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剧评可能包含剧透,请注意。
《Hustle》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部电视剧,而且是我非常喜欢的BBC制作的。主角是几个骗子,很像是一部千术百科全书,把骗术的种种技巧、步骤、细节都展现给你看。如果人人都看《Hustle》,我不知道将来的骗子还怎么混饭吃。
这部剧的分工非常明确,俗话说单丝不成线,独木难成林,这个时代已经不流行独行侠,骗子也需要团队,每个人各司其职。
下套人:负责寻找目标并接近,慢慢将其引入殼中。这个角色由一位受尊敬的老人扮演—阿尔伯特·史通。阿尔伯特平日混迹于赌场,顶级饭店和私人会所,总是以企业家,银行家,大投资商或者老爵士的面目示人,他的气质是典型的英国旧绅士派头,其实他是道地的美国老骗子,当过一阵皮鞋经销商,破产后来到英国行骗,在业内育人无数,连著名的米奇天王也出自他的门下。
首领:整个团队的核心人物,说话一锤定音。他决定每个案子可不可行,并且制订计划,监督并保证顺利执行。这个人是个黑人,名叫Michael Stone,这一行的顶尖人物,米奇生性沉稳冷静,极富机智,行事不留一丝破绽。被业内尊称为“米奇天王”,每个警察都想抓之而后快,但是从来抓不到他的把柄。
后勤:每个行骗计划都需要一系列的硬件支持,比如扮演各种社会角色所需的办公室,房车,住宅,甚至扮电影剧组要用到的大象,这些ASH摩根都能搞到。ASH号称“三只脚”,这个绰号是他一次在监狱澡堂洗澡后得来的。ASH是整个团队中形象最不起眼的一个,就是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但是多才多艺,他是安全专家,电脑专家,扒窃专家,熟练技师。他还是“三只脚”。
眼:永远需要一个女人,她是树上的花,打击乐里的鼓点,咖哩饭上的咖哩。斯黛西·莫若是一位英伦美女,一头黑发具有异域风情。她还负责团队的财务调度。斯黛西有过一次婚姻,和她的资深老千老公时常上演仙人跳骗钱。只可惜后来被抛弃,钱财也被枕边人席卷一空。在困境中米奇救了她。
特助:首领的副手,在骗局中是直接的执行人。有时也发挥螺丝钉功能,安插到任何环节。比如司机、搬运工、服务生等。丹尼布鲁本来是混迹街头的小混混。当过小偷、行过骗、和日本厨师打牌出千。被人挥着菜刀追。他仰慕米奇的名气死缠烂打地加入了他们一伙。丹尼的冲动与米奇的沉静相比恰成白日与黑夜。
类型片的一个特点是它自有一套准则,超越善恶与生死的底线。有时候,人们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底线,但实际上,他们还是有的。无数人为《虎豹小霸王》中布须和日舞最后被乱枪打死的结局感到心碎,这两个银行劫匪既胆小也没有什么荣誉感,而且,他们不杀人,就像普通人一样。《Hustle》也是如此,这些骗子不骗好人。这就在最大程度上赢得了观众的好感。回想《骗中骗》保罗纽曼对罗勃瑞福说的话:“到处都是骗局,只不过被合法化了。这不是正直的老千该干的事。”这些勇敢而机智的骗子,他们只骗贪婪的银行家、官私勾结的地产商、血汗工厂的老板,甚至是穷凶极恶的黑手党......换句话说,他们挑战的都是那些合法的老千,那些我们希望他们倒霉的人。
首先,从来没见过米奇这么帅的黑人。他帅得很像美利坚新科总统奥巴马,干净利落,但是要圆润得多。粗看上去米奇实在是个温和没棱角的男人,他的笑容明净充满阳光,一点不像个会骗人的人。偶尔锋芒一闪,眼神精光毕露,你就知道这其实是个人精。“他是如此独特,想法和常人不同,无法对他进行揣测。他做事给人的印象是很随意,走一步算一步,其实每一件都经过精确的计划。即使你始终盯着他试图抓住痛脚,也没有用,他会做许多乱七八糟毫无关系的小事。你以为他在扰乱你,但最后发现所有这些小事都是骗局的关键。”这是监视他的女警官向上司做的关于米奇的报告。上司听完后说:“听起来你是他的头号粉丝。”
