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鸟人》(Birdman)在2014年上映后,凭借其超现实的表现手法、一镜到底的长镜头和惊心动魄的表演迅速引起了轰动。这部电影采用了高度倾向于魔幻现实主义的实验性叙事结构,并取得了丰厚的回报。

《鸟人》获得了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原创剧本和最佳摄影在内的四项奥斯卡大奖,以及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女配角以及最佳音效剪辑提名。尽管由于题材原因,这部电影可能很难让大部分观众产生强烈的共鸣,但它仍然给除了影评人之外的普通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影片讲述了迈克尔·基顿饰演的里根这位过气的演员,曾经凭借一个成功的超级英雄角色“飞鸟侠”家喻户晓。然而,随着荣耀的消逝,他的家庭和事业都陷入了低谷。为了挽回自己的事业,重新赢得关注与尊重,里根计划在百老汇上演一场舞台剧。无奈现实不如人意,剧组经费吃紧,请来救场的好莱坞当红小生麦克·珊农(爱德华·诺顿)。此外,他的女儿萨米(艾玛·斯通饰)刚刚从戒毒所出来,也是问题缠身。在一次次受挫后,里根在这出命途多舛的舞台剧的公演上,将最后用来自尽的道具枪换成了真枪......

相对于简洁的标题《鸟人》,本片的副标题《无知的意外美德(Unexpected Virtue of Ignorance)》显得相当晦涩。也许和电影的结局一样,每个人都可以有属于自己的诠释。以下纯粹是我个人的观点:就像国外的谚语所说的“Don't Judge A Book By Its Cover”,无知的优点在于它使我们能够大胆探索新事物,而不会被现有的标签和框架所制约。主人公里根也正是因此才创造了超出预期的东西。关于里根和影评家在酒馆的那番对话,影评家当时说要给里根戏剧史上最差的评价,原因是他认为里根作为电影演员不懂得如何表演戏剧。对她来说,没有在剧院待过的人就是业余爱好者。他们应该花时间培养自己的技能并积累经验。知道这番话将会毁了自己,绝望中的里根夺过了她写着对自己评价的笔记,并称她的评价只是一堆没有价值和思想的组合,只是机械地给一部部作品贴上刻板的标签。

以下是我根据您提供的内容重构的文章:

里根曾经的成功让他拥有了一种盲目的自信,认为自己确实拥有不同于常人的能力。然而,现实的窘境使他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在一次次受挫后,他终于崩溃,把自己交给了臆想中的鸟人。他如今追寻的仅仅是在舞台上最后的一声巨响,然而这些却创造了意料之外的东西。至于影评家,某种程度上也是无知的。她了解戏剧,并通过实际的工作和努力获取了知识和经验。她过于执着于此从而被其蒙蔽,失去了自己独立判断的能力。

里根渴望摆脱“飞鸟侠”的枷锁,希望人们看到他不会第一时间联想到一个过气的超级英雄。而他的内心中又摆脱不掉逝去的荣光,在他心中,显然“飞鸟侠”是不会落到这般田地的。在影片中我们多次看到超现实的镜头,仿佛在某些时候里根真的拥有超能力。例如在休息室时,里根仿佛使用原力将相框隔空举起再砸向墙壁。但经纪人闻声赶来时却发现里根只是像普通人一样歇斯德里地摔屋内的东西。

还有本片最精彩的一个长镜头:里根在最后一场演出之前翱翔在市区中,最终降落在剧院门口。但身后追来喊他结账的出租车司机却表明了他来这里的方式。这些不寻常的镜头一次次地出现,实际是里根在以此逃避和掩盖他的自卑感、无力感和缺乏控制感。现在的里根追求艺术创作,而臆想中的飞鸟侠则代表着曾经轰动一时的名声。每次他的出现都代表二者之间冲突达到了顶点。

在电影结尾处,里根摘掉了覆盖鼻子的绷带,飞鸟侠又一次出现。但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喋喋不休,只是和里根道别。这似乎意味着里根即将剥去旧自我迎来新生。但在绷带下面露出的新鼻子看上去仿佛鸟喙一样—这明显提醒着他无论多么努力“飞鸟侠”都将永远是他的一部分。

实际上还有另一个有趣的细节:在本片中三位主演都曾出演过知名超级英雄漫画改编角色——迈克尔·基顿曾在蒂姆·伯顿执导《蝙蝠侠》系列中扮演蝙蝠侠;爱德华·诺顿则出演绿巨人;艾玛·斯通则在《超凡蜘蛛侠》中饰演格温·斯黛茜。可以说迈克尔·基顿经历了与片中主人公相似之处:当时导演带着剧本去找基顿时,基顿看完剧本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来嘲笑我的吗?”也许只有他们才能真正体会其中的滋味吧。

关于电影结局的争论一直存在。有人认为里根从窗口跃下,坠楼身亡。然而,当他的女儿在窗口向下确认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反而向上看时露出了微笑。另外,他在舞台上死里逃生后选择轻生对剧情也没有帮助。另一种解释是里根具有某种超现实能力,最终他真的飞走了。这显然与之前的剧情产生了冲突。第三种也是我比较认同的看法是,里根在舞台上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而所谓的结局只是他临死之时经历的幻境。这样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在梦境中,他终于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好评、媒体的赞誉、粉丝的崇拜,这些都证明了他是一个真正的演员和艺术家。同时,他也与自己的前妻和女儿和解,这些都是他梦想中的幸福结局。

导演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图曾表示:“结尾可以有很多种解读方式,就像影院中的座位一样多。”这样的结局为观众提供了多种可能性,使得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来解读这部电影。这种灵活性也是电影艺术的一部分,使得观众可以从中获得更多的思考和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