击,为后续行动奠定了基础。

10点20分,第二小队到达山顶。他们发现了一个美国头盔,里面有一个弹孔和血迹。此外,他们还发现了一个写着“菲菲”(罗伯茨的昵称)字样的水瓶,这可能是尼尔·罗伯茨生前留下的最后痕迹。

逃亡阶段

赛尔夫立刻开始计划对山顶的另一次攻击。11点02分,游骑兵以积雪所能允许的最快速度冲上斜坡到达了第一个掩体——里面的一名敌方战士已经被“捕食者”杀死。在山顶的远侧发现了第二个掩体和战壕线,在那里找到了那个失踪的尼尔·罗伯茨的尸体。指挥员罗恩·查普曼的尸体也在第一个掩体中被发现。

11点14分,突击队员终于到达了山顶。赛尔夫的努力集中在最紧迫的事情上,在重伤员的情况恶化之前,在寒冷的天气造成更多的伤亡之前,将他们疏散。11点31分,突然从南-东南方向被击落的MH-47E背后传来了轻武器射击的声音。

赛尔夫很快发现,火力来自他们身后几百米的一个狭窄的洞穴群。布朗要求立即进入近距离空中支援。赛尔夫让他的游骑兵分两种防守位置——第一种是在山顶的碉堡周围,第二种是在后方。在他们转移伤亡人员时一枚RPG火箭弹落在山坡上爆炸了。

在塔库尔加尔战役期间,美国海军F/A-18大黄蜂投掷GBU-12炸弹以压制敌人火力,布朗协调一架B-52轰炸机对洞穴群进行攻击。然而,尽管进行了多次攻击,炸弹仍未命中目标。随后,敌人的炮火导致两名友军重伤,现有五名重伤员需要担架和六具尸体转移至山顶的安全地带。幸运的是,法国幻影战机成功摧毁了82毫米迫击炮组,减轻了游骑兵部队一整天的压力。

布朗再次询问伤员何时能被解救出来,得知包括海豹突击队和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在内的增援部队将很快从加德兹出发。赛尔夫不需要援军,他必须在夜幕降临前紧急疏散伤员。下午15:30左右,另一组敌人出现在相同的山脊,赛尔夫和他的人变得越来越沮丧。他向马西拉的TOC重申了伤亡情况,却得到空洞的安慰。直到特雷邦通过无线电告诉他,天黑之前不会进行救援。坎宁安腹部中弹,病情迅速恶化,最后于18点08分死亡。

终于在20:00,两架AC-130抵达现场掩护撤离。利用AC-130s扫描周围的山峰和山脊寻找威胁,五分钟后,第一架MH-47E机尾降落在错误的方向,第一小队不得不绕个圈把他们的伤员装上第一架MH-47E直升机。第一架MH-47E起飞后,第二架MH-47E着陆运载遇难者。队员们走上飞机,瘫倒在里面。最后上飞机的是万斯和赛尔夫。第三架MH-47E危险地降落在海豹所在狭窄的山脊上。20时20分左右,所有美国军人终于被撤离。

塔库尔加尔战役持续了大约17个小时,七个人死在了山上,80名幸存者都受了伤,有些是轻伤,有些则有残废。这次战斗中的经验教训包括:世界闻名的特种部队并没有展示出好莱坞电影上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技能、训练和战斗经验;美军大多数轻武器的口径为5.56毫米,M4A1卡宾枪的短管也意味着5.56毫米子弹的速度迅速下降,对穿着厚冬装的敌方穿透能力产生了影响;游骑兵还忘了携带轻型反装甲或破掩体弹药,只能完全依赖于近距离的空中支援来摧毁山顶上的敌人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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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特雷朋在特种作战航空方面的问题,我们可以看到特雷朋虽然在特种作战航空方面经验丰富,但在处理陆基特种作战方面却缺乏作战知识。他也没有任何经典的步兵作战经验。一个更合乎逻辑的选择应该是经验丰富的准将加里·哈雷尔。特雷朋和空军司令布拉伯之间的个人恩怨对空军在山谷的管理工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如果阿富尔指挥官的建议被采纳,7名特种作战人员的死亡就可以避免。

此外,海军和陆军之间的跨军种政治斗争也有影响。特雷朋坚持认为AFO的指挥权应该移交给海军指挥官,草率地将海豹突击队纳入战,似乎更多地是基于一种让海豹突击队在行动上“流血”的需要,而不是任何正当的战术理由。

通信系统在关键时刻出现多次故障,包括MH-47Es和武装直升机。这导致了机组人员在最需要的时候缺乏态势感知能力。地面部队和他们的指挥官也受到了影响。海豹突击队依赖战斗控制器来处理无线电任务,但由于受到距离和功率的限制,只能允许通过继电器传递重要信息。

在山顶战役初始阶段的混乱中,远程无线电系统与通用的无线电通信协议不相结合,产生重大影响。当关键武器系统变得不可用时,火力也受到了影响。其中最主要的是空军和陆军之间缺乏沟通。这主要归咎于两军种不同的规划程序——陆军采用了一种更精简的方法,而空军采用一种更严格、更冗长的方法。

总结来说,“蟒蛇”行动美军预计只需一小时,结果打了17天,为了对付区区一两百名敌人。美军动用了5000人,投掷了4000枚精确炸弹和发射1200枚105毫米炮弹,进行了129次洞穴清理和40次建筑清理,消灭了22个防御工事,敌人非但没有被消灭,反而打跑了美军,拉登最终越境进入巴基斯坦。可以说“蟒蛇”行动完全失败。对塔库尔·加尔之战影响最大的是混乱的指挥和控制,决策是由远离战场的参谋人员做出的,整个战斗几乎没有改善和协调计划,无能的指挥官,战斗力不怎么样的特种部队,地面部队对传感器和通信系统的过度依赖,复杂的红外摄像机竟然被一张毯子击败,周密的行动计划被一个意外完全破坏,只会机械执行任务的士兵一遇逆境完全无法应对。这些因素都导致这场战役的惨败。技术技术是一个巨大的优势,但如果过分依赖技术,就会成为一个可怕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