米奇是天生的领袖,不仅因为他的超常智力,更因为他是重情义的汉子。一个人把伙伴的安危看得比自己重要,他的伙伴当然愿意把身家性命交付于他。女人遇到这种始终从容、一丝不乱的男人恐怕会觉得头疼——他似乎永远不会激动。但是一个在重大危机前仍然保持这种款款风格的男人就很令人魅惑了。天大的事只是一个人静静地想一会,最后总能想出对策轻易化解。这种一丝不乱也反映在他的着装风格——总是笔挺的衬衫、笔挺的西服。偶尔上街扮混混骗点小钱,米奇就会抱怨说他的年纪不适合干这个。其实我是觉得他不喜欢牛仔裤和粗项链(虽然他穿什么都好看)。用一句传统的中国话形容他的风格就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然而,他也有孩子气的固执,不肯认错,觉得自己最聪明,应该把所有事都扛在肩头。遇事他喜欢一个人跑到天台上去想。最后搞得所有人都学他,一点小事都往天台上去站。
以下是重构后的内容:
丹尼布鲁是英剧《骗中骗》中的一个角色,他是一个聪明大胆、行事不计后果的人。他的性格和罗勃瑞福在《骗中骗》里的翻版非常相似——鸭舌帽、条纹西装、淡金色头发,甚至甩着膀子走路的样子。不同的是,罗勃瑞福对现实有着迷惘忧郁的态度,这点对丹尼不成问题,他将原型的搞笑发挥到了极致。
丹尼布鲁喜欢穿T恤牛仔裤,戴假的粗金项链,讨厌读书,泡个澡还要在浴缸里玩玩具舰艇。米奇把诈骗视为一门科学,阿尔伯特则说这是一门艺术,而丹尼觉得它就像把手伸进瓶子里去抓东西一样简单。他对做案也没什么良心问题的困扰,这是一份孩子的游戏心态:来来来,我们去骗那些坏人。
我最喜欢的情节出现在第三季中,阿尔伯特骗米奇和丹尼比赛,把他们俩大白天赤身裸体丢到伦敦最热闹的广场上,看谁在天黑前能骗到更多钱。米奇用最快速度搞到一套西装穿,又恢复了他的雅皮风格。丹尼却好玩的多,他跳上一辆出租车大喊:“快跑快跑,我被捉奸在床啦!”乐透了的司机不但不收他钱,还给他找了一套破衣服——这也是丹尼的风格。丹尼冒充掘地工人骗到第一个五十块,快乐地喊道:“丹尼旗开得胜!”一抬眼看到一辆加长轿车在眼前驶过,车窗摇下,后座上是衣冠楚楚的米奇...多年后我回想起丹尼布鲁,仍然会想到那个上午,一个穿着破洞套头线衣和破牛仔裤的金发小子挥着一张钞票在布满阳光的台阶上手舞足蹈的样子。为什么我说他返老还童呢?因为这个演员其实是67年生的,比演米奇那演员还大一岁。
您好,斯黛西是《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一个角色。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但是她的美貌却有着分裂感。在第二季的一集中,斯黛西扮一个呆呆博物馆女馆员,盘头发戴眼镜装大门牙,但是她没有给人留下任何遐想的空间,你清楚看到眼睛太小,颧骨太高,脸太长像马脸,额头也有点尖...可是,当你以为看透了她的丑妆等于卸妆时,她只是把头发散开,牙门拿掉,眼镜摘了,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她又变成了那个美女,那个艳光逼人的女人。
米奇、斯黛西和丹尼之间存在一个若有若无的三角关系。丹尼对斯黛西一见钟情,但斯黛西心里真正深爱的是米奇。听说扮演斯黛西的演员Jaime Murray在现实中患有阅读障碍症。
