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自俄罗斯同名电影《他是龙》

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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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用你的爪子带我飞出去,反正来的时候也没征询过我的意见。”佐助说,见到鸣人露出了带点失落的为难的表情,这样的表情每每出现在龙变身前,从昨晚到今天至少已经见过三次。他心里咯噔一下,“......你控制不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

果然鸣人垂着脑袋沮丧地拧起了大拇指,“我没变过龙。”他坦白道,“化龙的过程是不能勉强的,第一次的时候我放弃了,然后一直到你们唱响龙之歌,所以才说是你们自己把龙引来的,我抓你的时候......是第一次飞。”

糟糕的预感再一次实现,佐助一时不知道是否该回句“真巧我也是第一次”的冷笑话。这个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

他脑袋里自动掠过许多被他忽略掉的细节,近视眼会抓错人的龙,歪歪扭扭一看就是生手的飞行轨迹,每次靠近的时候的抗拒,还有从肌肤相交处涌现出来的密密麻麻的诡异纹路。不过是开头一个草率的举动就跟多尼诺骨牌一般带来了连锁变化,导致的结果就是如今他坐在这里,看着一头随时可能暴走的龙在吃烤鱼。

“我触碰到你的时候,你就会暴走。”佐助总结经验,“非接触的情况下,能够保持人形。”

“不完全是,龙能感觉到你,只要你还在岛上......不对,不管你在世界上哪个角落它都能感觉到你,第一次抓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鸣人握了握拳头,好像在回味化龙时候的触感,“其实现在我们面对面坐着我早就该变化了,真奇怪,难道因为我还太虚弱了?”他迷惑地揪着脸颊,搓上去一脸油。

这个解释并没什么说服力,漩涡鸣人看上去健康极了,简直浑身上下散发出活力的光芒。

“龙抓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交配还是——繁殖?”他看着鸣人默认的神情咬牙,“......所以为什么是我?”

“那时候热血上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啊,理论上来说龙会抓人群里最好看的那个,可我真不记得当时有谁比较好看了,”鸣人努力地回忆一番不确定地总结,“可能因为......只有你穿着黑衣服?”

“你的脑子还能明白最重要的地方是性别吗?”佐助出离愤怒,“看清楚了吊车尾,我——是——男——性。”

不明所以的对象变成了鸣人:“没错啊,男的才对,因为妈妈说要抓个跟爸爸一样帅的男人。”

等等......妈妈?

佐助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得到了对方的肯定点头。

“啊对,我的妈妈,漩涡玖辛奈她,是上一代的龙。然后她一直说,我爸爸是她见过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漩涡鸣人想起愉快回忆的同时爽朗地笑。

家族中关于龙类科普的资料再一次刷拉拉翻页过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传说中的巨龙不仅能化作人形,居然还有性别之分。恐怕历年来遭殃的不止有人类的女孩,还有很多单身男性。在鸣人的解释中,他大致理解了这种生物的世界观。

龙的繁衍方式有两种。从祖先开始,代代龙都会遵从龙之歌的呼唤,从被献祭的祭品中挑选最优秀的那个回到这座岛上。最早的龙都是雄性,它们奉行着原始的繁衍方式。在岛屿最深处的地下洞穴中有一座石砌的祭坛。每个被顺利带回岛的女孩都会被丢弃在上面。龙在她们身边点燃火焰,束缚她们,注视她们,聆听她们,直到凄厉的求救声散去,直到躯壳化为乌有。就从吐着残焰的灰烬中诞生出新一代的龙。

这样残酷的方式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当时人类的痛恨。并不是每个被选作祭品的女孩都是心甘情愿披上死亡的殓衣。其中不乏被迫与爱人分离的存在。女孩们对恋人强烈的爱慕与思念之情穿过了龙之岛的屏障,指引着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岛上。掠夺者与掠夺者之间的仇恨只能用鲜血来化解。它们之间展开了长时间的斗争。从第一头龙被杀死开始,大陆上崛起了屠龙者的传说。

最后一场战斗结束在三百年以前。当时的一头巨龙掳掠了年轻的公主。但不知中间出现了什么样的阴差阳错,巨龙并没能杀死公主。不仅如此,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公主爱上并且驯服了巨龙。他们结合诞生了第一代真正意义上的人龙混血。也是从那时起,龙成为了传说中的生物。一直到宇智波家精心策划的这一场婚礼,才终于又在人前现身。

“按照你的说法,你母亲是怎么抓到你父亲的?”佐助问。

“我妈妈没有抓过爸爸。他们是正常的情况下相遇的。虽然很多龙是一见钟情,但是他们开始的时候不是很顺利。我妈妈第一眼见到爸爸的时候觉得对方非常娘......虽然很帅。”鸣人又强调了一遍,看得出龙对人类的颜值有着迷一般的执着。“她没跟我说过这些,但我就是知道,化龙过一次就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你了。我们能看到全部龙的记忆。本来还想等她回来的时候再告诉她这些话的。”

金发的龙露出了些许落寞的神情,将吃剩的鱼骨抛入火堆。熊熊火舌喷吐着,将食物的尸骸吞没殆尽。佐助直觉到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你的母亲......”他试探性地追问了一句。果不其然听见对面人很轻的一声回答:“已经去世了,是被来到岛上的屠龙者杀死的。”

关于父母的记忆现在还是很清晰,那是很早很早以前,在漩涡鸣人还未成为一头龙的时候,跟世界上每一个幸福的小孩子一样有着活泼的妈妈和亲和的父亲。他的父亲是个脾气很好的人,鸣人从来没见过他发火焦躁的样子,倒是母亲从不安分,心情一好就会满世界飞,消失一整天后带回一堆不是哪里收集来的土特产。

他们居住的洞穴里经常堆满了来历不明的各色杂物,大到奇形怪状的风车小到针头线脑,凡是想象得到的东西没有在岛上见不到的。当时经常在杂物堆里打滚的鸣人第一次对着一只口哨露出了好奇的眼神,他抓着那只哨子,乌拉乌拉吹响,感受气流顺着螺旋状的轨道打着转儿,这让他想起曾经在海上看见的漩涡中的白帆,一样是属于陌生种族制造的陌生器具。

“这就是人类吗?”他问妈妈。

对方揉乱他毛茸茸的头发。

“等你有一天长到足够大,足够坚强,你也能这样去看看这个世界,肯定会比我见到更多新奇的事物。”

比起人类,拥有双翼的龙能活更长的寿命,能走过更多的地方,也能见到更多的风景。

鸣人想成为龙。

做龙有各种各样的好处,每一样都令他无比心动。

成为龙,满世界溜达,走过比所有祖先都去得更远的地方,然后在某一天,遇上那个对的人。

虽然他并没等到某个人,先来的是龙之歌,他在血脉中躁动着受着本能驱使做出了与所有祖先做过的一样的事情。

然而,对于鸣人来说,或许宇智波佐助就是那个对的人。

因为在他睁开眼的时候,那个人说:

“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人生第一次有人向他伸出了手。

“其实我骗了你。”他有点小心虚地说避开视线不敢看对方的脸“当时在城堡上的时候我听到了声音”。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大概、可能、我不确定......但是我觉得我可能不会变成龙了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现在更确定了好像并不是身体的关系”。

他终于回过头眼中含着海洋:“佐助你让我变成了人”。谜一般近乎告白的气氛当中暧昧的空气渐渐散去终于徒留沉默。事情原来如此简单一头寂寞的龙正巧遇到了人类仅此而已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