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我重构的内容: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2017年9月30日更新。

鉴于本剧剧情高开低走,主要人物人设全然塌陷,我现在觉得这篇文章不太能诠释《那年花开月正圆》的涵义了。可能本剧的意思其实是想说为生活、仇恨所迫,没有人能独善其身吧。所以看看月亮看看花儿,感叹一下“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也怀念30集之前的吴聘、沈星移和周莹,和所有快乐纯真无邪的人,也不能理解周莹和赵白石的“黑化”。已弃剧,希望三观有问题的编剧能早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沈星移是一个充满矛盾的角色,他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但却深明大义,主要去找杜明礼要求不要弄虚作假;他暴戾乖张、嚣张跋扈,但从不背后下黑手,也不无故诬人清白。在泾阳第一败家子的外壳下面,沈星移的内心是一颗拳拳赤子心。他为了周莹奋发图强成为跑街之王,他为了周莹拒绝了父亲的指婚远渡重洋西学,他三番五次地告白,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绝,但他始终没有退缩没有放弃,他甚至带着八字,自己上门提亲。

周莹对他说,你我之间,不仅隔着我在神堂前的誓言,更隔着一段血海深仇。星移,你不是不够好,你只是爱错了人。沈星移的表演者陈晓在采访中说,他觉得沈星移对于周莹而言,就是生活中的一个过客。很大的概率是,在沈星移的死缠烂打之下,周莹始终没有接受他的示好。

但是周莹对沈星移,并不是毫无感情的。接到沈星移的死讯后,周莹将秦腔中李慧娘的饰演者错看成了沈星移,她看着花旦扮相的沈星移围在她身旁舞水袖,忍不住当场泪流沾襟。为什么总是尝到了失去的苦,才会总想起那年的甜蜜呢?

再破一题,莫过于周老四所说的,我们啊都是过客,早晚都要散,所以聚的时候就要开开心心地聚,散了呢,就谁也别惦记谁,各自往各自的前头奔,再找新的开心。但这是太理想化、太轻浮的论断,周老四的“聚”恐怕就是表面意义上的“聚”,而不是真正动了心交了情,一旦有了牵挂,就不可能轻易地说散就散。周老四自己热爱放浪形骸游走四方,却还不是为了周莹留在了泾阳。反过来说,如果痴迷于怀念“那年”,就有极大的可能再次忽略、错过了眼下的美好与幸福,之后再追悔莫及,周而复始。

所以说,人生或许就是不断失去的过程,我们既要紧紧的拥抱拥有的幸福也要紧紧拥抱失去的痛苦,这是人生常态。在我看来,有很多人都无法接受沈星移,我不这么觉得。吴聘和沈星移毫无疑问都是对周莹非常重要的人。吴聘是白月光,他给了周莹最大的包容与接纳、最深的情意和最诚恳的支持,可以说他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周莹。在日后周莹挫败沮丧的时候,吴聘曾经的鼓励与认可、肯定与赞许,无疑都会给周莹莫大的勇气。

沈星移是朱砂痣,他改变了周莹,但也被周莹所改变。诚然,他浮夸嚣张、目中无人甚至乖戾狠毒,他的种种付出与改变都不是为了“大义”,而仅仅是为了想得到周莹这种在世人看来略显龌龊的理由,但是他的纠缠,缓解了周莹的孤单。周莹也许不爱他,但是周莹一定对他有感情,复杂的感情。

当然,周莹没和沈星移在一起是必然的,毕竟这不是以排列组合见长的美剧,而且这样的安排符合缺憾美,而且沈星移的缺憾比吴聘更甚。虽然吴聘早夭,但两人甭管是圆房还是互诉衷肠,好歹是相爱过的。然而我怀疑,沈星移在领盒饭之前,是否得到过周莹一点点的表示与回馈。如果没有,同样是倾其一生的去爱一个人,沈星移得到的比吴聘少太多,缺憾程度恐怕远远在吴聘之上。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最后附一首诗,美国作家Robert Frost的诗作,恰好也是本剧译名《Nothing Gold Can St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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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hing gold can stay

Nature's first green is gold,

Her hardest hue to hold.

Her early leaf's a flower;

But only so an hour.

Then leaf subsides to leaf,

So Eden sank to grief.

So dawn goes down to day,

Nothing gold can st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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