不相信希望,只相信机会,这也许是所有赌徒的心声。阿尔伯特就是这样一位美国赌徒,为了英国人民的老千事业,不远万里,来到伦敦。作为下套人,他的眼光极毒,只看一眼一个男人坐着喝酒的样子,就能判断出这人离了婚,要付小孩的赡养费,压力极大,还有正在减肥。这种读心术叫作“cold reading”。他想必有过从良的想法,可是西部那段皮鞋经销商的生涯一定伤了他的心,他才义无反顾地离开故乡,再也没回去。一辈子的赌徒阿尔伯特,决定人生中重大转折事也是靠掷硬币。他有美国人的幽默调皮,也有老派的英国绅士的优雅稳重,即使不幸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也能轻松自嘲。
他是老电影中的情种,少年时爱一个姑娘,几十年把她放在心里,等到白发苍苍终于得知她的消息,也只是等在人家家门口看上一眼那个年已垂暮的她,再悄悄离去。扮演阿尔伯特的Robert Vaughn是老戏骨,我看过他年轻时的照片,神似肖恩康纳利的007,那种具有危险魅力的男人。人总要老,一天比一天不成样子,终至枯朽,阿尔伯特即始终保有老骗子的尊严,他去教堂扮神父听忏悔找目标,然后捐一点钱抚慰。被老修女教训说金钱不能买到去天堂的路。而阿尔伯特的回应是:老骗子是不会退休的,除非被时间带走,然后再骗出一条通往天堂的路来。
ASH摩根,我就不想多说了,长得不好看,哪怕他是三只脚。四只脚也懒得多说。
剧情:
所有的骗术程序其实都是一样的,先给你一点甜头引你上钩,然后从你那里拿到更大的好处。步骤大同小异。我很佩服那些编剧,能从大同小异的形式中演出千变万化的步骤,每步都像在舞蹈,节奏感极强。骗子有他们一系列的术语,比如这句,“酒吧里的小狗”,让我解释一下,用A和B代表两个骗子,A带着狗在酒吧喝酒,突然有事要离开一下,让老板暂时替他看狗。他走后B来了,对小狗一见钟情,愿意出高价买下,老板遗憾地表示狗不是他的,B就让他帮忙联系狗主,随即离开,然后A再回来开始哭穷,引心生贪念的老板提出买下他的狗。这下老板很高兴,他可以赚到差价了,A也很高兴,他正在外面和B分钱。这是一个沿袭数百年的古老骗术,在各国小说和报纸的新闻版都出现过,它不断地换场合,换标的,换形式,虽是万变不离其宗,但总有人上当。
我们初看到“酒吧里的小狗”这几个字可能不知所云,可是两个老骗子聊起来却彼此会心一笑。他们举起手里的酒杯感叹地喃喃语道:“哦,酒吧里的小狗。”好像在缅怀哪段青涩旧时光。
在剧中,斯黛西和丹尼有一天为了打发无聊,决定玩起这个古老的游戏:带一只狗去酒吧。为了表现出这个骗术的古老,这段情节采用了默片形式进行演出,表情夸张,对白用花体字写在板上。
斯黛西看到小狗的大惊小怪,丹尼哭哭啼啼舍不得小狗的样子,秃头老板的市侩面目,活像三十年代。丹尼走出酒吧的门跳上花坛走舞步,画面一瞬间由黑白幻化回彩色,犹如时空转换。我个人非常喜欢这种独特的处理方式,制作人显然也喜欢。在后来的剧集中,他们大篇幅地向卓别林致敬,米奇从扮相到表演模仿了《淘金者》,充分展露了他的喜剧天赋。(这句话是不是有第十放映室的风格)
制作人一定太仰慕那部六十年代的《骗中骗》了,或许它还是他们的灵感源泉。他们把整部电影切碎了散布在这部剧集的各处,从开头虎克和他师傅骗到那要命的一万块的假抢劫桥段,到保罗纽曼枪击罗勃的戏码,到假施工骗取办公室的步骤,第一季的压轴戏甚至完全招搬了电影的重头戏:假赌场。
假赌场这节是整部电影的精华,端的是扣人心弦激荡脑力。五十年后旧事重演,地点换了,从芝加哥到伦敦,目标换了,从黑社会贪腐官员,主脑换了,从白人老头到黑人帅哥。重看这幕,感情因素重要过水准。我怀念不再演戏的保罗纽曼,我怀念不再回头的老电影年代。那时的美国电影典雅、绵密、杰出,就像那时的音乐奔放于天地但是一去不复返。
电影中虎克的黑人师傅说:“黑人是成不了骗术大师的,因为大阔佬不会被穷黑人骗。”如今事过境迁,我们的帅哥米奇不但身为千界天王,而且专骗大阔佬,还被白人美女追着跑。那个时代毕竟也带走了它该带走的东西:种族歧视。
在电影《偷龙转凤》中,赫本的父亲是一个画家,他只画伟大画作的赝品骗钱。这个画家长得活像个杀猪的,他因为诈骗被控重罪,躲在家装痴呆逃避刑罚,这也为他谈生意省了不少麻烦——价钱不合适他就面目呆滞地坐在那儿流口水,听到满意的条件,这个痴呆患者立刻嘴角上挑,露出老狐狸的本来面目。米奇请他创作一幅古画好去骗行家,他提出要一幅那个画家的真画做参考而不是杂志的印刷品,他说:我需要去闻,去触摸,去体会,我需要一个真的画家在身边。假如那个画家喜欢秩序感,他也会把家具重排一遍。斯黛西偷画的细节也令人捧腹,她穿了一件印有那幅画的T恤进展厅,将原画取下来严丝合缝贴在胸前的印画位置,就这么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了。于是我们看到在昏暗的阁楼里一个赤身裸体的胖子,伴随着激昂的交响乐挥动彩笔,宛如一个指挥,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当然,他无良商人的天份丝毫不亚于画家的一面。当他过河拆桥要胁米奇意欲鲸吞全部利润时面对米奇对他不讲江湖规矩的指责演说般慷慨陈词:“卡拉瓦乔是个恶毒的女王、米开朗基罗有恋童癖、培根是个酒鬼、高更娶了十三岁的幼女欢迎来到艺术界!”当俺看到这个胖子慷慨激昂肥肉直颤的样子笑得直打跌 。
实在不能不提这个人,演员名叫Silas Carson,宝莱坞帅哥,他演的太好了! 他的角色是一个血汗工厂老板,为人阴狠刻薄,不相信任何人,不可一世地讨嫌。
Silas Carson是一位印度演员,他在电影《阿尔伯特与斯黛西》中扮演了一个血汗工厂老板。他年轻时是个演员,为了继承家业被迫放弃了,过去的梦想给他残留下的是泡影院的习惯。阿尔伯特就是在影院钓上他的,米奇则扮一个电影制片人骗他投资。被这个精明之极的人识破了,在米奇一伙就要倒霉的时候印度人却撞车失去了短期记忆,于是米奇决定用同样手法再骗他一次,却发现这个人失忆后却变成了好人。
Silas从眼神精准地把握了这个复杂的印度商人。失忆前他的眼神流露出的是冷漠、鄙视、自负。他在假片厂见到装演员的斯黛西,他对她的美丽一见倾心是明显的。但嚣张无礼的积习让他冷冷地说:“take the woman”,好像拿一件货物一样。失忆后你也说不上他的改变是什么,但是眼里那层防备却没有了。当他再次见到斯黛西时,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喜爱了,诚挚地告诉她:“我曾经放弃了自己的梦想,这种痛苦使我变成了一个不怎么好的人。但是你不要放弃,你要紧紧抓住梦想。”搞得米奇一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片尾那段歌舞戏也极搞笑。片厂一瞬间幻化为宝莱坞传统歌舞戏场景。Silas身穿民族服饰,在一群舞娘簇拥下载歌载舞。他唱道:“那天我在集市看见她就心跳加速,她的美丽是来自不同世界的。因为我的梦想破碎了,所以我去破坏别人的梦想”。
这是个非常可爱的人,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他胆小怕事,又总幻想出风头,很烦恼米奇一伙人总是拖欠酒帐,总是威胁不再接待他们,其实他很喜欢他们。我一直觉得米奇他们待艾迪太坏,不付帐还骗酒喝,偶尔付钱还要再打牌赢回去。骗艾迪其实是违反了他们“不骗好人”的原则,但是艾迪太可爱了,不骗不行。
有一段情节是艾迪很羡慕这些自由自在的骗子,缠着阿尔伯特收他为徒,阿尔伯特道:“首先,我教你钱币诈骗法。”艾迪大感兴趣,追问究竟,阿尔伯特说:“你先给我一张十块纸币。”艾迪依言递给他。阿尔伯特脸色俨然地将钱放进口袋。艾迪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被骗了是不是?”阿尔伯特点头。第二天阿尔伯特又来了,艾迪紧张防备地说:“今天我无论如何再也不会被你骗了。”阿尔伯特笑了起来,掏出一张十块钱说:“这张钱还给你。”艾迪难以置信地接过钱,目光充满感激。阿尔伯特接着说:“为了表示歉意,我教你双币障眼法。”艾迪欢呼起来,阿尔伯特说:“给我两块十块的。”艾迪就傻傻递过去,两人又沉默片刻,艾迪说:“我是不是又被骗了?”阿尔伯特缓缓点头。
虽然他们总是欺负艾迪,但只要他有了麻烦,他们一定挺身而出。第五季受金融海啸影响,艾迪的酒吧关门了,他也来到一家饭店当服务生,重遇阔别一年的米奇,米奇骗到钱替他赎回了酒吧。
失去灵魂的第四季与失去身段的第五季
第四季没有了米奇的身影,饰演他的Adrian Lester据说拍美剧去了,演一个考古学家。《hustle》给出的说法是米奇去澳大利亚骗悉尼歌剧院了,挑大梁的换成了丹尼,团队还招了一个新黑人(长的不好看)。第四季这六集其实构思巧妙,人物的性格和剧集风格都延续了下来,第一集更是声势不凡,丹尼把比佛利山上好莱坞那几个大字卖掉了。但是总感觉缺了很多东西,没错,是灵魂。丹尼很可爱,光靠可爱缺乏支撑大局的力量。
第五季米奇回归,可是丹尼和斯黛西又离开了。第五季多了一男一女两个新人。新女主角艾玛的出场,又在向希区柯克的《艳贼》致敬,女贼最初以一个黑发背影出镜,她回旅馆洗头,池水渐渐变黑,蒂比赫德伦这才抬起来头露出了她美丽的脸庞和湿漉漉的金发。艾玛也是以顶着一头黑发出场,骗局得手后回到家里摘下假发,甩开一头金发。传奇的开场无疑为增加新主角的份量,但是——
蒂比赫德伦在《群鸟》中的表现让伊丽莎白泰勒相形见绌。而艾玛呢?她无疑是个美女,毋庸置疑,那种怎么扮都不会丑的女人。然而,她并不具备斯黛西那种分裂感,她的美丽毫无悬念可言。没有悬念,自然也就没有了冲突;没有冲突,便失去了杀伤力。更让人费解的是,米奇竟然连斯黛西都没看上,却在这部剧中对艾玛穷追不舍。他的调情手法陈腐乏味,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魅力。而替代丹尼的那个男孩更是糟糕至极:长相平平,毫无个性可言,且性格讨厌,完全无法与米奇展开对手戏。编剧也终于显露出江郎才尽的本色,虽然极尽巧思,剧情仍显得雷同且缺乏新意,观众从一开始便可猜到结局。若是让我在这三部剧中选择完美的一部,我宁愿让它在前三季就画上句号。
结语
我喜欢的英剧,从《冤家对对碰》到《hustle》,它们继承了旧电影的隽永与幽默,致力于追求细节的完美,尽管真正的完美是不存在的。记得在第一季有一集,骗子们的目标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她如同一块冰山难以攻破,只有一个弱点:女人有幽闭恐惧症。于是他们制造了一个短短几分钟的电梯停电事故,将米奇和她关在了一起,好让米奇充分发挥美男计。这两个各怀目的人开始了互相试探、算计,但总有一些瞬间是真情流露的。当女人在漆黑的电梯里开始歇斯底里时,米奇抓住她的手轻柔地说:“看着我的眼睛,你要想像你站在一条河边,阳光照在涟漪上,微风拨弄水纹,河水幽绿清凉,你把脚伸进水里,感觉凉凉的水从脚面上流过去。”后来女人对米奇说:“我很喜欢你的那条河。”米奇回应道:“是你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